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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早知有今日,不该将那些青春年少的时光,都虚掷在无关紧要的意气上。
谁能想到,还真能再来一次,早知晓后头那些事。
窗外日头有些刺眼,还有些喧闹的动静,似是有谁顶着这太阳闯进来了,正搁外头大呼小叫“瓒二哥!”“二哥如何了?” 他指尖儿弹了弹手头的信纸,皱着眉问:“谁在外头?” 一旁侍从随风道:“是三爷、四爷,来看您了。
” 他问:“他们来做什么?” 卫瓒是侯府独子,从卫家排行第二,论到卫三卫四,皆是他大伯那边的人。
他记不得有什么事儿要找这么两个人来。
随风想了想,说:“许是听说您又跟沈公子闹脾气,赶着过来替您排解的。
” 听这话便明白了。
他这两个叔伯兄弟,的确喜欢干这事儿。
打着排解的名号,过来就是先骂一通沈鸢忘恩负义,枉教侯府收留。
然后再装一装可怜,从这房里顺走点儿东西。
小到茶叶笔墨、大到摆件古玩,卫瓒屋里的东西都是顶好的,本人又随了靖安侯,是个不拘俗物的脾性。
除了顶喜欢的几样,余下都不放在心上,由着这些兄弟讨了去。
下头的侍从心里头明镜似的,只是低眉搭眼说:“顺便听说您这儿又得了宫里的赏,特意来瞧一瞧新鲜。
” 他“哦”了一声,说:“打出去。
” 随风没听清似的,愣了一愣:“您说什么?” 窗外日头毒辣,将飞舞的微尘都照得无所遁形,尚且年少的小侯爷高床软卧,原本凌厉的眉眼透出一丝恶意来。
“我说,吵着我睡觉了,统统都给我打出去。
” 上辈子落井下石的事儿他还记得呢。
什么兄友弟恭,什么家族荣辱,都是狗屁。
他也不是没有兄友弟恭的时候,只可惜十几岁那会儿的天真早就没了,他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随风小声说:“那是您的堂兄弟。
” “所以呢?”卫瓒说,“不许我六亲不认、仗势欺人么?他们难道还敢翻脸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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