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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递过来一个电话卡和一部新手机。
真是“服务周到”,曼君想。
飞机起飞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将要离开上海了,这个让她爱过也恨过的上海。
还会回来吗?或者,卓尧他会来找她吗? 武汉,会是怎样的一个城市呢,听说那里的小吃很好吃,听说那里有轮渡,只是那里,没有佟卓尧。
这世间,只有一个佟卓尧这样的男人让她倾心。
她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到达武汉机场,她在空姐甜美的声音里醒来,这么快就从上海到了武汉,卓尧会想到她已不在上海了吗?也许卓尧还蒙在鼓里,还以为她在钟氏的公司上班。
只是一两天的时间,一切都颠倒了,变化这么快,从相爱到分离,从上海到武汉,她不得不遵从。
出了武汉机场,她提着行李箱,拦下了一部出租车,问司机武汉哪个地方吃住比较方便,司机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着去户部巷的小吃街,那里住方便,吃更是方便。
她想,既然来了,就让自己麻痹起来,去最热闹的地方,暂时告别一下悲伤。
出租车司机一路上介绍着武汉,武汉相比上海,要脏乱了一些,但城市面孔是有差别与上海的,她坐在车里看着街头陌生的风景和面孔,她孤独感油然而生,在这里,陌生的城市,她几乎不认识任何一个人。
佟母给她准备的回小渔村的火车票就是一个星期之后,意味着她要在武汉带一个星期,她要留下足够的足迹,等卓尧来找她的时候,一定没想到她已不在武汉,而是回到了小渔村,如果卓尧反应更慢点的话,她可能都绕了几个城市到了巴黎。
曼君并不知道,佟母给卓尧的条件是一个月,所谓说等一个月后曼君离开了钟氏企业卓尧才可以和曼君联系,其实这一个月,足够让曼君去四个城市,最终到巴黎,绕来绕去,卓尧是肯定找不到她了。
卓尧一定猜想不到最后曼君还是被母亲送去了和欧菲同样的国家和同一个城市。
曼君在一个干净整洁的小旅馆里住下,头有些疼。
房间里有一台电脑,房费很便宜,她把东西收拾好,旅馆的老板娘给她送来了一杯蜂蜜水,说她的样子好像是有些发烧了,喝点蜂蜜水睡一觉就好了。
陌生的城市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关心,曼君心里很温暖,喝下了蜂蜜水,盖着被子睡了一觉。
醒来时,电视机还在放着娱乐栏目,天都黑了,她觉得头疼好了很多,多亏了老板娘的照顾。
她摸摸头,退烧了。
她拿着钱包,楼下就是小吃一条街,出去吃点什么吧。
再想着用公话打一个电话给多多,她可不想用佟母送来的手机。
她装好了手机,果然手机里有她该联系的人的号码,除了钟氏公司里的同事电话,亲朋的电话都在里面,当然,卓尧的电话是不在里面的,可这又能阻挡什么吗,卓尧的电话,她是铭记于心的。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卓尧的手机,也被佟母索要去了。
她下楼,和正在晾衣服的老板娘打了一声招呼,老板娘告诉她这附近的烤鱼和周黑鸭是最好吃的,还有一些小吃也很地道,只要她能吃辣,一定能在小吃街上吃过瘾。
她微笑说:“我很能吃辣呢,看来司机没把我带错地方。
” 强颜欢笑,是什么时候她能这么好的诠释出这四个字了呢? 她走在小吃街上,想着如果和卓尧在这里会是怎样呢,她一定会牵着他的衣角和他走在这条小吃街上,她会大笑大闹着要他吃很多的东西,故意把辣椒粉涂抹在脸上要他帮她擦干净。
她其实没心情吃什么,可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才好。
她去吃烤鱼,点的是一大桌子的菜,选了最辣的,菜上来后,她面对着一桌子的菜开始吃,身边还有一小口碟辣椒酱,她蘸着辣椒酱吃,一点也不怕辣的样子,最后辣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她摸着自己的胃,暖暖的,热热的,不会再寒冷了。
桌上的鱼刺孤零零地望着盘子里的鱼头,这就叫做骨肉分离吧。
她吃着鱼和辣椒,觉得心里越来越不对劲,难过,除了难过还是难过,还有什么可以不那么难过呢。
天涯海角,过树穿花,你还能再寻觅到我吗?卓尧。
她喃喃地念着。
我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你的背影,我可以一眼就认出。
武汉,是挺好的地方,有这么多好吃的,即使这个城市不够繁华不够整洁,她依然有自己的魅力,你依然会为了这些小吃来第二次。
可是卓尧,你会回到我身边会来寻觅我吗?还是你很快就会忘掉阮曼君?她念念不休,叫了一瓶宁夏红坐在那里喝。
他不是不许她喝酒吗,可她现在正在喝酒,他为什么没有出现没有阻止,他还会像从前一样背着喝醉的她,把大衣披在她身上,带她回家吗? 回忆,总是温馨而残忍的。
因为在失去,所以回忆变得温馨,因为回不去,所以回忆变得残忍。
失去了以后,就很难再回去了。
她喝完了一瓶酒,买单,提着包,走人。
那个口碟里的辣椒酱一滴不剩,一瓶宁夏红也一滴不剩。
收拾桌子的两名女服务员惊呆了,这是她们见过最能吃辣也最能喝酒的女客人了,这么多的辣椒和一瓶酒一起下肚,胃能受得了吗? 路过一家周黑鸭熟食店,她听说这里的周黑鸭是武汉特产,以麻辣著称。
她醉意熏熏地买了一些鸭脖和鸭翅,拎在手里。
她回到旅馆不久,就开始呕吐,趴在马桶上,不停地干呕。
嗓子里都辣得生疼,胃一定是不甘心这么辣开始反抗了,也可能是酒精让她呕吐了。
以前酒量很好的,喝酒都不容易吐的,她想自己是颓废了不少,酒力都不行了,或者是被卓尧宠惯坏了,许久都不沾酒精,都不胜酒力了。
是谁说的,喝醉了酒吐了就好了,爱受伤了哭过就好了。
那都是胡说八道。
吐了还是这么难受,哭过了还是这么难过。
她冲洗着澡,水哗啦啦地落在身上,卓尧,多像你深情的温柔。
她洗过澡,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嘤嘤地哭,哭自己不争气,哭自己没志气,每爱一个男人,都会荒废掉自己的斗志。
难道是只会为爱生,为爱战斗吗? 她拿着手机,躲在被窝里,按着卓尧的电话,她不敢拨打,只是盯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看着发呆。
曾发过誓,自冯伯文之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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