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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春光烂漫,亮堂堂的阳光将万物照出色彩。
春风和暖,他头顶的碧桃花点点落下。
郁徵半躺在悬崖边的躺椅上,头顶是桃荫,身后是大院,远处是湖。
郁徵躺在躺椅上不动。
阳光照在他脸上,透过表层瓷白的皮肤,能看见底下淡蓝色的血管。
换一个人,面对这么晒的太阳,多半要找东西遮一遮。
郁徵却仰起头,让阳光泼洒在脸上,尽情享受阳光的温暖。
他一直躺到太阳快运行到正中。
有个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并没有睁眼。
脚步声停在他身边:“殿下。
” 郁徵没有转头,郁徵却能从脚步声中来人,依旧是伯楹。
伯楹道:“晒了这么久,殿下该回去用饭了。
” 郁徵点点头,看他怀里衣襟鼓起来,问:“你怀里放着什么?” 伯楹:“回殿下,是账本。
” 伯楹将手中的账册递给郁徵,腰又弯了几分,轻声道:“殿下,账面上的银钱不多了。
” 没钱了? 郁徵微微坐直了腰,伸出手接账本:“我看看。
” 伯楹双手托着账本给他。
郁徵翻开账本,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繁体竖排的墨字,写得有点密,他习惯性地眯起眼睛看了半天,发现:“我们的银子只剩三百三十四两了?” 伯楹答道:“上旬买了半仓粮,又修缮了院子,只剩这些。
” 都没银子吃饭了,还修甚院子? 郁徵暗叹一声,对伯楹道:“粮可以吃大半个月,暂时不必担心。
院子别修缮了,你们不是说底下那几座院子闹狐狸么?正好停下。
” 伯楹恭声应下。
郁徵又问:“我的俸禄什么时候发?宗师局的人可说了?” 哪怕他是不受待见的藩王,被发配到边疆之地,他也应当有俸禄。
原主久病,早没法管政事,这些日子都由身为内务总管的太监伯楹处理。
郁徵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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