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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
可如今,他身上的伤,比以前还要多。
她却再不能跟他发脾气了…… 鼻尖微微泛酸,祁汐阖了下湿润的睫,起来想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刚转身,手腕突然被抓住。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拽进床上男人的怀中。
旁边病床的小孩一下就不哭了,扭过头看他俩。
祁汐面上一窘:“你干嘛……” 她想挣开男人的胳膊,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哗啦一声,陈焱抬起带夹板的手,简单粗暴地扯上床帘,遮住少儿不宜的场景。
“别动。
”他扣住她后脑,又把人往怀里摁了摁,“抱会儿。
” 祁汐不动了,轻声:“你胳膊不疼么?” “疼啊。
”男人的声音从胸腔里真出来,低低懒懒的。
他受伤的手摸上她侧脸,又开始不正经:“给你男人吹吹?” “……” 祁汐垂眸,盯着眼前的夹板看了两秒,随后稍侧脸,两瓣唇微努,印上男人的手背。
不偏不倚地吻在他腕骨的那颗小痣上。
陈焱气息微窒,指节应激般蜷了下,虎口张开。
粗糙的手指钳住女人下巴,强迫她仰脖到极致,再低头亲她。
动作蛮横,吻却是温柔的。
不带任何欲-念,只是在感触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亲完后,陈焱也没放开祁汐,又把她摁回胸前,拇指拨捻她柔软的耳垂。
祁汐也没有动,一手环过男人腰身,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深夜的医院里安静相拥,颇有些劫后重生的意味。
鼓膜下冲击着男人强劲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祁汐没由来想起白天和妈妈的对话: 如果,如果陈焱像他爸爸一样牺牲了,那她也可以像妈妈一样,独自带着孩子活下去。
——她以为她可以的。
她以为,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自己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直到今天,直到她以为真要失去他的瞬间,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她远没有妈妈那样坚强。
她没有办法失去陈焱。
她甚至软弱到,不能承受失去他的可能…… 眼眶刚酸酸涨涨泛起一片热,男人的手就盖上侧脸。
“媳妇儿。
” “嗯?” “年前领导跟我说,想让我去消防学院进修。
”顿了下,陈焱又补充,“在北城。
” 祁汐目光闪了下,坐起身。
“什么意思?” “算提拔进修吧,先学一两年。
”陈焱单手撑了把床,也坐起来。
“出来后可能会去消防所,或者管理局。
” 祁汐反应过来,心突突快跳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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