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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确是旧识。
” 长安得意,复看着那蓝袍公子道:“今日公子入宫参选郎官,不意看到这得罪过公子的献鸡之人居然也在。
公子心中不忿,便对杂家说他的鸡有鸡瘟,见杂家不信,更是提议让鸡市的人来验。
公子既然爱好斗鸡,必然与鸡市的人相熟,心想不管是谁来了,看到公子与你身后的朋友都在,岂有敢不帮着你们说话的?陛下虽为一国之主,但最终管他们这些市井小民生死荣辱的,还不是你们那代天牧狩的父辈?市井小民目光短浅重利轻义,自会做出于己有利的选择。
到时众口一词,这献鸡之人便是辩无可辩,杂家更等同于自扇嘴巴,是也不是?” “这位公公,你说这么多不过都是你自己的推断罢了。
廷尉断案都讲求个证据确凿,公公若想仅凭这些主观臆断就将本公子排挤于郎官之外,本公子死也不服。
”那蓝袍公子一甩袖子道。
长安冷笑,道:“杂家是御前之人,自然不敢信口开河,即便有所推断,也是有事实做依据的。
不直说,是想给公子留几分颜面,既然公子不领情,那杂家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 她回身拎过那只鸡笼,口中不咸不淡道:“不巧的很,在入宫之前,杂家在潜邸给陛下养过几年斗鸡,不敢说经验独到,一只鸡有没有病,打眼还是能看出来的。
得了鸡瘟的斗鸡,一般会精神萎顿,呆立无神,羽毛松乱,严重一些的还会呼吸困难,张嘴咳嗽,甚至于排黄色或黄绿色的粪便。
诸位请看此鸡,精神矍铄斗志昂扬,羽毛紧密有光泽,无呼吸困难之症状,粪便颜色也正常。
依我看来,这只斗鸡体格强壮健康无病。
这位公子既然坚持说此鸡有瘟,就请你过来解释一下,它到底哪里看起来像得了瘟病。
” 众人听闻这小太监之前竟是给陛下养斗鸡的,一时都有些目瞪口呆。
那蓝袍公子更是想到自己自开口之初便已是出了洋相,这小太监也真沉得住气,竟然陪着自己一直演戏演到现在,直到最后才给了他致命一击,害他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他心中郁愤不已,但好歹还记着这是在宫里,便强忍着道:“即便我一时眼拙看差了,那是我一人之过,与他们何干?公公何以不分青红皂白,连他们也一同怪罪。
” 长安道:“对不住,杂家不但眼神好,记性也甚好。
方才你说这鸡是瘟鸡时,他们都是附和了你的话的,虽则他们可能是过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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