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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声,情难自控想起那些骨肉肌理间漂亮的线条。
白玉般的肌肤,会在抚过之后沁出薄汗,也会在红唇游走过后留下印记。
彼此又不是未尝人事,成年男女间的暧昧或许只要同在一室,或许只要眼神交换,或许光是撩拨心神的细微声响就够了,足够它肆意爬满心头,悄然绽放。
那一声好了宣告漫长的折磨到此结束。
她吐气,回身,手掌向上摊在他面前:“湿衣服。
” 像个傻子,换上干净衣服还死死环着那身湿透了的卫衣,眼看着身前又要被沁出水印子,她看不下去直接揪了过来。
怀里一落空,谢行下意识去捡落在沙发上的浴巾。
还未来得及遮掩,身后又一声“等等”止住了他的动作。
裴芷目光下移,停顿得格外明显。
好像前一秒还在尽力避免着的接触和刻意疏远的关系全在这一眼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是条件反射似的,动作先于大脑,掐着他的手腕便硬生生拉了过来。
手指一点点往上抚,停在臂弯处。
再往上,似乎就不敢了。
在那块硬币般模糊的伤疤再往上,纵横交错的新伤错落着布满手臂,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最新的那条还未愈合,被雨水泡过显得格外狰狞。
新肉色浅,伤口肿胀,蜿蜒曲折又丑陋地扭作一团。
她吸了口气,动作僵硬地迫使自己继续一路往上。
每抚过一道,伤疤凸起的手感就像活了似的灼烧着她的指腹。
忽然就丢了防备,软了声线。
“怎么弄的。
”她问。
眼睑上覆上一双手,似乎是不想让她再看。
眼睛看不到,听觉却更灵敏。
她听到沙沙的嗓音落在她耳边。
“赎罪。
” “想你的时候也会想起我做错的事。
痛的时候就没那么难受了。
” 裴芷想过,若是性格不合,分手之后各自欢喜。
她会有能翱翔的天空,他也不会因此有任何遗憾。
天之骄子该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谁能想到撕开外皮,底下是这幅褴褛模样。
时隔两年,好像该疼的地方依然会疼。
连嗓间都哽得发苦:“谁让你这样了。
” “我自己。
”他极力克制着另一只疯狂想把她扣紧在怀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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