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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总觉得它们应该是有味儿的,准是德蒙没找对人的关系,”双首毒蛇喋喋不休地抱怨道:“我觉得绿色的眼珠子就该有薄荷的味儿,蓝色的就该有酸甜味儿,琥珀色的就该有蜂蜜味儿……” “黑色的呢?” “苦味?”双首毒蛇拿不定主意:“但布林和椹莓也是黑色的,它们是甜的。
” 德蒙的导师站起来,掀开窗帘的一角,倾听着黑暗中的声音,细密的雨丝击打在玻璃上,招牌上,石头格子路上,几只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小鸟争夺着干燥的屋檐,蹲在檐下的猫儿发出如同婴儿哭泣般的喵叫声,马和骡子在棚子里咀嚼着干草,打着不安的响鼻, 而后是属于人类的,一声凄厉可怖的嚎叫声。
突如其来,又戛然而止。
&&& 芬威喝下了血液,涓滴不剩。
它又冷又苦,滑下喉咙后却变得灼热而甜蜜,芬威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是如何侵入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的,它非常执着,又异常强大——赤褐色的液体从芬威的眼睛、鼻子、耳朵,身上每一个孔洞里流出来,他依然*着,污秽的黏液涂满了皮肤的每一寸,他无法看清东西,也无法听见什么,更无法呼吸和喊叫,他的身体无法动弹,所有的内脏和液体都像是变成了半溶解的岩浆,他努力回忆着那个法术,想要分析其中的问题,却一无所获。
他张开了嘴。
火焰流动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落在地上,芬威无法看见——从他嘴里流出的东西是活的,虽然它的颜色你只能在死者的舌根下看得到,它在银冠木的地板上流动,留下焦黑的灼烧痕迹,它是一种如同磷火般的青色与白色,越往上就越透明,到了最上面几乎是无色的。
它蔓延的速度是那样的快,转瞬之间就流出了芬威的房间。
一只松鼠端端正正地坐在宽大屋檐下的檩条支架上,卷着尾巴,半睡半醒,活着的火焰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鹰隼那样猛地扑上了它,它轰地一声烧了起来,连声吱叫都没能发出来,只留下了还不足以填满一只小手指甲盖儿的灰烬。
火焰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并不满足,它左右摆动,分裂成一百条或者更多,它们就像是刚出生的小蛇,迅速安静地分散,游往四面八方。
它们是那样的贪婪——槭树、灌木、草、昆虫、从飞舞在空中到深埋在地下的……只要活着的,有生命的就是它们的食物,它们曾经细弱得就像是随时可能消失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从人类手指粗细长到手腕粗细,从手腕到手臂,又从手臂到腿,到身躯……它们在吞噬比它们大的多的东西时会融合,在捕捉敏捷的猎物——比如鸟儿和松鼠,又会再度分裂成更多条摇摆不定,交头接耳的触手和舌头——在某些猎物即将逃离罗网时,它们还会高高跳起,在空中迸裂,散成无数颗细小的火星,这些闪烁着的小火星会钻进皮毛和皮肤,灼烧内脏与骨头。
它们并不畏惧雨水,也不会介意失去普通火焰赖以生存的空气,延展的速度就像是海潮或是狂风,吞掉一棵五十尺高的裂缝槭树不比人类吞掉一根香肠所需要的时间更久;它们甚至懂得限制自己的吞噬速度,好让那些惊慌失措的鸟儿与松鼠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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