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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吃了大半条。
下午顾淮俞继续泡在书房,直到晚上门铃响了,他才回过神。
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屋里有些暗,顾淮俞抱着绘画板坐在藤椅里,画板只有半只狼,线条很凌乱。
整整一天,他只画了这一点。
顾淮俞放下绘画板,跑出去给谢惟开门。
谢惟手里拎着菜,还有一些活虾,连衣服都没换,下班直接过来了。
顾淮俞接过谢惟手里的大虾,“这么早回来,今天不忙?” 谢惟没说话,目光落在顾淮俞脸上。
顾淮俞避开他的视线,转身朝厨房走,边走边问,“虾怎么做?生腌爆炒?还是熬粥?” 谢惟忽然揽过顾淮俞的腰,把他抱到岛台上,让顾淮俞面冲着自己。
顾淮俞膝窝卡在岛台光滑的边沿,抿着嘴巴,目光有些闪躲。
谢惟双手撑在顾淮俞身侧,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直接问,“是哪儿不舒服?” 顾淮俞闷闷地摇了摇头。
谢惟看着顾淮俞有些红肿的眼皮下定论,“那就是不开心。
” 顾淮俞的嘴巴又忍不住撇起来,是那种受了委屈的撇法,眼眶湿润。
他从来都是一个很快乐的人,所有的悲伤他都会压缩起来,然后丢到角落不去想。
这种积攒出来的情绪一旦爆发,威力不亚于一场八级地震,地震过后是持续不断的余震。
顾淮俞目前就在余震阶段,这种余震会让他的心情,突然在某个时刻低迷下来。
顾淮俞不喜欢这样,也不想让谢惟看见他这样。
现在的谢惟没有过去的记忆,他俩刚互相表白,顾淮俞整天哭哭啼啼,太像一个神经病了,会吓跑谢惟的。
但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心情,控制不住眼泪。
“我过几天就好了。
”顾淮俞忍着泪,一本正经跟谢惟说,“男人也是有生理周期的,我现在就在那个周期。
” 他很了解自己,这种情绪不会持续太久,顶多三天就能痊愈。
谢惟没质疑顾淮俞这番胡说八道,问他,“那我现在做什么?” 顾淮俞稍稍掀眸,“什么做什么?” 谢惟:“我做什么能让你平安度过这个周期,让你高兴一点?” 顾淮俞喉头再次酸涩起来,他靠近谢惟,将额头抵在谢惟的眉心,“要你亲亲我。
” 谢惟捏起顾淮俞的下巴,低头含住他的唇瓣。
顾淮俞仰起头,迎合着谢惟的亲吻说,“我没有生病,三天后,我就好了。
” 谢惟揽住顾淮俞,“三天太久了,有没有一天的办法?” 顾淮俞小声说,“你怎么这么没有耐心?三天已经很快了,别人都好多天呢。
” 当初卫施意识到自己成了他父亲那样的人渣,在顾淮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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