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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梁山这次说简单说两句,也确实没多说,问了一圈“夏良人呢”没得到答案,扔下粉笔头就叫上余首和三朵金花出去了。
好像他的规矩纪律与“集体荣誉感”都是要强调给夏良一个人听的一样。
晚自习一般不上课,任课老师来看着做题或者背书,班里持久而稳定地嗡嗡着,每位老师都得强调好几遍安静。
静是不可能静的,想都不要想。
但这种嗡嗡跟放听力那时候的闹腾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柳小满真进到状态里做起题来特别能沉得住,夏良没在,李猛也没怎么回头跟他说话,一直和王朝俩人戴着耳机打游戏,他就能手脑不停地一套接一套往下刷题。
不懂的题就做上记号圈起来,等着回头问樊以扬。
几节晚自习这么下来,他竟然也觉得挺不错的,甚至有点儿感动他们班里发出的动静比隔壁13班体育生们透墙而来的咆哮温和得多。
人的适应能力真是很可怕。
他忍不住在心里慨叹。
“嘿,嘿!放学了神仙!”第四节课结束,李猛又跟昨天一样,背着书包敲他的桌子。
柳小满抬头看看,王朝书包都已经收拾完了,跟他俩招个手就麻溜地从座位里挤了出去。
“你屁股属铁的吧?”李猛往桌子上一靠,一边摇头一边咂吧嘴,“都没见你说句话,你不恶心么?” “嗯?”柳小满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说你恶心,你做题做得不恶心么?”李猛拽着胸口的衣服,做了个夸张的反胃。
“没有,”柳小满被他逗得想笑,“做题,又不是怀孕。
” 能踏踏实实地猫在一个地方做题,什么都不去想,其实是他最满足的状态。
“牛逼。
”李猛朝他竖竖大拇指,“我做不来,跟做题比起来我宁愿怀孕。
” 说完,他叹着气儿地又补了句:“怀他妈个哪吒都行,怀三年都比在这儿坐三年让我舒服,我光看那些题都从脑仁儿里泛恶心。
” 他说这话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柳小满一下子倒是笑不出来了,换了个话题:“你不跟王朝一块儿走?” “他跑得跟兔子似的,我其实不想那么早回去,回去比在学校更难受。
”李猛晃荡一下腿,“哎”一声蹬蹬柳小满的桌斗,“我要是不跟你说放学了,你是不是能在这儿做一宿啊?” “怎么可能,”柳小满摇摇头,“班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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