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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2/5)

那个输给若白的海宽弟子颓然坐在比赛的垫子上，低垂着肩膀，海宽的教练拍拍他，说： &ldquo只是输了一场比赛而已，就这么没精打采，太没出息了！&rdquo &ldquo是。

&rdquo 那弟子用手背擦一下脸，站起来。

&ldquo打起精神来，下一战我们要对阵日升道馆，只能赢不能输！&rdquo海宽的教练提高声音说，周围的海宽弟子们立刻振作精神高声回答： &ldquo是&mdash&mdash！&rdquo 那些声音里充满力量，仿佛斗志又被重新点燃了起来！ 目光从那边收回来，百草的胸口愣愣地酸涩了一下。

她还记得以前，每年全胜道馆的弟子们都要用整整一年的时间去备战道馆挑战赛，却每年都输得很惨，一次也没有进入过复赛。

她在全胜道馆里是像影子一样的存在，没有人会告诉她全胜道馆究竟是怎么样输掉的，她只能感觉到每年输掉以后道馆里的气氛都死寂得仿佛有什么死掉了似的。

今年她终于能亲眼看到挑战赛了。

却是站在松柏道馆的队伍里。

闭上眼睛，她咕咚咕咚地仰起脖子大口喝水，想要赶走心底突然涌上来的黯然。

&ldquo走了，我们去看别的比赛！&rdquo 松柏道馆和海宽道馆是第六小组的首场对阵，后面还有其他道馆的一些比赛。

若白、亦枫和秀琴继续守在那里观察同组道馆的比赛情况，晓萤和阿茵、萍萍她们却将彩球收好，兴高采烈地喊百草赶快去看其他组一流道馆的对阵去。

&ldquo好。

&rdquo 把水壶再塞进书包里，百草跟着她们往前走。

体育馆内很拥挤，她们正走着，前面呼啦啦走过来一群弟子，她们闪到一边，那群弟子异常沉默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百草一愣。

那是全胜道馆的队伍。

奇怪的是，她发现一直代表全胜道馆参赛的黎蓝师姐并不在里面，反而是光雅身穿比赛的道服，眼圈微红地走在郑师伯和仲和师兄的身后。

是输了吗？ 虽然她被赶出了全胜道馆，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承认过她，可是，这一刻，看着他们一个个沉默不语消沉低落的样子，她的心口猛然被揪得生疼，沉甸甸地透不过气来。

&ldquo哼！&rdquo 这时郑渊海已经看到了她，他扫了一眼她身边那些松柏道馆的弟子们，重重地哼了一声。

于是同郑渊海一样，凡是走过百草身边，全胜道馆的弟子们无一例外地狠狠瞪她唾弃她，仿佛心中满腔的失落和怒意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ldquo叛徒！&rdquo &ldquo不要脸！&rdquo &ldquo呸！&rdquo 被那些冰冷的眼神投注在身上，听到那些鄙视的声音，闪避在旁边的百草咬紧嘴唇，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努力想要让自己不去理会。

她已经不在全胜道馆，是郑师伯亲口将她赶出去的，是松柏道馆收留了她。

全胜道馆现在怎么样，他们对她什么态度，她应该都不需要再在乎了才对。

可是&hellip&hellip 为什么看到光雅也冷冰冰地哼了一声从她面前走过，她心里还是会那么难过。

&ldquo咦，萍萍，全胜道馆是不是输了啊？&rdquo 看到沉默得脸色都有些发白的百草，晓萤气不打一处来，故意高声说。

同桌这么长时间她怎么会不知道百草在难过呢？太过分了！在全胜道馆的时候欺负百草，任何大小赛事都不让她参加，现在百草不在全胜道馆了，居然还被他们欺上门来！ &ldquo是吗？我&hellip&hellip我不知道哎&hellip&hellip&rdquo见全胜道馆的弟子们听到她们的对话全都阴沉着脸瞪过来，萍萍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ldquo嘿嘿，其实一看就知道了啦。

&rdquo晓萤笑嘻嘻地装作压低声音，实则那声音谁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ldquo你看他们的表情，垂头丧气得像落败了的公鸡，不是输了，难道还会是赢了啊！&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呃&hellip&hellip&rdquo 萍萍害怕地使劲揪住晓萤的胳膊，生怕全胜道馆的弟子们会冲过来打她们。

&ldquo你说什么呢！输了又怎么了！难道你们松柏道馆就一场都不会输？！&rdquo 光雅从队伍中走出来，怒目瞪向晓萤，然后又瞪向一语不发的百草，气得发抖地喊： &ldquo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背叛了全胜道馆，投入到松柏道馆门下，就可以这么嚣张地来嘲笑我们了吗？！从小到大，是谁供你吃、供你住、让你上学、教你练功，你居然转脸就背叛了全胜道馆！戚百草，你这个叛徒！&rdquo &ldquo拜托，你哪只耳朵听见她说话了！刚才是你们冷嘲热讽地骂她，可是她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你们还要她怎么样？！嘲笑你们的是我，别把账算到百草身上！&rdquo 晓萤也怒了，一挺身挡在百草身前，连珠炮般地说： &ldquo说什么叛徒，谁不知道是你们因为耍花招被揭穿了，恼羞成怒之下把百草赶出全胜道馆的！你们不要百草，难道还不许别的道馆欢迎百草了吗？&rdquo &ldquo你&mdash&mdash！&rdquo 光雅气得呛住，但是她还是不看晓萤，只是死死地瞪着百草，说：&ldquo我原以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他，至少你不会背叛他。

可是，你原来跟其他人都是一模一样的！&rdquo 百草看向她！ 她没有听错。

光雅声音里的难过是因为她以为她背叛了师父，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ldquo是师父带我投入松柏道馆的。

&rdquo 原本不想去解释什么，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了被鄙视和被冤枉，可是这一刻，她却不想让光雅误会她。

&ldquo我不信！&rdquo光雅想都不想就打断她，&ldquo他那么&hellip&hellip那么&hellip&hellip视你为希望，怎么可能会舍得让你拜到别的道馆门下！你不要骗人了！&rdquo &ldquo原来是曲师弟让你改投到松柏道馆去的，&rdquo郑渊海赤红着脸哼哼笑了两声，&ldquo没错，我们这尊小庙也留不下你这尊大佛，能攀上松柏道馆当然就不用再搭理我们这区区全胜道馆，好，好得很！走！&rdquo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走了。

全胜道馆的弟子们愤恨地又瞪了一眼百草，跟在郑渊海身后匆匆地走了，光雅更是连看百草都不屑于再看。

&ldquo你们&hellip&hellip&rdquo 晓萤不忿于他们对百草的态度，正想再告诉他们弄弄清楚，明明是全胜道馆做错了事情迁怒于百草，怎么好意思说得反而像百草背叛了他们一样，太过分了！ &ldquo晓萤，算了。

&rdquo 百草阻止住她，心里涌上不安的感觉。

她刚才是不是不应该说出来是师父带她投到松柏道馆的？郑师伯一向不喜欢师父，会不会因此回去以后为难师父呢？ &ldquo依我看，你那个郑师伯是个心胸狭隘的人，肯定早就看你师父不顺眼，所以既不让你师父带弟子，也排挤你不让你参加任何比赛。

&rdquo听到她的担心，晓萤挠挠头，边走边分析说，&ldquo可是既然他能一直能容忍你师父住在全胜道馆，应该也是有原因的吧&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觉得也是。

&rdquo阿茵插嘴说，&ldquo你师父当年那样的事情，都能留在全胜道馆，可见你那个郑师伯不能赶你师父走，那么刚才那种小事情更加没道理让你师父走了。

百草你就放心吧！&rdquo &ldquo是啊是啊，百草你放心吧！&rdquo萍萍赶快附和着说，虽然她其实没太听懂大家说的是什么。

&ldquo嗯。

&rdquo 百草应了声，尽量不让自己再去多想，而且她也不想影响到晓萤她们的心情，因为松柏道馆的首战大捷，大家刚才还是那么开心。

望着前面各个场地上正激烈进行着的比赛，她把话题从全胜道馆上面岔开。

&ldquo我们去看哪场比赛？&rdquo &ldquo去看神威道馆的比赛吧！如果咱们能从小组出线，很可能第一场复赛就会对上神威道馆！&rdquo晓萤兴奋地说，阿茵和萍萍也立刻表示强烈地赞成，于是四个女孩子一起从人群中挤到神威道馆的比赛场地旁，兴致勃勃地观看起来。

神威道馆正在进行的是女子选手的那场，也就是他们首战第二场的比赛。

每年道馆挑战赛的赛制都是将女弟子的比赛放在第二场，两场男弟子的对阵放在第一场和第三场，一般来说，第三场比赛是每个道馆主将选手的对决。

&ldquo她叫李芳，实力很强。

&rdquo看着神威道馆那个女弟子轻轻松松一个双飞踢将对手踢中得分，晓萤说，&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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