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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震撼。
她觉得他很像一堵墙、一座山。
在他身上,有她需要的一种力量。
她心灵深处的一岗大门在慢慢开启。
她有一种冲动,想把内心的恐惧和有关大船的隐秘全部倾泻而出,但很快又抑制了自己。
她本能地朝黑暗处看了看,那里似乎有一些看不见的眼睛。
曲江河捕捉着盛利娅表情的细微变化,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度。
正当他要向对方说些什么的时候,吧台上的电话机却突然响起来了。
她飞快抓起了电话,继而像触电似的把听筒递了过来,不无惊诧地说:“怎么?是找你的电话!” 曲江河把听筒靠在耳边,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曲局长,我是赵明亮,我想马上见到你,向你提供一个重要情况。
”听筒那边的声音十分急迫。
由于紧张,声音很大。
“你在哪里,怎么找你?”曲江河登时紧张起来。
“你现在就到鲸背崖的老营房去,我在营房后门等你,是关于大猇峪案件的事,情况很紧急。
” “我马上安排人和你见面,你留一下电话联系号码。
” “除了你,我谁都不相信。
现在就来,越快越好。
” 曲江河还要询问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嘀嘀的忙音。
曲江河匆匆与盛利娅告辞,并很快给支队长薛驰挂了一个电话,而后驱车直奔老营房。
老营房是当年金岛驻军的防地,已废弃不用,离大船尚有一段距离。
曲江河为赶时间,从斜插的一条辅路上驱车疾驶。
海风很大,墨色的海空中一道闪光的裂隙划破了天地,隐隐的雷声自远至近滚滚而来,已经闻得到腥湿的雨气。
凑着一道电火弧光,曲江河注意到前方有一台摇摇摆摆如醉汉的“摩的”。
他放慢了车速,并且鸣了喇叭。
曲江河太熟悉眼前这种特殊车辆了,此车用摩托车改装,加了一副焊制的铁皮外壳,用作拉货载客。
“摩的”车主多是残疾人,老百姓又称之为“拐的”。
由于“拐的”影响交通畅通和市内观瞻,市政府曾下决心取缔,为此引起了“拐的”司机的上访。
出于对弱势群体的照顾,政府不仅收回成命,而且要求交警对他们的管理也要网开一面。
因此,曲江河没有立即超车,在再次鸣笛无效的情况下,使用了怪声警报器。
“拐的”司机终于听到了,侧身让在一边,可就在曲江河挂挡加速的时候,“拐的”车突然又折回主干道,曲江河急刹车,差一点使车头拐了个90度,他有些气恼,分析司机可能是喝酒了。
但情况紧急不便纠缠,再次揿动警笛按钮,长鸣不停地在“拐的”左侧行驶。
“拐的”再次避让,留出空间让曲江河超车,就在他加油提速的一刹那,“拐的”像失控了一样突然呈S形在路中央转了一圈,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那辆车已经翻滚在道旁,一个人影也随即被甩在路基的边沿。
曲江河心中暗暗叫苦,急忙拉了手刹,下车来搀扶倒地的人。
司机一动不动地卧伏着,估计已经受了重伤,曲江河急忙把对方驮在背上向自己的车边走,一边腾出手用手机拨交通紧急救护122。
就在这时,他猛觉得自己喉头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窒息,眼前一黑,四肢发软,手中的机子也脱落在地。
原来背上的那人正用一根拐杖似的木棍横在自己的脖颈处,狠命用双臂向后拉动,口中咒骂不停。
曲江河迅疾像弹簧似的一个后仰,缓解了颈部的压迫。
就势一翻手腕攥住了那根棍子,将脖子先解脱出来,随即拧身一个下压式盘肘,泰山压顶似的向对方背部砸去。
对方惨叫一声,已滚到路边,摔进了排水沟中。
直到这个时候,曲江河才看清现场的位置,这里正处在辅路与滨海大道的交叉口上,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几十台过往的车辆齐刷刷地射来雪亮的灯光,在灯光的照射中,只见哗哗的急雨已将刚才刹车和打斗的地方浇成了一摊积水。
他心中暗暗叫苦,快步走到头一辆出租车前,出示了一下工作证大声喊: “我是警察,公安局副局长曲江河,你马上帮助我打电话,要122交通事故处理中心。
” 人群中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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