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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雨季(2/5)

行。

&rdquo 叶莘不解地望了表姐一眼:&ldquo姐你又开始拽文了,不懂。

&rdquo 子言没有回答,只低头凝望一个又一个水泡在积水的坑洼里绽开、消散、沉寂。

文化节上最轰动的节目莫过于苏筱雪和林尧的英文诗朗诵,据杨丁丁说,那是相当成功,整个礼堂人山人海,她站在门边,好几次被挤出来了。

子言很庆幸自己没有去受那份罪。

多年后杨丁丁感慨说,像苏筱雪这样优秀的女子,将来为她终生不娶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子言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半句话。

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有想到,那个&ldquo大有人在&rdquo的名单里还会包括林尧。

今年的校园文化节新设了一个环节,就是全校师生每人写一张祝福卡片,只写落款不写抬头,然后交换发放。

子言随机抽了一张,这张卡片字迹清秀得像是女生,落款虞晖,初三X班。

她笑了笑,这字写得比她好。

&ldquo马上要分文理科了,你想好怎么选了吗?&rdquo季南琛忽然问起的这个话题真沉重。

子言懒洋洋地抬起头瞄了他一眼,&ldquo反正咱们是志不同道不合的。

&rdquo 季南琛的瞳仁里好像藏了一粒黑宝石,有细碎的亮光,他笑起来,挺直的眉梢也弯出了柔和的弧度,&ldquo这么说你打算选理科?&rdquo 这回惊讶的人是沈子言,&ldquo你理科这么好,难不成还想选文科?&rdquo 季南琛回答得很认真:&ldquo就是因为理科好,所以选文科我才有优势啊。

&rdquo &ldquo季南琛,你可要想清楚啊。

&rdquo她蓦地想起叶芷,神情顿时严肃起来,&ldquo当初我表姐就是这么想的才选了文科,现在后悔得要命,你可不要重蹈覆辙啊!&rdquo 季南琛收起笑容,眼睛直视她,平静地说:&ldquo看不出你还蛮关心我的。

&rdquo 子言哼一声,&ldquo那是拿你当朋友!&rdquo 他眼神凝滞了两秒,笑得很勉强,&ldquo你真把我当龚竹她们一样关心?&rdquo 子言忽然大悟,季南琛跟自己聊天的次数极为有限,每次说话,不出三句他总是要提起龚竹,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她居然迟钝到现在才发现。

这顿悟的几秒,令她忽然联想起当初季南琛的卡片、龚竹的脸色以及那本当生日礼物送出去的《逃学记》。

她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诚恳回答道:&ldquo那当然。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使选了文科,也不一定会和龚竹分在同一个班?&rdquo 季南琛诧异地看她一眼,&ldquo我为什么要和龚竹分在一个班?沈子言,你的逻辑好奇怪!&rdquo 其实要揭穿他是很容易的,因为龚竹家一定有本《逃学记》,这本书当中的某一页,一定有着缺损的痕迹。

子言抿着嘴微笑着想,不承认就不承认吧,给他留点面子好了。

花明柳暗绕天愁 龚竹为文理分科的事仿佛也很头痛,&ldquo子言,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选文科?别人都看不起文科生。

&rdquo 子言哑然一笑,&ldquo别人我不管,反正季南琛告诉我他要选文科呢。

在光华,谁又敢看不起大名鼎鼎的季南琛啊?&rdquo 龚竹的眼睛像蕴藏了一泓清泉般清晰见底,她一笑,那泓清泉就起了微微的涟漪,&ldquo那好,子言,真希望我们俩能分到一个班。

&rdquo 子言心中一动,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把龚竹抱在怀里。

抱着龚竹的那会儿,她想起季南琛隐秘的心事,含含糊糊地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那种暗流涌动的情愫有多真挚与感人,只有正在经历着的人才会有着最深刻的体会。

她想了一想,选择了沉默。

因为这个秘密由她来告诉龚竹并不合适,也许终于有那么一天,季南琛会亲口对龚竹说出来。

她不应该剥夺她的朋友亲耳听到一个优秀的男生表白的权利。

她立即就转换了话题,&ldquo呀,龚竹,我差点忘了,我该去体育委员那儿报名了。

&rdquo 龚竹有些困惑,&ldquo报什么名?&rdquo 子言笑嘻嘻地说:&ldquo校运会报名呗,好几个项目呢。

&rdquo 龚竹扑哧笑道:&ldquo报这么多项目,难道你还想在校运会上破什么纪录不成?&rdquo &ldquo破纪录?&rdquo子言吐吐舌头,&ldquo不垫底就算好了。

&rdquo &ldquo反正你个高腿长的,我看报跳高跳远跑步都挺合适,差不多够上铁人三项了。

&rdquo龚竹揶揄她。

子言立刻愁眉苦脸,&ldquo跳高不行,我恐高,跳远跑步还凑合。

&rdquo 于是,校运会上,子言果然报了跑步和跳远两项。

但是这个赛程安排得实在不算太合理,上午刚跑完200米的预赛,下午就要进行跳远比赛的预赛,她刚刚开始做准备活动,腿就抽筋了。

她还蹲在地上揉着膝盖的时候,就已经听见广播里在播跳远比赛开始的通知。

她跌跌撞撞跑去比赛场地,使劲拨开围观的人群,蒙头就撞上一个人。

苏筱雪微微一笑的样子,像满树粉白的樱花开放,任是谁也抵挡不了,虽然被子言撞得有些趔趄,却仍然好气质好修养地朝着她莞尔一笑。

心中没来由地一紧,抬眼朝场地上一望:果然,林尧已经在三级跳的起步线外做着准备活动,运动裤侧边两道鲜明的蓝白条直接就扑入了她的眼帘。

首先开始的是男子组的比赛,她并没有迟到。

然而呼吸却仍然绷得那样紧,她咬住嘴唇,像是跟谁在赌气,心里酸涩的感觉一直冲入眼眶,盈在眼角处,迟迟不能滴下来。

&ldquo对不起&hellip&hellip&rdquo子言喃喃道着歉,眼睛却失神地望着苏筱雪,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

苏筱雪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见。

模糊中一个修长身影纵身一跃,划出一段漂亮的弧线,稳稳落在沙坑里。

四周观众一片惊呼,才勉强打断了沈子言的魂游天外。

林尧的第一跳已经跳出了惊人的成绩,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裁判手中那根长长的卷尺吸引过去。

子言的视线还凝聚在苏筱雪身上,一动没动。

斜地里不知是谁伸出一只手臂,将她轻轻一拽,她的步履轻飘,恍惚间便随着这人走到了一边。

&ldquo沈子言!&rdquo 她不过抬头望了对方一眼,一直凝结着的泪水便肆意流了下来。

段希峰的眉毛蹙起来,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眉梢眼角却都写满了关心,&ldquo你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哭?&rdquo &ldquo我的腿好痛,好像抽筋了。

&rdquo她的眼泪越发抑制不住,哭得很狼狈。

&ldquo坐下来,我看看。

&rdquo段希峰不由分说便挽起了她的裤腿。

他揉搓的力道正好,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松弛下来,&ldquo好像好点了。

&rdquo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将裤腿慢慢褪下来,掩饰说,&ldquo你还满在行的。

&rdquo &ldquo以前不是老打架嘛,有经验。

&rdquo段希峰难得有些窘迫。

子言擦干眼泪,勉强笑道:&ldquo你就扯吧你。

&rdquo 段希峰打量她,&ldquo刚才你一直看着那女生发什么呆?&rdquo 一阵抽痛涌上来,子言慢慢抱住膝盖,蜷缩起来,像只发抖的猫,被人遗弃在角落。

她看的不是苏筱雪,单单一个苏筱雪,不能让她痛成这样;她看见的是林尧的外套,不偏不倚,正好搭在苏筱雪的臂弯里。

她勉强浮起笑容,自以为笑得绚烂,&ldquo校花也不认识?段希峰,你真是孤陋寡闻!&rdquo 段希峰凝视她的眼睛,她的眼眶依然泛着红,睫毛不住颤抖,嘴唇抿得很紧。

他别扭地转过头去,有些烦躁,&ldquo我才没有你们女生这么八卦,沈子言,你好点了没?&rdquo 子言忽然想起几年前,他一边扑上去打架,一边不耐烦地叫她离远点的情形,这个人,一直用漫不经心的粗线条来表达对别人的好,却又能够给人温暖与安心的感觉。

所以当初在遇险时,才会第一时间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吧。

&ldquo好了。

&rdquo子言瞪大眼睛,努力挤出一个笑容,&ldquo我还要去比赛呢。

&rdquo &ldquo多活动一下手脚,动作要做到位,不行就别勉强。

&rdquo段希峰板着脸说,&ldquo你比龚竹麻烦多了。

&rdquo 子言笑起来,这回是真心实意,&ldquo谢谢你。

还有,你真啰唆!&rdquo 段希峰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子言抬起头,睫毛上似乎还凝着一点湿意,以致于她看不清离她十米开外站着的那个人的表情。

对着雾蒙蒙的天空,她忽然粲然一笑。

一直以来,她都习惯在这个人面前隐藏自己所有真实的情绪,明明在意,却会装作满不在乎;明明想哭,当面却又笑得自然平淡。

走得近了,才发现,不是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而是他根本就面无表情。

有种麻木的苦痛袭来,子言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隐忍了下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子言忽然瞧见,林尧的嘴唇抿得那样紧,下唇上极新鲜的一个齿印,还没有来得及褪去。

心里微微一疼,脚步也就随之一滞。

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子言直觉和自己有关。

&ldquo沈子言&hellip&hellip&rdquo他终于开口,然而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苏筱雪轻柔婉转的声音,&ldquo林尧,预赛成绩出来了。

&rdquo 沈子言眼尖地发现,那件显眼的外套,依然搁在苏筱雪的臂弯里,极自然极惬意。

她眼眶又一热,遂一低头,匆匆与林尧擦肩而过。

赛场上的布告栏已经贴出了男子组的预赛成绩,林尧只凭借第一跳的优势进入了决赛,其余两跳居然都是无效成绩。

子言恍然,这才是林尧不高兴的原因吧,他那么事事要求完美的一个人,怎么会受得了这种挫折,她怎么还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的沮丧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呢?沈子言,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女子组的比赛开始前,季南琛气喘吁吁跑来,塞给她一小瓶碘酒,&ldquo听说你抽筋了,用这个揉揉,发散发散就好了。

&rdquo 子言奇怪地问:&ldquo你怎么知道我抽筋了?&rdquo 季南琛微笑着说:&ldquo龚竹说的。

&rdquo 子言&ldquo哦&rdquo一声,一定是段希峰告诉她的,&ldquo谢了啊,班长大人。

&rdquo 季南琛故作严肃,&ldquo身为后勤小组的组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rdquo &ldquo你还说呢,&rdquo子言揶揄他,&ldquo身为本班领军人物,居然连一个比赛项目都不报,实在太丢份了。

&rdquo 季南琛忍笑道:&ldquo我的工作都在幕后,光环都是你们的,我多冤啊。

&rdquo 子言笑着捶他一掌,&ldquo你还有理了,不跟你废话,我要喝水了。

&rdquo 她还是没有忍住,借着喝水的工夫,往选手休息的地方看去。

林尧坐在台阶上,正低着头脱下一只钉鞋,稍稍往下一倒,无数细沙便倾泄了出来。

应该是那失败的两跳灌进去的沙砾吧。

子言这么想着,心里又一紧。

她怔怔地望着林尧,没有办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即使是在察觉他身边多了一个自己无法媲敌的苏筱雪之后,她的心神依然不能够从他身上挪开!她对自己完全无能为力。

当天晚上,温柔的灯光下,子言写下一篇日记,林尧的名字涂了又改,改了又涂,最终被缩写成一个Y。

那一晚她没有睡好,只要一闭上眼,就仿佛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少年,整张脸隐在背光的阴影里,阴郁而孤单。

这个梦,反复做了整晚。

校运会结束后子言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成绩,200米第三,跳远第四,总体来说还不错。

当天晚上没有自习,季南琛的同桌嚷嚷着要为子言庆功,她又拉上龚竹做伴,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大排档吃夜宵。

炒田螺热辣辣出锅,有白烟一样的热气蒸腾。

龚竹挑好了一只哧溜一吸,便辣得不行,眼泪汪汪地说:&ldquo不得了,太辣了,子言,只有你敢吃。

&rdquo 季南琛有些抱歉地说:&ldquo事先不知道你不能吃辣。

&rdquo他走到一边,小声跟老板交待了几句,走回来对龚竹说,&ldquo我要他们接下来少放点辣,你要不要喝水?&rdquo 子言抿着嘴只管笑,她瞧着龚竹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得起伏不定,露出娇艳的脸色,渐渐绯红,连点头也变得很含蓄。

&ldquo季南琛,你好偏心啊,我也要喝水。

&rdquo她笑嘻嘻地打岔。

季南琛细心地用竹签剔出田螺肉来放在盘子里,老半天才回答她:&ldquo你要喝水?你还嫌不够辣才是真的,少添乱。

&rdquo 子言笑吟吟地看他倒了一杯水放在龚竹面前,又把挑好的田螺肉朝龚竹一推,&ldquo直接吸汁水会更辣,这样吃会好受一点。

&rdquo 她只来得及啧啧了两声,季南琛已白了她一眼,&ldquo可惜你爱吃辣,不需要我给你剔,所以我只好牺牲一把,亲自陪你一起吃,免得你吃独食。

&rdquo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堪比晨星,唇边挂着和煦的笑,如春风化水,那温暖的感觉在这夜幕里一滴一滴渗入人心。

如此细心温柔,体贴入微,如此磊落大方,一举一动毫不扭捏作态,难怪他能倾倒全校那么多女生!子言为着龚竹,幽幽地叹了口气。

吃过夜宵,子言独自骑车回家。

望着天上不多的星星,她其实有一点迷茫。

突然有点羡慕龚竹和季南琛,她从来也没有幻想过这样与林尧接近,因为知道是幻想,所以索性连幻想也不去想。

如果把今晚的季南琛替换成林尧,那么陪伴在他身边的也应该是苏筱雪那样堪可相配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男才女貌、赏心悦目。

就算眼下林尧对她看起来好像有一点点的特别,就算两人之间好像真的有点什么默契,然而这也不能算得上是什么缘分,也许对于子言这样平凡的女生而言,其实只能算是一段单相思的孽缘。

一旦认清了这个事实,子言的心就立刻跌落到了尘埃。

这世上多的是灰姑娘遇上王子的童话,然而灰姑娘若是一辈子只能坐在厨房的灰堆里拣着豆子,那么王子将永远也发现不了她的美。

童话里这样残酷的一条定例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灰姑娘要是没有水晶鞋,就永远只能是灰姑娘。

在这个晚风沉醉的夜晚,子言感慨地想,是不是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才是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时刻? 为了能有这样蜕变的一刻,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算不上月朗星稀的夜晚,路上行人并不多,夜风有点凉意,昏黄的路灯散发出温柔的光晕。

前面是段下坡路,她的刹车不太好,不敢骑得很快,只得不停地摇铃。

叮铃铃的清脆铃声,打破夜的朦胧沉寂,有些倏然一惊,对面骑过来的那辆车,好像有点直直撞过来的架势。

避无可避,她的车头在摇摆了一阵子之后,终于直接撞上了对方的车,好在车速不是很快,但也撞得不轻,她的车头立刻就被扭成了麻花状。

子言跌倒,单车的踏板刮到了她的小腿,她的整条右腿被压在车轮之下,动弹不得。

那人立刻就扔下自己的车走过来,蹲下身去查看她的伤势,同时皱起眉说道:&ldquo同学,不要紧吧?&rdquo 不要紧你个大头鬼!子言暗地在心中咒骂,这条右腿真是多灾多难,昨天刚刚抽筋,今天就被车撞,这几天出门大概没看黄历,诸事不顺。

然而这声音无比熟悉,似乎是常常回味过的,哪怕此时此刻,这个声音的主人叫的是如此陌生的一个称呼:&ldquo同学。

&rdquo 林尧的眼睛隐藏在深邃的黑夜背景之中,散发出泠泠的寒光,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脸上连丁点抱歉的意思都看不出来。

要不是想不清楚原因,她简直怀疑,刚刚这个人是故意来撞她的。

他瞥了她一眼,好像这会儿才终于看到她一样,完全无视她的右腿还压在车下的事实,居然还有时间把一句问候说得不紧不慢:&ldquo是你呀,沈子言。

&rdquo 有点隐秘的失望和尖酸,如果换了苏筱雪,他大概不会这样平静吧。

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涌起,她面无表情地笑了笑,&ldquo能不能请您帮个忙,把车给我搬开。

&rdquo 他恍然&ldquo唔&rdquo了一声才起身。

子言挣扎着站起来,除了刮破一点皮,貌似并不严重。

&ldquo你给我坐下!&rdquo林尧冷不丁说。

他撞了她,照道理是她生气才对,他有什么道理反在她面前摆谱? 子言双眉倒竖,几乎要发作起来,对方却只用一句话便打破她的怒气,&ldquo你的裤子破了,沈子言。

&rdquo 果然破了,裤管有一小片布撕裂了,她纤细的小腿上破皮的地方赫然露了出来,她觉得有些狼狈,不由自主便把脚往里缩了缩。

&ldquo别动!&rdquo林尧取出一块手绢,按在她的伤口上,眼神比之前柔和了许多,&ldquo痛吗?&rdquo 有如潮的温暖自左肋下七公分的地方升起,弥漫咽喉、耳垂、腮边,连头发丝都被捂热了。

她细如蚊蝇地应了一声,&ldquo不痛。

&rdquo 他叹口气,又摇摇头,&ldquo会不会针线啊?&rdquo 子言再次羞愧地摇头,他一定是存心的,为什么要问这种白痴问题?现在的女生,又有几个会针线女红的?她只学过最简单的缝扣子,而且属于针脚还特别难看的那种。

&ldquo就知道你不会。

其实我会。

&rdquo林尧终于有了笑容,破天荒没有讥诮她。

&ldquo你好厉害啊,&rdquo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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