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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昭浑身一震,表情委屈,他被宋风遥嫌弃了,只能像个丧家犬,大张着眼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男人仍不死心,宋风遥只好微微弯下腰在那脏兮兮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安抚着说道,“你我都签了血契,你还担心什么?” “若我死了,你也会万劫不复,难道你害怕了?还是说,想一人苟活?” 牧昭神情立刻紧张拉住少年的手郑重解释,“并非如此,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男人将头垂得很低,脸色苍白得可怕,就连他都开始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宋风遥一直都是呆在在曲任身边,捧在手上含在嘴里,哪有他所说的危险,到是遇上自己后,少年金贵的人生才开始变得一塌糊涂。
看着手中白皙的手指,原本长长的甲片变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他仿佛能亲眼看到宋风遥靠在曲任怀中修剪指甲的画面,比起总是蛮狠的自己,强大耐心的曲任才更加适合他。
胸口闷痛,牧昭也只能强硬地压下那股醋意,沉默良久后终于想通,“我……在山下等你,若你想走了,我便来接你。
” 牧昭语速很快,但却异常清晰,似乎已经认清现实达成妥协。
宋风遥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贴在他耳朵旁赞许道,“这才是好狗该有的模样。
”少年声音嘶哑,绵绵的尾音带着入骨的酥麻,让男人心甘情愿转身下山。
男人转身离去墨绿色的道袍被狂风吹得到处飞扬,就像在逍遥宗勾勒出的一抹极致丹青,宋风遥将眼睛闭上,脸上的嘲讽再难掩饰,现如今左之易已死,牧昭的用处也早变得可有可无,没用的工具再换一个便好…… 宋风遥站在林外腿脚有些酸痛,晃了晃脑袋便转身回了房屋,而门外茂密的丛林间,一双惨白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的身影。
青紫的皮肤上布满道道血丝,苍白的脖颈间一双勒痕清晰可见,男人身上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气息,就连宗院内常见到鼠虫蛇蚁都离他远远的。
锦绣白袍全是干涸的血迹,男人身体僵硬绷得比声旁的树还紧,青黑色的手指扣在树干上,死白的嘴唇发出让人熟悉的声音,“宋风遥。
” 曲任回到后院,宋风遥正横卧在床榻上睡得很香,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白皙的脸颊,平静的心绪变得杂乱无序,这张脸虽然长得像他母亲,但他也分的越发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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