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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下 第二十六章 你我皆凡人(2/5)

,也不像是发火……咳,我也说不清楚。

您赶紧进去吧,自己多留点儿神。

” 闵风进去的时候,御书房里的宫人都已经被遣了出去。

苏缜站在龙书案前,正低头看着手里的坠子出神。

闵风听得出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稳,这却是少有的,心里暗暗地琢磨了一下,不知是因为见了李檀,还是因为看见了夏初。

“闵风。

”苏缜听见他进来了,将坠子往手心紧紧一握,走近了几步,“朕要你去查查夏初。

” 闵风听见默默地怔了一怔,看着苏缜的神情,略略想了一下便明白了,不禁心中一沉。

到底,还是没能瞒过去。

苏缜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欲问,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转而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苏缜看着闵风,两人隔了半步对面而立,静静半晌。

他牵动了一下唇角,好似一丝冷笑,又像是根本也没有笑:“怎么不问问朕让你查什么?” 闵风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屈身单膝点地,将手中的剑也放到了一边。

苏缜俯视着他,冷声道:“朕想对了?那,闵爱卿早就知道了是吗?” 闵风沉了沉:“是。

” “蒋熙元告诉你的?” 闵风摇了摇头:“臣在夏公子的宅子里见过一些衣物。

” “夏公子……”苏缜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轻轻地合了合眼。

这熟悉的称谓撞进心房,忽然就不再是以前的滋味了。

一念思及过往,回忆都变得荒诞,而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可笑了起来。

早知又何必。

那自嘲何必,那隐忍何必,那道别何必,那日复一日想见不敢见的心情又是何必。

他被她瞒得如此辛苦,一瞬间甚至都有些恨了起来。

可这种种繁杂的情绪,终究还是盖不过心底巨大的喜悦。

仿佛干涸的清泉重新涌出来了,枯萎的芳菲重新绽放了,熄灭的心房重新灼热了。

他好想长长地叹一口气,尽数呼出这段日子的烦闷。

心都轻了。

苏缜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闵风,一字字地问道:“为何不说?” “臣以为,皇上所想的是一个朋友。

”闵风抬起头来,“是以,男女并无所碍。

” “你以为?”苏缜听了这话,心中蓦然起了恼怒之气,冷然一笑,转身缓缓踱到书案前。

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拿起案上的青瓷水注狠狠地摔在了闵风面前。

清脆的一声,在这空荡安静的御书房里格外刺耳,瓷片飞溅划过闵风的手背,割出一道伤来。

苏缜踏着那粉碎的瓷片走了过去,面若寒霜:“朕所想的是什么,朕想要的是什么,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一个个去以为?”他说得很慢,声音也不大,却语气森然,好像把这屋里的空气都冻住了一般。

闵风并起双膝跪地,低垂着头,却是不卑不亢:“臣知罪。

但望皇上能允臣说一句话。

” 苏缜冷声道:“说。

朕倒想听听。

” “皇上若为夏初想,不应令她入宫为好。

” 苏缜闻言咬了咬后牙,眉梢轻扬,嗤笑了一声:“为何?” “皇上以朋友之心待之,夏初是以为朋友。

皇上若以妃嫔之心待之,以她的身份和性情,则应以何身份自处?恕臣直言,皇上的后宫之中,并不需要夏初那样的女子。

” 苏缜的心情微微一滞,将那枚坠子在手中握得更紧了些,沉默了一瞬,道:“朕自以真心情意待之。

朕不需要夏初,但朕也不只是个皇帝,朕还是个男人。

”他顿了顿,“朕这话已是说得多了。

” 闵风抬头看了苏缜一眼。

苏缜站在他面前,垂眸看着他,神情不辨喜怒,只是那握住坠子的手,骨节却已是泛白。

闵风暗暗地叹了一叹,未再多言。

“闵风,此非国事,朕可以不论是非,也不问你到底是何心思,但食君之禄便应忠君之事。

”苏缜手掌一松,将手串抹回到腕子上,负了手道,“朕当你堪用可信之人,令你去查夏初的底细,你既已知晓却隐瞒不报,却有是非对错。

” “臣愿领罪。

” 苏缜看了看他,转过身去,轻描淡写地说:“去内廷领二十板,暂到銮殿戍卫,无旨不得离宫。

日头下也晒一晒,想清楚何为君臣之纲。

” 这已是宽责,因为夏初的这档子事实在是有些难分难断。

连苏缜自己也不知道,倘若闵风早早地告诉了自己,他会如何。

也许没有了这一遭的伤与离别,便却也没了这一遭的爱与牵挂,是好,或是不好。

闵风应了个是,握剑站起身来退出了御书房。

迈出门槛阖上门时,他又回头看了看。

苏缜在龙书案前站着,一身寻常富贵的装束,被案上垂下的明黄桌帷衬得格外清淡。

书房内灯盏亮如白昼,但再如何亮终究还是夜晚。

或许这就像是,再多后宫明艳娇媚的女子,也只是君之妻妾,是盘根中的一节,是面目模糊的前朝权势投影。

花团锦簇也不过虚假,唯那一缕不经意的闲草却撩了心房,又有什么道理可以说。

他不只是个皇帝,他还是个男人。

或许并非不明白,只是情何以自禁?放手岂仅仅只是为难,又或者不甘那样简单。

闵风不是不懂,不然他也不会是如今在宫中的闵风了。

他想守护的人已经不在了,不过是不想夏初再蹈了覆辙。

宫中何必要有那么多的痴愿,耗去那么多的年华。

可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真是造化弄人。

唯今,他也只能看着了。

从夏初无限期休假开始,蒋熙元便把外放离京这事儿放在了心里,只希望朝中之事尽早平了,他也好在御前提一提。

同理,朝中这一波事若是解决了,外埠的缺定是少不了,离京的由头并不难找。

倒是去哪儿上任值得思量思量,不要离京太近,但也别去了那苦穷之地才好。

苏缜从李檀那里拿到了林钰送来的信,而蒋熙元那日去莳花馆,也见了安排在三省六部中的眼线。

所谓眼线,其实就是些新科入职或者做些文书工作的官员。

这些人年轻又没有太深厚的背景,扎不进老臣的圈子,老臣对他们也瞧不上眼,于是便想跟着蒋熙元搏上一把。

蒋熙元的背后是皇帝,忠于皇帝还是保险的。

等打破了壁垒扳倒了老臣,自己来日便是老臣,比一点点混资历要有希望。

蒋熙元从他们说的一些事里大致也嗅到了些端倪。

青城郡折子太少,状况太好,实在不像是如今格局下该有的状态。

没事便是没事,有事大概就是大事了。

又听说苏缜那边下旨填充内廷空缺,为的是选秀之事。

如今已经让中书省拟诏了下达各郡应诏,于是他不免又为咏薇担心了一把,也不知道那丫头是否应付得来。

夏初自从休假开始便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难得的懒散。

爽了几日之后竟开始懒得犯懒了。

无事可做便出门买了点拓本回来,终于开始攻克自己的短板——写字太丑。

这天早起洗漱之后,刚铺平了纸研好了墨,便听见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蒋熙元过来找她,可算算日子今天却也不是休沐,那家伙再怠工,每日却都还是不误了应卯的。

夏初走出房间扬声问了一句是谁,就听外面的人声调略带亢奋地回了一句:“是我呀!” 她顶不喜欢这样的回答。

是我,谁知道“我”是谁?夏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觉得这声音颇有几分耳熟。

还未想出是谁,她便已经握着笔到了门口,拨开门闩的一瞬忽然却又想起来了,不禁心头猛地一跳。

安良一身精细考究的绛色内造宫装,戴着系了垂缨的弁,笑意盈盈地抱着一杆拂尘。

见夏初开了门,便微微一躬身,习惯性地道:“夏公子,许久不见了。

” “小良?”夏初怔了一瞬,亦是习惯性地这么叫他。

待越过视线再往他身后看去,更是愣了一愣。

安良的身后,一辆榉色车驾套着匹高头枣红马,细竹篾的车帘落着,垂着天青色的压风带子,素净雅致,也格外考究。

马车两侧垂首立了两男四女六个宫人,后面还有四个肃然的软甲羽林卫,挑着红羽缨枪。

她以为是苏缜在车里,眯了眼睛不动声色地仔细瞧着,光影绰绰间却见那里并没有人,心下有些纳闷。

安丰坊并不是什么富贵之地,平日里没见过这等阵仗,巷口处已是围了一堆的人,正低声议论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此时夏初开了门,那些目光便悉数投了过来,让夏初有些不自在。

这不过也只是一瞬的工夫,安良那边打过招呼后又掩了掩嘴,笑着改了口:“咳,瞧我这是顺了嘴了,如今要改叫夏姑娘才是了。

” 夏初心里猛地一惊,退了一步:“夏姑娘?” 安良点了点头,依旧是一副笑模样,道:“夏姑娘有所不知,小良实则姓安,全名安良,是宫中的御前太监。

”说完,他笑意愈深,对夏初挤了下眼睛,想等着看夏初想明白他伺候的主子是什么人时那惊诧的表情。

可夏初愣了片刻后,却没给他期待中的反应,只是稍稍地低了头,低声叫了个安公公而已。

夏初面上是平静的模样,可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了。

若不是之前已经知道了苏缜的身份,恐怕这面上的平静也是难了。

安良叫她夏姑娘,也就是说苏缜也已经知道了她根本就是个女儿身。

如今御前太监带着这副阵仗,穿着这样的衣服毫不遮掩地来了,明摆着等于说苏缜也不打算再隐瞒身份了。

那他想干什么?只为了宣告身份,实不至于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夏初这一思忖,不免心里一沉,抬眼看着安良,有几分小心地问道:“安公公,皇上让你来,是……” 安良没想到夏初这么稳当,如今知道了苏缜的身份竟也未见紧张,微微一愣,却又笑了起来,未答夏初的话,只啧啧赞道:“夏姑娘果真是有几分气度。

” 说罢,他侧身招了下手,两个宫女便捧着东西随他一起进了院子。

安良进去后粗粗看了一圈,那些日子陪皇上过来他也没进来几次,但此时看着却也有几分感慨。

他把目光落在那架葡萄上,又想起大婚前皇上让自己从凤仪宫移走的那一株,不禁暗暗有些感慨。

他的皇上太不容易了。

这些日子虽未说过什么,但那份落寞寂然他却是看在眼里的,连大婚那样的喜庆也没能暖去半分。

他替皇上难过,这等无望的思恋可要到何时才算完呢? 却不料峰回路转,这夏初竟然是个女儿身。

这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安良嘴角不自觉地含了丝笑意,如同这几天看见皇上亦是如此神情。

莫说是他,就连宫里的空气仿佛都轻快了许多。

他转过身来,指了指院中的一块平地,对那宫女道:“放这儿就行了。

”那宫女应了个是,将一个软垫放在了地上,退到了一边。

“我想夏姑娘家中也没有香案,罢了,也不必拘着那礼了。

”安良道,一边从宫女捧的托盘里拿了份明黄布帛,“我就说夏姑娘是个好福气的人。

” 见夏初站在院里发愣,便有年纪大一些姑姑模样的宫女上前,谨慎地虚扶了夏初的胳膊上前:“姑娘须跪下才行。

”说完帮她拢了长衫的下摆,弯着腰等她屈膝。

“跪下?”夏初心中一凛,越发绷直了身子,转头对安良道,“小良……安公公,这是要宣旨?” “是呢是呢。

”安良频频地点了头,“御笔亲旨的册封,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还特意让我来宣旨,怕那些不长眼的会怠慢了姑娘。

” 夏初脑袋一蒙,张了张嘴,脱口道:“可是我不想进宫。

” 安良手中的圣旨已经展开,听了这话却是笑容一僵,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夏姑娘,这可是别人烧高香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怎么……” 夏初垂下头,苦笑了一下。

是啊,是求都求不来的。

可当初想求的时候不能求,如今不必再求也不想再求时,来了,又岂是福分。

“民女……”她抿了抿嘴,换了自称,费力地斟酌着字句道,“民女无深厚家世,无过人才德,不过仗了点机缘有幸得见天颜。

皇上……蒙皇上一番错爱,只是,民女不愿为妃为嫔。

” 安良一听这话却又笑了,见那姑姑还屈身帮她敛着下摆,便上前一步虚按了一下夏初的肩膀,道:“那倒不是。

皇上亦是有所考虑的,夏姑娘且听便是。

” 那姑姑很有眼色地又往下拽了拽那衣摆,夏初被这力道一带,便屈了膝跪在了软垫上,抬头瞧着安良,不知道他所说的考虑是什么。

安良将手中圣旨抖了抖,清了嗓子朗声道:“咨尔夏氏女名初,天资清懿,性与贤明,是用以擢为从五品典侍,随侍笔墨。

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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