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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什么样。
” 雷声轰隆隆滚过,急雨忽至,雨漫天飘下,不一会便成倾盆之势。
裴浚听到延禧宫三字,忽然皱了皱眉,延禧宫离得太远,“将永寿宫收拾出来,给她住。
” 永寿宫就在养心殿后头,出遵义门拐过去就是了,不是心尖上的人哪舍得给住? 柳海又笑了,连连应是,再一瞅外头的雨势,柳海有些心急, “也不知凤姑娘那头怎么样了?” 应着这话头,养心门处突然行来一道身影,说是行来倒也不见得,那雨势过于狂涌,似要将他掀落一旁,可他却勉力支撑,撑着一把油纸伞跌跌撞撞往正殿来。
只见他衣摆几乎湿透,面颊仿若被汗雨洗过,沁着一层铅白,乌帽被风吹歪,露出眉宇那一抹浓重的阴霾。
正是素来给凤宁看诊的那位程老太医。
柳海见他面色不虞,心头猛地一沉,担心凤宁出了什么事,赶忙掀帘迎出来, “程太医,可是凤姑娘出事了?” 程太医深深看他一眼,并未回他,在门口收了伞,匆忙扑了扑身上的雨汽,疾步入内,也不敢进御书房,只在纱帘外跪着, “启禀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 关乎李凤宁,裴浚嗓音显见沉重,“进来回话。
” 而这时,程太医看了一眼侍奉在四周的小内使,柳海意识到非同小可,摆手将其余人给遣散,亲自掀帘让程太医进去,程太医顾不上起身,直接挪着膝盖跪进门口,抬起眸时,几乎是满目仓皇, “陛下,老臣今日奉命给凤姑娘看诊,姑娘来了月事,下腹胀痛,臣便给她开了一记方子,除寒散淤,药熬好给姑娘服下,没多久姑娘便睡下了,臣也打算拧着医箱离开延禧宫,可就在这时,一只雪猫突然叼出来一块帕子给臣,臣觉得实在蹊跷,接过那帕子一闻,这可不得了,那帕子上竟有一味麝香!” 裴浚闻言几乎是拔身而起,那张俊脸顷刻寒如凝铁,居高临下问他, “你说什么?有一味麝香?有人谋害凤宁?” 程太医说到此处,咽了咽嘴沫,露出几分苦涩, “臣当时也与陛下一般猜测,于是立即折回姑娘的厢房,欲寻证物,姑娘在内室躺着,臣不便进,那雪猫也极其激灵,很快从里屋叼出一颗乌黑的药丸来,臣接在手里,刚一闻,便觉不对劲,可不待细勘,紧接着,那雪猫叼出一颗又一颗....” 每说一字,程太医心便往下沉一分,到最后几乎带着战战兢兢的哭腔, “总共九颗药丸...臣尝了一尝,确认此丸为...避子丸!” 只听见咣当一声,似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落在地。
柳海傻眼了,全身的毛孔仿佛在此刻炸开,密密麻麻的汗拼命往外头涌,衣裳湿了一层又一层,他嘴微微张大,一口气几乎要喘不上来。
皇帝这边欢天地喜要给晋封宸妃,那头的傻姑娘竟然悄悄服用避子丸? 倘若是一颗,尚且还有旁人毒害之可能,可从她屋子里搜出九颗药丸,这就是蓄谋已久。
天哪,柳海只觉头顶阴雨密布,这养心殿怕是要塌了。
可这个时候,柳海还是稳了一把, “陛下,此事未经细查,不可轻断,凤姑娘娇憨天真,被人哄骗了也未可知,您看,要不要宣她来亲自问问。
” 这话一落,上头久久无人回应。
乌云过境,天黑透了,宫灯尚不及点燃,雷突然从当空劈下,照得整个御书房如阴森鬼怖之地。
柳海悄悄将视线移过去,电闪雷鸣,闪电间歇劈亮御书房,那道巍峻的身影也如光影一般,时而投递在御案之后,时而陷入一团黑暗中辨不出踪迹。
冷白的面庞被银光覆着恍若罩着一层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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