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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换了衣服,云献站在他身后,将他的头发打散重新带了冠。
两人收拾完毕,一同往屋后走去。
屋后一处梅树边,摆了香案香炉,并一些简单的祭品,两人一同撩衣下跪,沉默的拜了三拜。
雪还未化,梅树边足埋了有二三尺厚。
云献不叫姜善久跪,很快就拉着他站了起来。
两个人站在一起,也不说话。
姜善孤身一人十几年,倒还不觉得如何。
他看向云献,只见云献面色沉静,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善握住了云献的手,指尖有些微凉,云献回握住他,道:“我没事。
” 正巧前头传来三秋的声音,招呼福康福泰进屋。
云献于是拉着姜善回了屋里。
他们两个坐在炕上,盖着毯子。
福康福泰和三秋坐在地下炭盆边。
福康惯会说话的,吉祥话一套一套的,连云献都有些兴致盎然。
福泰会唱曲儿,他有一个玩伴是府里养的小戏子,教给他许多曲调儿。
福康那桌上的烧鹅哄福泰,叫他唱曲儿。
多是些不成调的曲子,反叫福康笑的前仰后合的。
姜善和云献坐在一处吃酒玩笑,或者猜字谜,或者打双陆。
姜善不是个会玩的,连双陆这样的小玩意儿都玩不过云献。
过了一会儿三秋拿了一副叶子牌,几个人聚在一块玩叶子牌。
福泰捧着一盘蜜桔站在福康后面看,一时间大家热热闹闹的。
按旧例,除夕是要守岁的,但是福康福泰几个,吃多了酒,不等子时便眼睛迷离了。
云献倒还好,姜善撑着头,不晓得是不是睡着了。
热闹之后就静了下来,只听得到远处的烟火炮竹声声。
云献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他又倒了杯酒送到姜善嘴边,姜善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就着他的手喝了。
云献伸手抿掉姜善嘴边残留的酒液,目光几乎称得上肆无忌惮。
姜善醒过来了,悄声道:“做什么?” 云献不说话,只把眼睛看着他。
姜善不觉就红了脸,道:“他们都在这里呢。
” “怕怎么的?”云献伸手捻了捻姜善的耳朵,那里有一个小孔,带着米粒大小的珍珠扣。
姜善不自在,偏头躲开。
云献轻轻笑了笑,指尖顺着耳畔划下,轻飘飘的拂过脖颈,酥痒不已。
“你带了我给你调的香,”云献笑道:“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 姜善的脸上顷刻便蒙了一层粉,待要说什么,又不好意思。
云献凑过去,要说些什么,不妨外头忽然起了烟火,如平地一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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