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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喜不喜欢?” 郑玉衡大脑宕机,完全反应不过来。
他直视着董灵鹫的脸庞,竟然忘了“冒犯”两个字怎么写,一时间,年少气盛的血气瞬息间冲了上来。
他回抱住,环着她的肩,将太后娘娘圈在这座交椅上,椅子下方的踏床早被踢到后面去了,檀木间发出吱嘎——沉而悠长地颤动声。
郑玉衡用身体圈住了她,屏风上的金钗、步摇,透出不停晃动的影子。
他哑着声唤:“娘娘……您不能、不能这么待我。
” 董灵鹫意有所指地道:“不是补偿么?” 郑玉衡顷刻间想起明日以后,就要被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监督的事情,十分的亢奋被驱散了八分,但还很是热切,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他贴着太后娘娘的额心,声音中既翻涌着蓬勃生长的欲、又卷席着沉沉的委屈:“……您就只有今天,为了补偿,才这样吗?” 他觉得自己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在尝过这么甘甜、那么动人心扉的亲密过后,如果要在小皇帝的面前装一个超凡入圣的谦卑纯臣,不能再看娘娘一眼的话,他一定会被内心的煎熬逼死。
董灵鹫表面上考虑了一下。
她对男欢女爱的体验其实很一般,先皇帝在迎娶她之前早有通房,说不上差劲,但也不过如此。
而后两人虽然恩爱了一阵,也仅止于寻常闺房之乐,并没什么稀奇的。
随着时间推移,她甚至越来越远离那种两心相贴,彼此交融的床笫之欢,余下的只有冷寂、漫长、和索然无味,所以明德帝离世前的五年,她都没有丝毫舒展私欲的心思。
直到看见郑玉衡为止。
她一身冰雪,竟被重新点燃了。
董灵鹫不置可否,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躯,戳了戳他压在肩膀一侧的手背,缓缓地道:“玉衡。
” 郑玉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好像硌着我了。
”董灵鹫轻飘飘地道。
郑玉衡:“……” 董灵鹫很是随意地继续说,仿佛没见到他狼狈的神色:“你佩刀了?慈宁宫不许佩刀进殿,卸了吧。
” 郑玉衡猛地有点脊背发凉,脑海里那些翻山倒海的火焰一下子就熄了。
他欲言又止,将笼罩着她的手慢慢缩了回来,垂首跪在了她膝边。
董灵鹫伸出脚,凤履上的金绣碰了碰他的膝,有些想笑,但又怕伤着他的自尊:“哀家开玩笑的,起来。
” 郑玉衡盯着她鞋面上的刺绣,伸手捂了一下脸,很快又垂下手,恭恭敬敬,又有些哀怨地回道:“……臣还是跪着吧。
” 作者有话说: 小郑:QAQ呜呜呜呜呜呜呜还是跪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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