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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那些风流的、华美的蔽纱做掩护了,它洗去了所有用来削弱冰寒棱角的伪装,变得凶狠且极具侵略性,只消看一眼,刺得人骨头缝都在发疼。
“道歉干什么?”贺钦轻声发问,“你做错了吗?你牺牲自己来救我,不是很伟大、很光荣吗?” “我、我……”闻折柳的牙齿和舌头都在打颤,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寄人篱下的时光。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不痛不痒,却叫全身都冻得发抖的冷暴力,过了好久,他才低声说:“……我没事,是珍妮后来救了我……” 贺钦头不动,眼睛下瞥,扫了一眼闻折柳手里握的银链。
“是吗,这就是你的计划,你的理由?” 他冷冷一笑,语气充满了令人胆寒的轻柔:“你知不道我有多急?我急得都快疯了啊。
我生怕来晚一点,看见的就是你的尸体——或者更糟,我连你的尸体都看不到,只能看见你在明晚十二点的时候出现在那个操蛋的节目里被折磨到死,我还救不了你。
” 贺钦忽然笑了,他勾起唇角,但眼中并无半分笑意。
他松开闻折柳的领子,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来,宝贝,摸一下。
” 闻折柳茫然地吸吸鼻子,冰冷的手指在贺钦结实的后背虚弱无力地拂了一把。
指尖传来一阵更为冰冷的湿意,他大脑混沌,过了一会才恍惚着想起来:哦,那是他出的汗,甚至浸湿了厚厚的卫衣。
“你没错,我知道你没错。
”贺钦点点头,“你只是想救我,然后就用一个限制使用次数为一的道具把我像扔垃圾一样扔出战场,再打算一个人对付他们而已,对吗?” 少年的眼眶边上已经缓缓沁出一层可怜的红,他哑声说:“……我不是。
” “你不是?!”贺钦怒极反笑,他双手撑在闻折柳两侧,高大的身形完全将他笼罩在一片慑人的阴影下,“我真是叹为观止,但我不想说什么‘你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这种弱智到极点的话了!你再给我重复一遍,你不是?!” 闻折柳全身都在颤颤瑟缩,他眼眶通红,就像一头受伤后被逼到墙角,无处可去的小兽,口不择言地冲贺钦失控喊道:“……我不是!不是!我只是喜欢你,用尽全力地喜欢你而已!!” 四周一片寂静。
泪水顺着闻折柳的脸侧无声滚落进脚下的地毯,他两瓣嘴唇苍白干涩,嗫嚅着喃喃说:“……我自私吗?或许是的吧,我就是又胆小又自私,因为我宁肯自己受伤,也受不了你离开我的痛苦……我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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