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缜分忧忙碌,却也怕苏缜闲下来,怕皇帝得了空会想起夏初,起了什么心思。
咏薇入宫一个月了,未传出什么帝后不和的事,给家中递的信中也说皇上对她礼遇有加,相待甚好,可他却还是能察觉到一丝不妥。
信写得太规矩,那不是咏薇的性子,想来也是心事不好明言。
而那心事的根由是什么,或许咏薇还没他清楚。
他说出自己的心意也才不过一个月而已,夏初除了逐渐习惯了他的肉麻之外,与之前无明显不同。
也许是她还没分出心思考虑这事,也许是对苏缜的感情还没有真正放下。
退一步说,就算夏初接受了他,眼下的情势中,他也不能轻易有所动作。
因为在他与苏缜的交情过程里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完全预料不出他的反应,更预计不出后果。
但他再清楚不过,苏缜那人的温和只是表象。
日子看上去似乎风平浪静,但蒋熙元隐隐地感觉一切还远没有过去,或者说还没有到来。
无论国事还是情事。
“告假便告假吧,也好。
”蒋熙元收回思绪,抿了口茶把杯子放下,抬眼对她一笑,“接下来呢?你打算做什么?” 夏初摇了摇头:“不知道,还没想好。
” 蒋熙元指着自己,弯唇笑着往前凑了凑:“真没想好?你再想想看?” 夏初低头像是没有看见,嘴角微微地动了动,又轻叹了一声道:“我手里倒是攒了些银子,趁着天暖景好倒是可以到处去走走。
这么久了我才只去过一趟管阳城。
” 蒋熙元笑道:“也好。
再过些日子,等朝中之事平稳了,我与你一起去。
” “朝中之事平稳?”夏初挑了下眉毛抬起头来,“从我上任捕头以来,朝中之事何时平稳过?” “也就是说,若真的平稳了,你还是愿意与我一起去的。
”蒋熙元笑得有点狡猾,犹自点了点头,“该是没理解错意思。
” 夏初无奈得直发笑,瞥了他一眼:“大人还想理解成什么意思?想想呢,有个爱讲究又土豪的人一起,于我又没有坏处。
是不是?”她见蒋熙元扬了扬眉,又道,“当然,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出去走走呢。
” “一颗甜枣都不给。
”他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头顶密密匝匝的葡萄叶子,微敛了笑意缓声道,“若是离京,我倒觉得可以不必回来了。
” 夏初眨眨眼:“这什么意思?” 蒋熙元犹豫了片刻,说道:“等这波事情过去了,我想向皇上请个外放做官,去外埠做个郡守也不错。
天高……”他停了停,看了夏初一眼,“也自在。
” 夏初当然知道他隐去的半句话是什么,也知道他的担忧。
她低头静静地喝了口茶:“大人不是不喜欢离京吗?” “此一时彼一时。
”蒋熙元开诚布公地道,“无论是替咏薇想,还是替我自己,难免有私心。
终归我也有怕的时候。
”他顿了顿,浅声试探道,“若是我外放做官,你可愿意与我一起去?” 夏初心中微微有些发紧,低着头不说话,想不好应该给他一个什么回答。
西京她没什么放不下的,宫里的那一位除了在偶然听到些消息时泛上些伤感,也该算是过去了。
只是…… 她不知道自己与蒋熙元又能有什么将来。
就算她接受了蒋熙元,难道自己就能进了蒋家的门?皇上会怎么想暂且不论,蒋家那样的高门能允许吗? 她没有问过蒋熙元这个问题,在自己心意未定之前她觉得问这些都太早了。
她原想着再好好做几年捕头,到时情形会变成什么样也未可知。
蒋熙元那么一个风流公子,没准那时对自己已经腻烦了。
把事情交给时间再好不过。
可没想到这捕头生涯结束得太快,想要过几年再琢磨的问题匆匆摆到了眼前,让她不知所措。
“让我想想……”夏初道,悄悄地看了蒋熙元一眼又低下头去,“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个男人身份,大人也不用太担心。
” 午后艳阳高照,白花花地晃人眼,空气稠得仿佛时间已经静止,阖宫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声息。
偶有一两声蝉鸣传来,马上便被小太监用长竿粘走了。
苏缜在御书房的软榻上歇午觉,安良清退了房中的宫人,自己站在廊庑下的阴凉里,倚着廊柱打盹,不一会儿就是一身的汗,黏腻腻地醒过神来。
他揪了揪汗湿的领子,让人去给他取个凉手巾来,又命人下去备些冰盏,恐怕皇上一会儿醒过来会觉得燥热。
芊芊谨慎小心地拎着只精巧的食盒到了御书房,立于台阶之下伸头看了看安良,轻声招呼了一声。
安良笑眯眯地走下了台阶:“芊芊姑娘。
” “安公公好。
”芊芊福一福身,把食盒往前递了递,“天气热,皇后娘娘熬了些酸梅汤给皇上,用冰镇过了,去暑消渴的。
” 安良一听不禁笑了起来,接到手里:“皇后娘娘真有心,我这正说着让人备去呢。
这倒正好了。
” “有劳安公公了。
” “岂敢岂敢。
”安良摆了摆手,拎着食盒要走又听芊芊唤住了他,便回过头去,“姑娘还有事?” “娘娘想问一问,皇上今儿去凤仪宫用晚膳吗?娘娘备了鲜鲈鱼,还有腌渍好的笋子,都是清淡的。
” “我问问,若是去就差人给凤仪宫回信儿去。
”安良道。
芊芊抿嘴点了点头,眼睛笑成一弯,福了福身:“那我就回话去了,等安公公的信儿。
”说完轻巧地转身走了。
安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的食盒,眨眼寻思了一下走回了御书房。
皇后入宫月余了,虽是那样的背景却没有骄纵之意,是个端庄自持的人,也不苛待下人,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冷眼瞧着觉得皇上待她还不错,这一个月倒有七八次歇在了凤仪宫,只不过不怎么热乎,俩人话也不多。
安良想,这现在后宫里只有中宫也就罢了,过些日子选秀纳了嫔妃,恐怕就没这么消停了。
前朝的后宫多少是非,争宠争权争位,那么多女人就一个丈夫,换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样。
皇后这样的性子怕要失宠的。
不过自己就是个太监,想这些也是多余。
安良把食盒里的琉璃碗取出来,啧啧地暗叹,觉得皇后性子虽平淡了点,倒也是个有情致的人。
看了看时辰,安良便端着酸梅汤进了御书房,却见苏缜已经醒了,正拿了凉手巾擦脸。
他上前去把冰盏放在茶桌上,道:“皇上,天儿热得很,您用点酸梅汤去去暑气。
” 苏缜走到茶桌前看了一眼那透明的琉璃盏:“皇后送来的?” “是,刚送过来,娘娘亲自熬的,您瞧这冰还没化净呢。
” 苏缜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入口酸甜,从喉咙一路清爽下去,甚是舒坦。
“有折子递上来吗?” “尚书省和中书省都递上来了一些,已经呈在书案上了。
” 苏缜放下酸梅汤,拿起那十几份折子挨个草草地翻了,又往旁边随手一扔:“就这些?” “就这些。
” “朕的爱卿们真是替朕分忧,为朕操心。
”他冷哼了一声。
十几份折子倒有八九份都是关于选秀之事的奏请,余的就是些关于七月万寿节的或者草诏的旨意请苏缜过目,没点儿像样的事。
六月之后,递到苏缜手中的折子越来越不像话。
每每上朝时问起,各部尚书才奏报一些事由并拟了意见,说是多依前朝例办。
现下四海升平无外忧内患,皇上该选秀纳妃,早日开枝散叶才是社稷之福。
苏缜心里恼火,面上却要赞老臣为他分忧解事,真乃国家栋梁。
“公主离京几天了?”苏缜问安良。
“回皇上,八天了。
”安良道,“算日子差不多该到锦城了。
” 苏缜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青城郡的水灾已经过去了,调拨的银两也早已经到了,奏报从三百里飞递转为一天一报,到现在三天一报,看上去一切都好。
包括派出去的巡查官员和工部的人也是同样口径。
可是,情形太好了,没有饿殍没有疫情没有流民,反倒让苏缜生出些不安来。
蒋熙元给他的密折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安在各部的人有话,说尚书省现在留中的折子越来越多,下面的很多折子根本递不到苏缜手里,颇有些言路不畅。
锦城离青城郡不远,晚镜回去之后倒可以替他探出些实情来,霁月山庄到底身份还算隐蔽一些。
他就不相信赈灾银真如奏报所说,悉数发到灾民手里了。
思及此,苏缜闭目捏了捏眉心,嘱咐安良:“若有弘文阁的折子,马上给朕呈上来。
”他又看了一眼案上的奏折,“这些……发回去,让他们看着办吧。
” “是。
”安良低头应下来。
苏缜又轻笑了一声:“让御膳房也冰些酸梅汤给尚书省,老人家们大热天的殊是不易,替朕言明,朕知道他们辛苦。
” 安良将案上的折子敛到箱子里,又道:“皇上,您今儿可去凤仪宫用晚膳?皇后娘娘备了鲈鱼和腌笋。
” 苏缜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傍晚的时候起了风,天阴了下来,咏薇便让人撤了冰碗改加了道莲子羹。
两人对面而坐吃得甚是安静,待用罢了饭菜净过口,苏缜对她道:“这些日子尚书省接连递了折子,关于选秀之事。
朕已经交代下去办了,后宫的安排皇后免不了多费心思。
” 咏薇心里一紧,转过身接了芊芊递上来的茶放在了苏缜面前,片刻后才抬眼笑了笑。
这笑容只撑了瞬间便没了,又垂眸道:“皇上言重了,这些本是臣妾分内之事。
明日臣妾便安排修缮打扫各宫,前些日子臣妾已经让人典过库,家具陈设是不缺的,只是有些内造珍饰老旧过时。
臣妾想,能翻新的便翻新用着,等选秀之后看还缺哪些再补也来得及。
” 苏缜看了看她:“皇后安排就是。
” 外面的风渐渐大了,两人用罢了饭菜便窝在屋里下棋。
苏缜原本只是想解个闷儿,却意外地发现咏薇棋艺不赖,下着下着倒认真了起来。
咏薇对下棋颇有几分自信,原本叮嘱着自己万不可赢过皇上,可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她是想赢也难,一时间不免好胜之心大起。
手谈三局,咏薇输了前两局,到第三局最后一子落下,棋盘上黑白分明一眼也瞧不出胜负来。
安良和芊芊帮他们数着子儿,最后咏薇执的白子险胜了三个。
咏薇听完了芊芊报的数,激动地轻拍了一下巴掌,亮晶晶的眼里尽是兴奋,又追问着芊芊:“没数错?” 芊芊点了点头,一边说着没错,一边瞟了瞟皇上,用眼神提醒着她别在皇上面前失了仪态。
咏薇却根本没会过意来,转头对苏缜粲然一笑,语调轻快地道:“皇上,臣妾可算是赢了一局呢!也不算太差是不是?” 苏缜微微讶异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笑了笑,点头道:“皇后棋艺精湛,朕倒颇为意外。
” 苏缜这一笑撞进咏薇的眼里,撞得她心头怦然而动,一时间竟没能错开眼去。
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低了头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臣妾伺候皇上更衣安寝。
”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苏缜很快便沉沉入梦。
半夜里下了大雨,咏薇被雷声惊醒了过来,翻身听见苏缜在他身边匀声地呼吸,知道他睡得正好。
幔帐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咏薇却依旧睁大了眼睛,仿佛这黑暗里仍能看见他俊朗的脸庞。
她小心地探出手去摸了一下,轻轻地触到了他的眉毛后赶忙又收了回来,见他没有醒过来便偷偷地掩嘴笑了笑,又小心地碰了碰他的鼻子。
苏缜动了动,把咏薇吓了一跳,赶紧翻过身去。
苏缜也翻了个身,手轻轻地搭在了咏薇的胳膊上,头也埋了过来窝在她的脖颈后面。
温热的气息从脖颈耳后传来,咏薇心跳得几乎冲出了胸膛,动也不敢动,怕一动便惊醒了他,惊醒了这难得的亲密。
她入宫已经一个多月了,苏缜待她也不是不好,但这好却并不热络,夹杂着距离和陌生。
他会宿在凤仪宫,但也真的只是宿在凤仪宫,咏薇也知道这并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但她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皇帝与皇后该有的样子。
哥哥总说皇帝不是用来爱的,她不以为意。
她就是喜欢他,爱他。
不爱,自己如何能心甘情愿留在这皇宫里,不爱,她要用什么支撑着自己度过以后漫长的岁月。
饭后说起选秀一事时,她心里是有些难受的,但这难受也并非不能接受。
她一早就知道这后宫里不会只有她一个人,早晚姐妹成堆,她有心理准备。
虽是女儿家,但毕竟是蒋家的女儿,后宫对皇上意味着什么她都懂。
如今唯愿她能应付得了将来的那一堆女子,唯愿自己真能替他解了忧烦,或者,她还有一些贪心。
她在努力做好一个中宫,希望他也能如自己爱他一般,爱上自己。
身后的苏缜又动了动,喃喃地说了个什么,咏薇没有听明白。
她鼓起勇气伸出手,掌心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手指尖传来一点儿冰凉的触感。
她摸了摸那个葡萄坠子,小心地拨到了一边,重新合上了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一帝二后三皇四尊,七绝城末日争辉! 当一切重启,苍穹下,江峰执掌雷霆,仰望星空! /
徐清麦在一场车祸后,发现自己莫名穿越到了大唐。 可气的是,和她一起穿越的还有她那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狗得很的前男友周自衡。 更可气的是,他们还穿成了夫妻! 而最可气的是,周自衡穿成了农官小吏,而她作为一名外科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则穿成了他那柔弱不能自理只能困在后院的家庭主妇。 徐清麦暴躁了,这世界毁灭吧! 等等为什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两人对着原身那尚在襁褓之中,哭得震天响的小婴儿,只能面面相觑/
众所皆知,A医大附属济华医院妇产科有两位王不见王的副主任医师。 江叙和沈方煜从大一入学到博士毕业再到规培评职称,简直拼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堪称你不卷死我,我就卷死你,你考九十六,我考九十七。 卷到最后,居然连看上的姑娘的都是同一个。 谁能想到,没等两个人斗出个结果,心上人直接挽着同性女友的手,在他俩面前笑吟吟地出了个柜。 白白针锋相对了三个月的俩直男三观尽碎,同仇敌忾地一顿苦酒入喉,稀里/
战长林年少轻狂时,做过最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倾其所有,求娶长乐郡主居云岫; 一件是兴德元年,在居云岫身怀六甲时扔下一纸休书,削发为僧,扬长而去。 三年后,天下大乱,战长林在荒郊救下华盖如云、玉辔红缨的送亲车驾。车里,新妇凤冠霞帔,怀里抱着的稚儿粉雕玉琢,正睁大一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眼,懵懵懂懂,似惊似疑。 战长林问:哪儿去? 居云岫答:洛阳赵家,成亲。 *又痞又野和尚X又冷/
世界再次遭遇了危机,为了拯救世界危机少女决定成为偶像。快呀,偶像用你的脚踢出全垒打,将来妄图毁灭地球的黑色星星击碎吧! 然后收集星星的碎片成为政治家吧!昔日充满奋斗精神的少年少女们,在深陷贿赂危机的时刻能否欢声笑语的破解杀人事件呢? 以上内容均与正文无关。 /
当代玄学大佬祝卿安,穿到一个陌生的雄割据时期,莫名其妙成了中州侯新截获俘虏的细作。 起初是为了保命,能踏实睡个觉,祝卿安牛刀小试,帮中州侯看人平事断战机 此人命坐七杀,七杀朝斗,天生杀将说的就是他!侯爷用他! 此人紫府同宫,田宅化禄,福德宫父母宫旺,穿成乞丐模样定是流年逢煞遭人骗了,他妥妥团宠富二代,侯爷快去掳救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此人虽不知生辰八字,但耳厚耳长大耳垂,佛口向善,眼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