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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前的红袍男人。
在自己的身后,是被负能量火焰灼伤的玛肯。
而在他身边没多远就是断了一臂的老克洛德。
自己的老伙计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略微烧焦,哪怕是再杰出的潜行者遭受这一击也会立即毙命,还好玛肯精通着甲作战,身上披了两层精良级的护具才险险保住一命。
但就算这样,他的锁子甲也已经炸开,残存的部分焦黑一片,里头的硬皮甲表面上也能看到一层炭迹。
就算玛肯一直以来都命硬得不得了,现在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克鲁维恩能听到,玛肯的呼吸已经开始越来越弱。
……如果半个小时内找不到牧师给他疗伤,那家伙恐怕就会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克鲁维恩狠狠朝地上唾了一口浓痰。
刚才老神父的偷袭失败,被闪电般的一鞭反手抽在了右臂上,他的杖剑直接被打落,克鲁维恩甚至能听到骨折的嘎嘣声。
剧烈的疼痛就连护教者也承受不住,小臂上一片鲜血淋漓,伤口的一部分被碳化。
随后他就看到那个光头一脸漠然的回过了头,踏前一步便是一鞭,婴儿大腿那么粗的钢鞭迎面就向克洛德神父的脑袋抽了下去。
克鲁维恩巧妙的投掷着自己的盾牌迎上去挡住了他的第一次攻击,可他明显的低估了那家伙的力道。
一般来说,鞭子这种武器以其灵活、轻盈著称,打在人伤口上一般都是切裂伤或者撕裂伤,如果被盾牌挡下就什么都不是。
可自己的盾牌在接触钢鞭的瞬间,那力道就让克鲁维恩面色为之一变。
他发誓,那绝不是鞭子能有的力道,哪怕是精钢的鞭子也不可能有这么重。
与其说是钢鞭不如说是八九节的钢棍——克鲁维恩联想到之前老神父手臂上的伤势,终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随后他立刻意识到,一直打到现在,他只知道来者不善,却连对方的目的、职业和所属势力都不知道。
唯一的信息是克洛德神父的一句“弃神者”。
虽然克鲁维恩是山民,可他自从到了卡拉尔也已经七八年了。
在参军之前,他的主要职业是你在卡拉尔的财富之城为一些有意或无意从事特殊职业的女孩子们当中介,顺便介绍她们认识一些财富之城的名流——甚至有两条街就是在他克鲁维恩的名字底下罩着的。
在认识玛肯之前,他手下的耳朵也不少,可他那三年间从未听过“弃神者”这个词。
一种不祥的预感缠绕在他身上。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一趟恐怕不是单纯的去卡拉尔救哥哥什么的——大约,这是战争女神的正信徒与异端的一场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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