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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两人背影,当下大喝一声,“刺客往哪里走?留下头颅——”手中兵器抡起,破空有声,原来是柄大板斧。
那男的一扭头,瞥见此人使用沉重兵器,不敢怠慢,转回身形,撤下背上兵器,却是把厚阔沉重的大刀。
红心武士来势虽狠,却不太急,大斧高抢修地劈下。
中年男子微微坐马,口中冷笑一声,不闪不避,俟得斧风临顶,手中大刀翻处,急疾上架。
刀斧相触,发出响亮的金铁交鸣之声。
红巾武士但觉手腕一阵酸麻,蹬蹬退了几步,差幸板斧未曾脱手飞出。
大凡使用重兵器的人,必是惯于硬砍硬架,如果对手也使用重兵器,那么头一下必定要较一下力量,这是育力过人那些人的共同心理,绝无例外。
中年男子大刀一闪,一式“力劈华山”,迎头砍下,招式极快。
那武士闪避不及,自然而然地横斧封架,当地一声巨响,武士不由自主地连退了好几步,身形未曾站定,大刀破风之声又至,忙不迭举斧一撩,又是当地一响,武士身形宜迟开去。
中年男子收刀一笑,看着那武士泄斧再退,想来那红巾武士已举不起自家的大斧了。
只听女的清叱一声,跟着四面响起奔走之声,兵刃甲胄碰击之声,一齐传人耳中,大概是宫中禁卫军闻声惊动,包围过来。
闪眼看时,那边已出现三条人影,一个已和自己妻子交手,另外两个扑向他。
这男子大刀一摆,毫无惧色地迎上来。
两人之中,一个使剑的身形较快,当先扑到,只见他舞起一团剑花,倏地平刺而出,一式“白虹贯日”疾刺胸膛。
口中还大喝道:“好大胆的叛贼,看剑——”中年男子大刀斜斜一砸,刀背径敲敌剑,只见敌人剑光猛吞,自己已化招为“横扫千军”,刀光如练,盘腰疾砍,这种招式变化之快和力道之相贯沉猛,足以知道此人功力已人绝高好手之林了。
那便剑的哪敢拿剑来封,扎腰一退。
中年男子招发连环,健腕一挫,刀光已自齐胸递到。
那武士咬牙握剑,尽力一绞,刀剑尚未相触,大刀忽然撤回。
原来另外那武士见这人招横刀沉,半声也不招呼,手中软鞭抖处,直点右肋,刚好解去同伴撤剑之厄。
另外那边的女子,正与一个独臂汉子对峙,那独臂的汉子便是关外雪地双鹰之一周佐。
前些时候,吃吕四娘剑削一臂,复痊之后,对女人特别怀恨,这刻正使出成镇关外的大力鹰爪,虽仅余右臂,但招数却是专走偏锋、袭奇门,无一着不是生裂虎豹般的辣手。
不过这女子显然更为高明,身形飘忽如风,捷逾鬼您。
招式零乱颠倒,看不出是何家何派。
一面打一面笑靥生春,娇艳欲滴。
如非周位吃了女人的亏,深怀憎恨的话,可能不打不成交了。
周位虽因断臂之后,元气亏损,功力稍逊,但见多识广,此刻心中大为吃惊。
自知摸不出此女门路,久战必定吃亏。
不过,在这局势之下,为势不能逃避,只好全神贯注,施展出八八六十四路大力鹰爪,以攻为守。
那女的面上含笑,心中却诧想道:“这个独臂汉子,硬功奇佳,不知当日有没有他的份儿?” 周佐星视如鹰,忽然觅到破绽,一爪捞住,正好抓着那女子右臂。
如在平时,他这种大力鹰爪功施展开,任是铁铸的臂膀,吃他抓住,也得折断。
这刻却觉得那女子臂滑如蛇,空有抓石成粉掌力,却无着力之处,分明是有缩骨之术。
心知这破绽乃是那女子故意露出来的,暗叫半声“不妙”,正待松手变招,猛觉手肘间已被那女子扣住,乘着他收日力量的顷刻间,娇喝一声“去你的!”整个身躯已让那女子平摔出去。
那女子如影随形跟踪飞到,在他的身形未定无能自保之际,王掌急拍,眼看雪地双鹰周佐,立刻毙命于那女子单下。
修地铁掌撕风,劲袭而至,声随风至,一个苍老的口音沉声叱道:“贱婢体得伤人,接招——” 那女子的玉掌若是拍下,即使比脑后急袭的招式快上一点,但已无法招架,多少总得受点伤。
这桩交易,错非周住与她有深仇大恨,她自然不肯做。
当下她沉气下坠,柳腰一拧,身形疾如飘风,往旁边滑开,瞬息之间,闲下那只左手,已使出“达摩授钵”之式,反掌相迎。
救援周佐,劲袭女子的人,乃是大内三供奉之一银髯史卫法。
今晚是他当值,闻警讯匆匆赶来,正见到周佐将抓着那女子,飞纵而下时,却见那女子一甩手,周往已摔将开去,立知不妙,铁掌一穿,疾如闪电,径击那女子后背。
这刻见那女子已滑步闪开,听风辨位地反掌相迎。
一眼瞥见那女子掌红如血,微微惊啃一声,不敢鲁莽,五指箕张,化击力抓。
这一下避实就虚,试试敌人朱砂掌的威力。
;那女子轻笑一声,身形如杨柳回风,袅袅转个方位,双方均未触,上。
银髯史利眸凝瞪,骤然后退两步,沉声叱问道:“好大胆的叛逆,、竟敢夜闯禁地,凭这份胆色,也该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但老夫却跟生\得很,你是金陵范家何人?” ;那女子不娶回答一初听视为惨叫一商,媚眼斜飘,只见那中年男子手挥厚重大刀,威风凛凛,早砍翻一人。
但跟着步履纷沓之声逼近,数十名禁卫军各持长枪大我,已围攻上去,自己身后也响起步履盔剑之声,分明是另一股禁军出现,堵围自己。
她却似乎全不在意,柔缓地道:“你问什么金陵范家,一点点也不明白!难道只许金陵七步飞红范子恭才会得朱砂掌么?不过——” 她的声音骤然中断,身影微闪,直似柳絮飞日,但听一声惨呼,一个人影横冲开去,把另外一人撞翻。
敢情当她答话时,身后已出现一小队禁军,枪教并举,作势欲扑。
只因这女子对面站着的大内三供奉之一银髯昌卫法,屹立着听她说话,一时都止住进攻势子,等候号令。
但旁边另闪出两名红巾武士,各持刀剑,蹑足掩到那女子身后,银髯史凝立不动,恍如未见,两名武士知道卫法有心让他们施暗算,便一跃而起,刀剑齐下。
那女子如此托大,岂能一元把握,任人暗算,当两般兵器堪堪到她后脑,她身躯一族,已绕开老远,而当她绕开的一刹那,玉掌翻处,已持住一名武士的腕子,巧妙地一拽,那武士登时腕上如被烧红了的铁炙着,痛人心脾,跟着身不由己向同伴撞去,两人如滚地葫芦,跌翻地上,其中一个手腕已折断,痛楚难当。
银髯县卫法冷冷道:“好俊的身法——”其实他心中却大为吃惊,面前这陌生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左右,长得脸莹红莲,眉匀翠柳,轻缓薄唤之间,媚态自然洋溢。
但身手武功却好得出奇,尤其避自己和两武士暗袭那种身法,分明是内家移形换位功夫中的一种。
以他驰名山左数十年的武林好手,也毕生罕见这种绝顶内家功夫,这妙龄美女已练至什么地方的功力,可以想见。
这刻他焉敢怠慢,歹念萌生,口中冷静地说了一句,墓地扬手,止住要攻上来的禁军,又道:“你把话说完了再打不迟!” 那女子好像极为关心那中年大汉,妙目斜溜,但见他刀光如雪,卷住全身,虽被围在众禁军核心,却是流动自如,直是有心缠战光景。
当下轻笑一下,道:“我没有什话好说,今晚我们夫妇来此,正是为了找寻你…… 们!”她的语声娇媚长曳,嘎然中止,人影接着传订订飞起,如闪电掠过长空,冲向银髯受卫浩。
银髯史卫法问声不响,沉气凝神,铁拳猛挥,奋起全身功力,迎战这不见经传的强敌。
心中暗自盘忖,再过片刻,黄衫客必会赶到,而乾坤子母圈诸葛大真,也会闻讯驰援,有他们来,便可策保万全!此刻虽然人多,但半点也不能帮忙,放情这个美女,比之名闻天下的吕四娘,还要高出一筹。
那边的中年男子见到他们已经交手,大喝一声,宛如平地起个早雷,手中大刀抖处,射出夺目光芒,改守为攻,再也不是遮拦架式。
立刻枪飞我折,血溅肉绽,二十余名禁卫军,晃眼之间让他以一力降十力的硬打招数,打得七零八落,伤亡大半。
一旁站稳的雪山双鹰周佐,红生双颊,羞愧难当,目光扫处,见那中年男子神勇难当,硬政硬劈,似要扫荡众军之后,过来会合。
当下舍去那女子,冲将过去,劈手夺来一支短第,一脚踢翻那禁军,短染疾地砸向那中年男子,旁边剩下五六名禁军,发一声喊,鼓起余勇,一同围攻那名男子,这一来,形势转变。
那中年男子见周位招数精奇,内力充沛,绝非适才敌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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