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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被夺走的童话(3/5)

寸头上重重拍了三下，&ldquo新剃头，要打三下。

&rdquo过去她总是这样做，不同之处在于他又长高了，她要踮着足尖才能碰到。

&ldquo黎璃，你胖了。

&rdquo裴尚轩深邃幽黑的眼睛凝视面前的女孩，尽力用离别之前惯用的口吻调侃。

可是他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猛地抬起手拥住了她，不在乎是否有路人会看见这令人误解的一幕，他紧紧地搂着黎璃。

失去自由的日子里，裴尚轩相信自己这一生最好的朋友就是黎璃。

她始终拉着他们之间友情的绳索，顽固地不肯放手，无论他回绝多少次。

他收到黎璃托父母转交的参考书，学到作用力与反作用力那一节，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和黎璃的处境亦如此。

不管哪一方施力，双方都逃不开受到影响。

于是他重新拾起想要放弃的往事，连同昔日的人。

&ldquo你才是笨蛋。

&rdquo他勾着黎璃的颈项低下头，平视她的眼睛，&ldquo要不是你死活不肯忘了我，我的日子会逍遥得多。

&rdquo 黎璃用胳膊肘狠狠顶了他的胸膛，没好气地撇撇嘴，&ldquo裴尚轩，我忙得天昏地暗，哪有空惦记你？&rdquo &ldquo是吗？那些参考书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rdquo裴尚轩笑了，俊朗的脸庞带着愉快的神情。

黎璃想起给他的书都是柳千仁的，忽然失去了在他面前继续欢笑的勇气。

她，已不是和他分别时那个纯洁无瑕的女孩了。

&ldquo切，反正我做不完那么多书。

&rdquo她拼着最后的力气绽开完美的假笑，&ldquo我去后面的超市买东西，有空再来找你。

&rdquo &ldquo嗯，我也是下来替老爸拿酒。

&rdquo裴尚轩捏捏她的脸，跳着脚叫她减肥。

如分别之前那样嬉闹，嘴巴不饶人地嚷着&ldquo快点走，别再来碍眼&rdquo，然后分道扬镳。

裴尚轩望着黎璃的背影收起了笑容，神情伤感。

他们假装快乐地重逢，避而不谈为何分开了两年岁月，其实彼此都在介意。

裴尚轩因为奋勇救了失足落水的同学被记了一大功，鉴于他一贯表现良好，提早从少教所获得释放。

他从父母口中知道黎璃搬到继父家住了，猜想升上三年级的她必定忙得要死，便一直没有去复兴中学找她。

还有一个裴尚轩刻意遗忘的人也已是高三。

他有一次经过虹口中学校门口，在放学回家的人群中似乎瞥见一个很像韩以晨的女孩。

裴尚轩走到马路对面，闭上眼转身离去。

他为韩以晨付出了惨重代价，烙下一辈子洗刷不去的罪名。

有很长一段时间，韩以晨惨白的脸不经意就出现在裴尚轩脑海。

他不恨她，仅仅是不甘心，他们是两情相悦才会在一起，根本不是大人口中不堪的关系。

韩以晨的辩白软弱无力，被父亲大吼一声就乖乖闭嘴不说话了。

她偷偷抬眼看他，嘴唇抖颤，眼神歉疚。

最初想起，他满手冷汗。

肉体的欢愉记忆早就被之后的惊慌绝望取代，以至于裴尚轩总是想不起第一次*究竟是什么感觉。

后来他和很多女人上过床，但无论怎样都找不回那段记忆。

他不想再见韩以晨，有些事不管当事人出于何种苦衷，毕竟覆水难收。

他得到她的童贞，用两年自由以及一生的污点作为惩罚，他什么都不欠她了。

好几年以后，裴尚轩与韩以晨在上海最繁忙的路口狭路相逢。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英俊得让人屏息；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红颜如花。

他们在马路中央擦身而过，无言以对。

过去的，再也回不来。

二〇〇五年，裴尚轩坐在黎璃身边一同抬头望着城市上空飞过的鸟群。

有一年他们像两个傻瓜辗转换车去看过境上海的候鸟，那群叫不出名字种类的过客展开白色的翅膀优美滑翔，他觉得不可思议。

&ldquo候鸟的迁徙，是为了一个承诺。

&rdquo黎璃靠着他的肩膀，疲累地闭上眼睛。

他侧过头看她，仿佛看着一只飞越几千公里归来的精灵。

裴尚轩买了一张碟片：LePeupleMigrateur。

他在寂静的午夜打开DVD影碟机，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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