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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亮了桌上的灯,随手拿起桌上的鼻烟壶,看了几眼,嘻嘻笑着道:“好精巧的玩艺!这上面的小狗画得竟活灵活现,煞是可爱!”一面说着,一面走到榻边。
“听声音,还是鼻塞,姐姐既有鼻烟,可嗅了?”我微微摇了摇头,她忙打开盖子,拔下头上的簪子从里面挑了点抹在我指上。
我凑到鼻边,一股酸辣,直冲脑门,忍不住俯身连着打了三四个喷嚏。
一下子倒真是觉得颇为通快!笑道:“这东西还真的管用!”拿过鼻烟壶细看,双层玻璃,里面绘了三只卷毛狗儿打架,神态逼真趣怪,的确有些意思。
正自端详,忽地想起早上我和八福晋、十福晋的事情,再一细看,这画一下子变了一番味道。
正是两只黄毛狗儿一同欺负一只白毛狗。
白毛狗儿虽然一对二,神态却很是轻松自在,反倒是戏弄得那两只黄毛小狗着急气恼。
我一下子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人,竟把我们都比作狗了。
不知道是否取笑我们‘狗咬狗,一嘴毛’呢?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寻了这么应景的东西?平日神色冷淡,不苟言笑,没想到竟也如此逗趣。
冷幽默!想着越发觉得有意思,不知不觉间竟把一下午郁结在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
正文第三十九章 殿前当值,一声不经意的咳嗽都有可能招来祸患,所以虽没有大碍,我还是小心起见特向李德全告了假。
让玉檀替我当班。
心里琢磨了半日,还是找了方合,随意地说:“我这两日歇着,有些事情想当面问问八爷。
” 虚掩着院门,躺靠在竹躺椅上,脸上搭着书,一面摇晃着,一面闭着眼睛晒着太阳。
院门几声轻响,我拿开了书,睁眼望着院门说:“请进!” ‘吱呀’一声,八阿哥推门而入,他随手又把门照旧虚掩上,打量了一眼我身旁的熏炉和茶具,看着靠在躺椅上的我笑道:“好生会享受!”我站起说道:“你若真羡慕,可享受的东西多着呢!” 他转眼凝视着熏炉上缭缭青烟默了一会,问:“身子有无大碍?怎么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下着雨还出去闲逛?”我摇摇头说:“今日请你来是有件事情想问。
据弘旺阿哥说,他好象经常去找姐姐的茬,可是真的?”他抬眼看着我,微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下说:“弘旺何时说的这话?” 我嘴边含着笑说:“什么时候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
” 他带着丝丝无奈看着我,微微笑着摇摇头说:“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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