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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当年马校长有一句名言,叫做只许排排走,不许手牵手,现在要开放许多。
” 所幸段衡山没有继续男女话题,段衡山思路回到学生上面:“自从扩招以后,生源质量下降了。
你们那几届学生综合素质强,不管是专业水准,还是搞大型活动,学生会基本上就承办了,水平不错,现在的学生实在不敢恭维。
” 侯卫东道:“以前大学生是精英教育,现在算是基本教育,理念不一样了。
我认为这是必然阶段,经过扩招,培养了大批年轻人,提高了人口的整体素质。
” 郭兰稍稍比两人落后一点,她低着头,用脚尖踢着沿途见过的小石头,听到张小佳三个字,心里又是愁肠百转,暗道:“隔离期已经过了接近一个星期,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解除隔离,到时我一定要离开侯卫东。
有了这十四天,也不枉我爱过一场。
” 到了办公室,已经有十来位中层干部等候于此。
隔离期的会最务实,大家将各自分管的工作作了通报,讲了困难,然后由校防非办郭兰作具体安排。
段衡山基本上没有讲什么具体事,提了几句要求,略作鼓励后,对侯卫东道:“侯市长作指示。
” 侯卫东道:“郭部长安排得很具体,我没有什么讲的。
我只强调一点,信息一定要畅通,凡是发现什么情况,不管是什么时间都要在十分钟之内报告。
” 散会以后,郭兰将校防非办两人留了下来,三人再开了小会,在十点钟,校防非办交了一篇《沙州大学平安度过隔离第一周》。
侯卫东仔细看了全文,无论是文笔还是立意都不错,题目朴实,也不错。
他想了想,将标题改成《党旗生辉——沙州大学平安度过隔离第一周》,道:“还要深挖临时支部活动的情况,刚才陆书记说的五位同学递交入党申请书,这事不仅要写,还要着重写。
” 做完手头事,郭兰最先离开办公室,她先到音乐系教学楼,上了二楼,沿着琴房走。
在隔离期间,大家不能走出西区,每间琴房都有人,里面传来或笨拙或圆润的琴声,间或还能听到谈笑声。
站在音乐系二楼走道上,隔着一汪湖水,可以清晰地看到教授楼。
无数个夜晚,她都站在教授楼的阳台上,静静聆听着破湖而来的断续琴声。
此时站在琴房,她仿佛看到自己踩上梯子,翻过隔墙。
她没有走进音乐系办公室,径直下了楼,转过两个湖湾,见到一堵灰墙。
这里显得很清静,是生物系的实验地,里面种了各式菜果,还散养了些鸡。
这些鸡散养在林间,天天啄虫,算得上野放土鸡。
“林叔,还在忙?”郭兰对着院子打了声招呼。
从林子里钻出来一位老者,约莫六十来岁,模样极似乡间老农,尤其是脚上一双老式黄胶鞋,极有特点。
他虽然模样似老农,实际上是生物系的前系主任。
退休以后,他基本上住在了生物系的试验田里,天天与农作物为伴,实现了多年的人生理想。
林叔将头上的杂草取下,道:“你妈腿好点没有?” 郭兰道:“只能养着,等隔离结束以后,还要到医院去照片。
林叔,我想买只鸡,弄点新鲜菜。
” 林叔与郭教授是三十年的老同事,感情极深,他没有多说,钻进了林子,很快就捉住一只活蹦乱跳的母鸡,道:“这些鸡都是我养的,别扯什么钱,我说过多少次,想吃无污染的菜就过来摘,跟你林叔客气什么。
” 左手提着鸡,右手提着几条丝瓜,郭兰回到家。
小保姆站在厨房里,道:“我不杀鸡,从来没有杀过。
” “你真的没有杀过鸡?”在郭兰心目中,农村出来的女孩子都应该能杀鸡,没有想到小保姆不会杀鸡。
小保姆眨巴着眼睛,道:“我骗人干吗,从小都是我爸杀鸡,我都不进厨房的。
” 郭兰有些郁闷,她学着父亲当年杀鸡的样,扯掉母鸡脖子上的毛,咬了咬牙,将锋利的菜刀在母鸡脖子上猛地割了下去。
母鸡用劲地挣扎着,鲜血乱涌,流了一地。
当母鸡不动时,郭兰觉得自己还挺能干,很有成就感地将母鸡放在了桶里。
刚倒入开水,意外发生了,母鸡居然从铁桶里扑腾出来,飞一般从厨房跑到客厅。
郭兰愣了片刻,开始追母鸡。
母鸡被逼得在客厅东奔西突,终于朝阳台奔去,飞上阳台,义无反顾地飞了下去。
侯卫东和段衡山正好走到楼下,听到楼上一声喊,一只母鸡从阳台上飞将下来。
侯卫东反应快,大步向前,猛地弯腰,以迅雷之势将母鸡捉到手里,看到母鸡脖子上的伤口,他开始觉得好笑,抬头看到郭兰,猛地悟到其中的柔情滋味。
上楼时,郭兰头发散乱着,一只手上是血,鼻梁上冒着汗珠。
段衡山是第一次见到郭兰杀鸡,暗道:“都说女人家女人家,没有女人不成家。
其实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男人,家同样不成家。
” 侯卫东明白郭兰的心思,提着鸡,道:“郭部长就不是杀鸡的人,会拔毛吗?我来拔,条件是鸡汤分我一碗。
另外,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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