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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到语无伦次:“你疯了吗?!” 容谢竟然还眉目分明地笑了出来,压低了声线勾引她、诱惑她:“我疯还是没疯,你心里最清楚,你不就是想要报复吗?那就冲着我来,我给你机会,永远等着你,除此以外,你别无选择。
” “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就像那一晚他们一起看过的电影《her》,谁都可以在无人回应的情况下爱上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可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呢?再没有谁。
柳葭语调干涩,又重复了一遍:“你一定会后悔的。
” 她似乎除了预言他会后悔之外,语言功能骤然失灵。
柳葭停顿了许久,飞快道:“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做手术。
”她甚至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飞奔回病房。
她惹到了一个疯子,不但脸皮厚还不怕死。
—— 容谢没有追她的打算,而是放任地目送她消失在走廊尽头。
夜晚才刚开始,他就是太闲了。
他打开电脑,只见严礼给他发了一封邮件,只见邮件上写着:“容总,你上次要那个记者写的报道他已经写完了,全稿在附件里,如果你有哪里不够满意的,我会让他重写。
” 严礼做事远比何天择让他来得放心。
可是何天择热情爽快,重感情又讲兄弟义气,这是严礼无法做到的,他们两个正好性格互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容谢下载了附件里的文稿,来回看了两三遍,觉得再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了。
他继承家业在即,便要先声夺人,容亦砚比他有更深的资历和人脉,而他的优势却在年轻,敢拼敢做,而目前最为火热的科技概念是他擅长的。
只是他一贯风评太差,当初容亦砚想毁掉他,花钱买了媒体往死里打压,虽说他在舆论上吃了大亏,但也不是一件纯粹的坏事——反正他的形象已经跌落在低谷,但凡做出点成绩,就会令人意外。
他几天前给当地的慈善基金组织以个人的名义捐了不小的款项,也接受了媒体的采访,他表示因为妹妹的白血病找到了志愿者,让他对以往所为分外惭愧,想为这个社会出一点绵薄之力。
这个报道,配上他的照片刊登出来,顿时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然后,他又找出了当年第一个写了他负面报道的记者。
那个记者是被何天择带到他经常练习射击的那家私人会所。
他连开九枪,枪枪都正中靶心,然后吹了一下枪口的火药气,把枪口对准了那个记者:“我刚才换了十发子弹,现在还有一颗,偶尔换个活靶子玩玩也不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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