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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芷打开手机手电筒,借着灯光她包着空调被坐起来,准备把耳机扣到贺北安的耳朵上,手一不小心,摸到了他的正在跳动的喉结,她马上缩回了手,去找他的耳朵。
耳朵很烫,耳后的皮肤也烫,沈芷又在贺北安的额头上摸了摸,问他是不是烧还没退。
“退了。
” 沈芷不放心,起身要去拿体温计。
“我不烧,你赶快睡吧。
” “还是试一试比较好。
” “沈芷,你烦不烦!不是叫你睡吗?” “你凶什么啊?” “对不起。
” “没关系。
” “我自己去试吧,你不用管了。
” 贺北安把音乐换成了《摇篮曲》,把还有他余温的耳机插到了沈芷的耳朵里。
他的手很大,给沈芷戴耳机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脸,她的脸虽然小却有肉,贺北安在她脸上掐了掐,又从床上跳了起来。
沈芷摘掉一只耳机,他又听到了卫生间的水流声,远比窗外泼天的雨要真切得多。
时间太漫长,沈芷提醒贺北安:“都是冷水,你别再冲了,都感冒了。
”她一早就试过,这里都是凉水,所以她连澡都没洗。
水流声停止了,贺北安走到沈芷面前,左手覆在她的脸上,把她的两只眼睛合上,对他说:“睡吧。
”说完又给沈芷掖掖被角,沈芷下意识地护住了被子,贺北安冲她笑:“你想什么呢?”他拿起被子走到了桌前,直接横躺下。
很多年后,沈芷再回想起这天,她仍认为贺北安这一天最大的痛苦是关于生理的病痛和难以启齿的欲望,那欲望单纯是被隔壁琳姐的声音刺激的。
贺北安那天的痛苦确实有生理上的。
隔壁的呻?吟、没有床的房间、卫生间的冷水都让他觉得羞耻,而最让他感到羞耻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对她产生了欲望,而这种欲望竟然无可抑制,就像那天的雨,整个晚上都没停歇。
贺北安第二天的感冒还没好,沈芷不经过他的允许就给他叫了救护车,诊断是肺炎,沈芷作为他的家属陪床,贺北安住院的这些天,沈芷买了一个睡袋放在贺北安的床底旁边,一到晚上,她就把自己钻到睡袋里,严严实实地把自己盖住。
同病房的病友问沈芷他们的父母为什么不来,而让她来伺候哥哥,贺北安的病床上写着年龄,而沈芷明显比她小,看起来很像兄妹,每当这时,沈芷便会声称她是贺北安的朋友,她讨厌“妹妹”这个词,她也不喜欢自己的姐姐。
贺北安没当地的医保,好在沈芷卡里还有一些钱,付医药费倒也富裕。
沈芷买了一本如何护理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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