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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5)

初承诺要永远并肩一生相随的人。

能够体会那一刻的悲凉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语言在这时早已显得软弱无力。

就好像火红的叶子,就算再是徇烂,也避免不了将要凋零的结局。

天是黑的,大地是白的,仍旧是这片天空,仍旧是这方土地,仍旧是这个他们曾经梦想过千千万万遍的地方,可是为何,就连说一句话,都已经是那么艰难? 燕询看着楚乔,有熊熊的火在她的背后燃起,她整个人都像是光明的神邸,有着他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热度。

突然间,他又想起了很多年的那个大雪夜,在那个漆黑的牢房里,他们从墙壁的缝隙中艰难的伸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也许,他们就像是两棵种子,能在冰天雪地中紧紧的抱成团,相互依偎着取暖,等待春天的来临。

可是,当春天真的来临了,当他们互相扶持着破土而出之后,却发现,土地的养分远远无法供应他们两个一起生存。

于是,终于渐行渐远,分道扬镳。

燕询突然觉得累了,一颗心苍茫的像是神女峰上的积雪。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是在何种艰难的环境里,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累,他跟自己说,我该走了,于是,他就真的转过身,缓缓策马,将欲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极温暖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叫道:“燕询!” 是的,是温暖,是一种消失了很多年很多年的感觉,像是滚烫的温泉,一下子将冻僵的手伸进去,温暖的让人颤抖。

“燕询”,她在他背后执着的叫道:“程远带着人就在我后面,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 燕询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勒住马缰,静静的站在那里。

“你受了伤,先处理一下,好吗?” 她从背后缓缓走过来,经过他的身边,走到他的面前,然后伸出手,拉住他的马缰,固执的问:“好吗?” 燕询突然觉得有些苦涩,似乎从小到大,她总是更有勇气的那一个。

几名医官背着药箱跑上前来,低着头站在她的身后。

他一言不发的下了马,任由那些人为他处理伤口,为他上药包扎,箭矢被人拨出去,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医官们满头大汗的退开,她却走过来,递给他那只鲜血淋漓的断箭。

那一刻,燕询的心突然抽痛,他的眉轻轻蹙紧,终究,还是没有伸手去接,淡淡的说道:“仇家已死,不必再留着。

” 是啊,这队犬戎人一个也没逃掉,连大汗王都死了,还有什么仇家。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要留着一切伤害过自己的兵器,直到报了仇,才会将那兵器毁掉。

原来,并不是完全忘了的。

就算已经刻意不再去想,有些东西,有些岁月,还是从生命中走过,留下了刻骨的痕迹。

不知道站了多久,远处的风吹过来,带着燕北高原上特有的味道。

燕询静静的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楚乔,他们离的那么近,好似微微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可是就是这么短短的距离,他却再也没有跨过去的机会了。

他可以让天下人匍匐在他的脚下,他的刀锋可以征服每一寸不臣服于他的土地,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竭尽全力毁灭一切他不喜欢的东西。

可是唯独面对着她,他无能为力。

有一种叫自嘲的东西,渐渐的在心底升起。

燕询牵起嘴角,想要笑,却只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突然转过背脊,背影如巍峨的苍松,挺拔孤傲,却又坚强的好似能撑开天地。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远去,步伐沉重,却越走越快。

“燕询,保重身体!” 有人在背后轻唤,是谁在说话?她又在叫谁? 燕询,燕询,燕询,燕询,“,” 恍惚间,似乎又是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被魏舒游砍断小指,她在夜里悲伤压抑的哭,一遍遍的轻唤着他的名字。

燕询,燕询,燕询,燕询…… 可是,终究再也没人这样唤他了,他是陛下,他是皇上,他是天子,他是朕,他是寡人,他是这天地的君主,却惟独丢失了名字。

燕询,燕询,你还在吗,你还好吗,你得到了一切,却又失去了什么,你真的快乐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人活一辈子,不是只有快乐就可以的,有些事,你做了未必快乐,可是你不做,却一定不会快乐。

最起码,我得偿所愿了,不是吗? 他越走越快,步伐坚定,背脊挺拨,他的手很有力,紧紧的抓住马缰,就那么跳上去。

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看,心底钢铁般的防线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了一块,他要离开!马上!必须!立刻! 排山倒海的回忆呼啸着涌上来,那些被尘封了很多很多年的东西像是腐朽的枯村,就这样挣扎的爬上他的心口。

他要压制,他要摆脱,他要将所有令他恶心的东西统统都甩掉! 软弱、悲伤、悔恨、踟蹰……” 所有的所有,都不应该存在于他的身上! 可是,当所有的东西都离去之后,有两个字,却那么清晰那么清晰的蔓延上他的心,他的肺,他的喉管,他的嘴角。

那两个字敲击着他的声带,几次将要跳出来。

他紧紧的皱着眉,咬紧牙,像是嗜血的狼,眼睛泛着红色的光。

可是尽管这样,那个声音还是在胸腔里一遍一遍的横冲直撞,所有的回声都渐渐汇成了那两个字: 阿楚,阿楚,阿楚,阿楚,阿楚。

没有人可以体会,没有人能够知道,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

他深深的缓慢的呼吸,好似将那些东西一点点的咽下去一样。

好了,都结束了,不要再想,不要再看,不要再留恋。

走吧,离开吧,早已结束了。

所有的一切,都将随着你的坚定而烟消云散,所有的记忆,都将随着岁月的流逝化成飞灰,所有的过去,都将被你遗忘,成为无所谓的尘埃。

好了,没事了,我是大燕的皇帝,我是他们的王,我坐拥万里江山,我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

马蹄踏在冰冷的雪原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细小的冰棱飞溅着,一点一点的随着远去的人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前方光影弥漫,金黄色的战旗高高的飘扬,漆黑的苍鹰在旗帜上狰狞的招展着翅膀,那是他的军队,他的人马,他的天下。

更是一把黄金打造的锁链,将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一切,牢牢禁锢在那个至高的位置上,容不得一丝半点的犹疑和徘徊。

终究,他是大燕的皇帝,在这座以良心和鲜血白骨堆积而成的江山上,他没有回头的资格。

于是,他真的就这样挺直背脊的走下去,不曾回头,一直不曾回头。

步伐坚定,眼锋如刀,就如同他的人一样。

永远如钢铁般坚强勇韧,不会被任何磨难打倒。

那一刻,楚乔站在漫天的风雪中,看着燕询的背影,突然间似乎领悟了什么。

他的身侧有千千万万只火把,有千千万万的部下,有干千万万匍匐于地的随从,可是不知为何,她望着他,却觉得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

也许,曾经的她真的走无法理解。

那种痛入骨髓的仇恨,那种从天堂趺入地狱的耻辱,那八年来心心念念啃噬心肺的疼痛。

她纵然一直在他身边,但却无法代他去痛去恨,如今回想,两个曾经一路扶持,誓言要一生不离弃的人走到今天这种地步,难道没有自己的原因吗? 她曾说过,不隐瞒,不欺骗,坦诚以待,永不怀疑。

可是她真的做到了吗?没有,她的容忍,她的纵容,她的退避,她的冷漠,终究让他在这各路上越走越远。

说什么性格决定一切,说什么他会如此乃是命数使然,难道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责任开脱吗?平心而论,在他慢慢转变,在他一点一点的越走越远的时候,她可有用尽全力的去阻止?可有竭尽所能的去挽回?可有正式的向他提出抗议,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没有,她只是在一切已经成为定局的时候,才去怨他怪他,却并没有在之前作出什么实质性的努力。

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所以她把她所认同所崇尚的一些理念当做理所应当,天真的以为别人也会这样想。

却不知有些事情就如河道,不经常去疏通,不去维护,定会有决堤的那一天。

说到底,终究是他们太过年轻,那时的他们,对爱情一知半解,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维护这份爱恋。

只固执的单纯的认定什么对对方是好的,就一声不吭的去做,却不明白,困难贫穷绝境仇恨都不是爱情的致命伤,毁灭爱情的真正杀手,是两个人忘记了如何去沟通。

岁月流逝,当此时已为人妻为人母的楚乔站在这里的时候,她突然能理解燕询所做的一切。

前世没有亲人,没有亲眼看着爱的人死去,所以她永远不会明白那是怎样一种疯狂的痛恨。

如果现在,有人伤害诸葛玥,有人伤害云舟和珍珠,恐怕她的报复不会比燕询好多少。

因为不是自己所爱,所以便无法感同身受。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天地苍茫茫一片,月亮从云层中钻出来。

燕询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下,楚乔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少年的眼睛闪烁着明媚的阳光,嘴角高傲的挑起,有着意气风发的少年意气。

他弯弓搭箭,箭矢如流星般射向自己,擦颈而过,给了她一片重生的艳阳。

然后他轻挑眉梢,目光射过来,感兴趣的望着她。

须臾间的目光相接,好似铸成了漫长的一生一世,他在那一头,她在这一头,曾经的咫尺之地矗起了万仞高山,光影萦绕于睡梦之中,渐成巍峨的挺拨。

优惚间,又是那年的青草摇曳,虚空枫渺,仰头望去,仍旧是天蓝如镜,似乎可以侧映出年少单纯的脸。

依稀可看见时间在指缝间流逝,溯流而上,又是那年草长莺飞,阳光少年坐在茂密的村上,拾起一枚松果,打在女孩子的发髻上。

女孩子怒气冲冲的回过头,举起一只中指,遥遥的比划。

本来是骂人的嘲讽,对方却以为在道歉。

岁月从“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走到了“我们从此一刀两断”,终于走到了无法再继续的终点。

偶尔午夜梦回,忆起多年前那张年少天真的脸,已经模糊不清,看不清眉眼,只有那句在风中飘零的话,一直的回荡在耳边一“我再帮你一次,我就不姓燕!” 可是终究,还是忘记了赌气的誓言。

就好像后来的承诺一样,被撕得支离破碎。

鬓发碎乱,眼梢清澈,画面古老而破日,却依然纯洁恬淡。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远,只是那些记忆,藏于脑海深处,变成了寂寞的候鸟,徘徊不去,一直一直。

终于,岁月对他们说,一切已经轮回。

大风吹来,她却不觉得冷,比起这个冰凉的尘世,她已经得到了太多太多。

年轻时的伤怀渐渐远去,被灰尘覆盖,渐成看不清头脸的丰碑。

往事如风,在半空中凌乱的飞舞,如同破碎的纸鸢,挣脱了线,一去不复返。

马蹄声在背后响起,她却没有回过头去。

随后,一只有力的手臂一下环住了她的腰,就这样一点情面都不留的将她抱紧,男人黏醋的声音在耳畔酸溜溜的响起:“怎么?和老情人叙完旧了?” 楚乔回过头去,看着诸葛玥这段日子明显消瘦了的脸,突然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腰,埋首在他胸前,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诸葛玥顿时慌了,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这个时候的楚乔应该按出秀丽王的架势和自己斗嘴才是,如今这个模样,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怎么了?”诸葛玥推她的肩,皱着眉,突然阴森森的沉声说道:“姓燕的欺负你了?” 楚乔也不说话,只是靠在他怀里。

冷风中,她单薄的身材显得尤其消瘦。

某人突然就怒了,好你个燕询,我好心好意把老婆借给你看一会,竟然敢欺负我的人? 诸葛玥推开楚乔,大步就向战马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去修理他”, “别走。

” 楚乔突然拉住他,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冰冷的铠甲上,像是一只依靠大村的小草口风从远处吹来,卷起地上的埃埃积雪,诸葛明无奈的转过身来,抱住自己的媳妇,哄孩子一样的小声说:“星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

!” 楚乔摇了摇头:“就是有些想你了。

” 月夜光淡,可是还是能看到某个人嘴角渐渐扯开的笑容。

诸葛玥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喜悦,不想表现的那么明显。

轻轻咳了一下嗓子,说道:“我才走几天,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

”海天中文www.htZw.neT “没几天吗?”楚乔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说:“可是我怎么觉得已经好久好久了?!” 诸葛玥笑的更开心的,低头在楚乔额头上吻了一吻:“好了,这里冷,我们回去吧。

““恩。

” 楚乔乖巧的跟着他上了马,两个人共乘一骑,也不扯缰,就这样慢慢的往营地走。

“玥,以后不要这样莽撞的亲自上阵,我会担心的。

” 一个玥字,叫的诸葛玥骨头都酥了大半,哪里还留心她说的是什么,连忙摆出一副模范丈夫的模样,点头道“好,听你的。

”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云舟珍珠怎么办?没有你,我又该怎么活下去?” 楚乔向来脸皮薄,甜言蜜语少的跟沙漠里的雨云一样,如今这样反常,某些人还哪里记得刚才那些煞风景的问题。

“恩,我知道了。

” “一万个燕北,一万个青海,一万个西蒙加在一起,对我来说也没有一个你重要。

你以后做什么事,一定要先想想我,你若是有事,我是一定不会独活的。

” 楚乔仍旧在继续着柔情攻势。

终于,青海王防线失守,从不道歉的某人破了例,低下头乖乖的做小兔子状:“星儿,我知道错了,不该让你担心。

” “恩,你知道就好。

” “我一定记住口”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都饿了。

” “好。

” 既然爱,就该大胆的说出口。

刚刚顿悟的楚乔将这句话发挥的林漓尽致,更何况,说这些话的时候,能让某人忘记一些不愉快的话题,何乐而不为呢? 北风卷地,大雪纷飞,独行的人茕茕只影,相伴的人相依相偎。

这个世上,势力、地位、金钱、权柄,向所有心智坚韧百折不挠的人开放,唯有爱情,只有真诚的人,才能得到。

落日山下,赵彻赵飏站在大夏皇旗之下,望着结伴而回的燕北和青海两色战旗,不由得一愣。

良久,赵彻嘴角一牵,多年转战北地,剿灭无数北地国度,创下大片基业的赵彻对着赵颇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三个人都能一起联手了,我们两个还打个什么劲?”赵飏不屑的一扭头,淡淡的道:“我可没去跟你打,是你一直追在我屁股后面不放。

”赵彻眉头一皱,不是心思的说道:“要不是你当初在内战时跑来打我,我至于被燕询那小子赶出西蒙吗?打你两下还是轻的。

”赵飏立刻还嘴:“我当时是中了燕询的因套,不过换了是你,有那么好的机会除掉我,难道你不动手?”赵彻怒道:“你个死小子,从小就这个德行,你我兄弟,我除掉你干什么?”赵飏扁嘴:“兄弟,哼哼。

”赵彻“最看上你这个阴阳怪气的模样!”赵飏:“彼此彼此,我也看不上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德行!”赵彻:“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真敢揍你?”赵飏:“来呀,谁怕谁呀?”魏舒晔站在两人身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又不是少年意气了,这么多年来,还是放不下这个脸子。

当初是谁看赵彻打西莫夜打的吃力,偷偷化妆为北地马贼,去西莫夜的属城淄泊打秋风的?又是谁,看北地边境下大雪,怕赵飏粮草接济不上,故意让二十个士兵去押送二百车军粮,然后被人抢了的?这对兄弟,虽然不是一母所生,脾气秉性还真是像的离谱。

” 战鹰盘旋,尖鸣声起,犬戎这一场大仗,总算要告一段落了。

犬戎来势汹汹,但是在各方势力的打击下,却连半年都没有坚守住。

三个月后,犬戎人大部分退出了西蒙版图,只有一些来不及逃走的小股流寇,隐匿于山野之中,早晚不是葬身野兽之口。

”就是死在愤怒的燕北百姓的手上。

靖安王妃赵淳儿在战乱中不知所踪,这个结果,虽然让百姓们恨的牙痒痒,却也让很多人安了一颗心。

毕竟此次联军之中也有大夏的军队在,若是抓到了这位身份尴尬的大夏公主,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

燕淘整合大燕骑兵,和诸葛玥三方的联军一起追出了美林关,将犬戎人打的抱头鼠窜,相信没有个三五十年都很难恢复过来。

十月,负贵追缴的军队大多返回,俘虏的犬戎骑兵多达十余万,浩浩荡荡行走在燕北高原上,偃旗息鼓,再无当初的赫赫之势。

十一月初三,燕北高原大雪初畴,苍茫一片。

四方文武百官,齐聚闽西山神女峰,军队绵延,百官如潮,各色旗幡战甲遮天蔽日,连绵数里。

山巅处一座高高的神庙之前,西兰石构建的石殿之上,双面女神眼神悲悯,高高在上的俯视世人。

朱丹锦缎,暗黑经幡,红与黑的反差高高的飘扬在石殿之上,就如同女神隆起的腹部和锋利的战斧,守护与杀戮并存。

大燕皇帝燕询,青海领主诸葛玥,大夏王者赵彻,大夏兵马都统赵飏,还有卞唐方面的秀丽王楚乔和监国太傅孙棣,一起在此签订了著名的《神女峰条约》。

条约一共二十八各规定,在军事、商业、政治、外交等方面做出了相关协商。

卞唐、大夏和青海,也首次官方承认大燕对红,十八洲和怀宋属地的统治权。

并约定,三十年内不兴战事,还西蒙百姓一片和平的土地。

这项条约一直延续了七十多年,直到白苍历八五二年宋地藩王纳兰恬禾造反,被大燕第二代皇帝昭武帝剿灭,卞唐趁势进攻大夏,在边境上爆发了著名的唐户二战,才算是兴起了《神女峰各约》后的第一场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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