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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
“午马,郑则仕,李琦,这些人现在还都活着。
隔三差五地还客串个电视剧角色。
”苏鹿揉揉眼睛,掰着手指数着这几个小明星的名字,时不时在抬眼寻找楼上探出来的头,神情阴郁而惊恐。
阳光在她脸上往四面八方蔓延,我甚至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就像是蜻蜓轻薄的翅膀。
接着不知道是谁从屋里抱来了一鞋盒的硬币,拉开窗户,哗啦一声撒下来。
“苏鹿,你看我钱够不够。
上来陪陪我好不好啊——”这声音听起来很遥远,来自我中学的操场另一头。
硬币在地上跳跃几下,好像是卡车事故之后被甩了一马路的鱼,垂死挣扎,充满了有气无力的生腥味儿。
笑声又响起来,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寂静悠然降临,在我的耳膜里洒下一大把小飞虫,争先恐后钻过耳道,咬碎神经,躲在大脑的缝隙里嗡嗡乱叫。
我必须对简意澄这个龙井茶婊做点坏事儿。
就是现在。
“琴姐,别理他们。
”苏鹿垂下眼睛,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
这种动作只有她们这些粉嫩粉嫩的妹子会,我学不会。
我觉得这会让自己看起来像霸占所有商业街的卖花小孩,天天被鞋帮子抽得脸颊发黑。
“都是简意澄自己在自娱自乐。
他精神有问题。
精神病。
”苏鹿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
“你没事儿骗自己干什么。
”我直视着苏鹿的眼睛,攥紧身后的石头,平和起来让我自己都害怕。
身体侧过来一点,再转回去。
角度刚刚好,稍微大力一点儿,运气好的话一个后仰跳投,直接灌到姓简的小子嘴里,漂亮的三分。
“他才没精神病呢,他可聪明了。
要不是有些傻×吃简意澄这套,那些狗话会传得整个学校都知道——?” 然后我抡起胳膊,太阳光毫不留情地晒到我的眼睛里。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一眨眼的工夫二楼的人噼里啪啦地蹲下身子,跟神剧里迅速躲进战壕的红军战士一样,机智勇敢。
手里的石头不听话地飞了出去,滑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轻轻撞到阳台的边缘,发出“叮”的一声。
他们兴奋的笑声跟着尘埃一起低低地飞起来,好像水鸟拍打着翅膀,涟漪一圈一圈,四处回荡。
笑声,尖叫声,天南海北的方言骂娘的声音,和午后的太阳光搅拌到一块儿,晒的人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几步跑上楼去,砰砰地砸着他们家的门,心里想的全是董存瑞炸碉堡。
嗡嗡作响的大脑,小屋里嬉皮笑脸的龙井茶婊,阳光普照的世界,轰隆一声同归于尽。
也不知道砸了多久的门。
屋里的人受不了了,派一个小弟来开门,是梁超开的。
头发一缕缕地黏在脸上,衣服看起来好几天没换,烟味浓重,被满屋子的啤酒味儿泡得让人想吐。
简意澄盘着腿,坐在地毯的正中央,身后还搭着一个香港小老板儿,和他差不多高,满脸横肉。
我听说过他,刚刚离婚,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爹。
“江爷下午好啊。
”简意澄两眼放光,猛地从地毯上跳起来,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梁超,赶紧请江爷进来坐坐。
也别让苏鹿在外面等着,现在她傍不到大款,你们饭都吃不起了吧?怪不容易的。
” “简意澄你能不能闭嘴?”梁超靠在门边,无力地冲着简意澄胡乱挥手。
“你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 “哎哟,人家是冲我来的,都恨不得往我头上扔石头了,我为什么要闭嘴?”简意澄整理了一下自己Burberry的围巾,兴高采烈,摩拳擦掌。
他这辈子从没把那条围巾摘下来过,睡觉也带着。
“江琴,你技术不行啊,一下没砸死我。
”他歪着头,娇媚地笑笑,对什么都不在意,两条细腿不断地抖,好像是个刚杀了母亲,蘸着血当口红的小女孩儿。
他从地上捡起一只硬底儿的靴子递给我,“要不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试试?” 简意澄看起来太小了。
笑得天真无辜。
永远什么都没做错。
就算杀了人他们也知道自己值得被原谅。
每次我表弟对我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我都知道即将发生的事。
我熟练地一把推开梁超,揪住他的头发,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好像在贴一张被撕坏的春联——其实用不了多少力气,我的双手一直都在抖。
梁超手足无措地拽着我的衣服。
“琴姐你别打他,他毕竟是个小孩儿,你别打,你听我说——” “你少惯着他!”那种天真的笑容一直留在简意澄脸上。
我听见马景涛一样的咆哮从我喉咙里飞出来,“小兔崽子长成这样都是爹妈惯的,他爸都应该后悔当初让他生出来!”简意澄用力捏着我的手腕,拳头往我肚子上捣过来。
四周坐着,躺着,抽大麻的人慢悠悠地站起来了,一个接一个,同仇敌忾,歃血为盟。
香港小老板踮着脚,冲上来凶狠地挠我的脸,把我的手指从简意澄的脖子上一根一根地往下掰。
血从脸上流到耳朵里,四周回荡着初中时被篮球砸中头的声音。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死死地揪着简意澄的头发,更用力地把拳头往他脸上挥。
我知道再过几秒钟我就撑不住了,多打一下赚一下。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喜闻乐见,大快人心,为民除害,奔走相告。
三四个男男女女才勉强把我们俩分开。
两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像按一个图钉一样,把我按在地板上。
香港小老板一边咳嗽一边嬉皮笑脸,嘴上全是血沫,每咳嗽一声就像要把肺一起咳出来。
刚才不敢上前的几个人围成一圈,到处摸摸拍拍,一脸关心,像是在拍《建国大业》。
“李老板有事没?一会儿我们帮你报警。
”那个满嘴麻椒味儿的杂种深深地吸了一口大麻烟。
“报什么警,没事儿。
东北娘们就这样,太泼辣。
这次就当被狗咬了。
”那个香港的混蛋也很入戏,大度地挥挥手。
屋内屋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简意澄妆花着,蓬头垢面地朝我扑过来,两只手交替着甩我耳光,几乎想用头发把我勒死。
手太小,打着不疼,小狗咬人。
周围的人都只顾着按住我,没有人拦他。
我瞪着简意澄狼狈的样子,就和上中学的时候一样,神飞气扬快意恩仇,对着偷我东西还想揍我的老师一把椅子抡过去,看着他满脸是血哈哈大笑。
小偷在同学的欢笑和尖叫里灰飞烟灭,掌声经久不息。
多看一眼是一眼,以后看不到了。
梁超走过来,挡在简意澄前面拦住他,把我拉起来,急匆匆地打开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受了什么伤害一样。
不就是被一个婊子打了几下,我从来不和女人计较。
“江琴,你有事儿没?没事就快回去吧。
以后,嗯——”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拍拍我的肩,但是还是停住了。
“以后你就别到我们这儿来了。
“别啊,让她过来。
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们过得更惨。
”简意澄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我背对着他,没回头。
半边脸肿起来,笑不出来,面无表情。
“我×你妈。
爸爸按着你的头你都跳不起来。
” 这话听起来实在太傻×。
房间里的几个人稀稀拉拉地笑起来。
我听见简意澄的笑声又放荡又妩媚,和以前可怜兮兮的声音一点也不一样。
“行了,江琴,苏鹿还在楼下等着呢,你也别在这给我们添乱了。
”梁超紧张地把我往门外推。
一杯黑方满满当当地朝着我的后脑勺泼过来,鬼才知道是简意澄还是那个香港小老板。
贱人打架都这样,背后都不敢下黑手,只知道泼酒,扔东西,好像在蛋糕上甩一层奶油,自己觉得很牛×,其实大家都麻木了,谁也不差这一点。
酒一滴滴地顺着我的头发淌下来,梁超在我身后毫不犹豫地关上门,合上一本大部头的悲剧,吱呀一声,什么都被关在门后了。
王朝覆灭,尘埃落定。
“江哥,以后你别再过来骚扰我们了。
就算我求你的。
行不行?”楼梯的扶手是绿色的,掉了漆,斑斑驳驳。
很多年以后再回忆这一天,梁超的声音记得异常清楚。
裹着一层微波炉里热过好几次的炸鸡味儿,和渐渐下沉的夕阳一样。
浑然无光,沾满灰尘。
他半躺在病床上,淡蓝色的帘子包裹住他,好像一张纸人。
“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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