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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打打杀杀、吃血泡饭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帮子先富起来的金岛飞车族都到哪里去了?挣了几个臭钱就烧得五脊六兽,酗酒飙车,哪一个活到了今天?那帮子靠刀枪斧头抢矿偷矿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不是判刑,就是给敲了脑壳,有几个得了善终?还有那些有了钱就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的,我说的是你们当中的人,可千万不要学赫连山跟柯松山那俩赌棍,就是有金山银山,到头来也是鸡飞蛋打狗舔灯!” 说到这里,孟船生把一双很亮的眼睛掠过每个人的脸,放慢了语气。
“要记住,要成为真正的企业家,要想活得体面,就得吃苦受累、学本事,不单学现代企业管理,还要学现代社会的礼仪和法治。
过去有罪的人金盆洗手,巨轮集团在全市带头接收‘两劳’人员,我是担了风险的。
你们今后不仅要有碗饭吃,还要学着做绅士,当守法公民。
要融进这个社会,而不是在这个社会当阶下囚,被警察提着警棍当成野狗,在大街上追着喊打。
” 孟船生讲这番话动了感情,闻者无不肃然。
就在这时,厅门突然被撞开了,准确地说,是被咬子的头撞开的。
咬子蜷曲着身子,身后立着满脸杀气的罗海。
足有三分钟,镜子大厅像死寂一般无半点生息,还是孟船生打破了这凝固的气氛。
“罗老弟,你的伤恢复了?” “这是你巨轮的人,你看该咋办吧。
”罗海向前一步,木腿在地板上磕了一下,腿边的咬子为之一颤。
“出了啥事?”孟船生厉声喝问。
咬子腮部突起,脸色变得青紫交加,望了望周围的人,耷拉了脑袋说:“我搞了他的女人。
” 孟船生的脸阴沉下来,缓步走到咬子面前,突然发力,将咬子一个侧踹蹬倒在地,旋即拎起对方,左手凶狠一击,把咬子打到门庭。
众人偷眼看去,鲜血已经从咬子鼻口中溢出。
“狗改不了吃屎,多少小姐供着你,你还他妈的花心色胆,你这是在日你妹妹,搞你亲娘,你他妈的良心叫狗吃了,你难道不知道朋友之妻不可夺,兄弟之妻不可欺,况且罗海兄弟和咱还是过命的交情,《员工守则》你给我背,该咋处理?!” “断指挑筋,了断性命……”咬子的声音低得像快死了的蚊子。
“那就按规矩办。
没有家法,企业会完蛋。
没有惩罚,就没有人再给巨轮拼死卖活。
罗海兄弟为了咱遭了多大罪,你却在背后给他捅刀子,弟兄们,你们说怎么办?” “按规矩办!”几乎是异口同声。
夏中天受孟船生所托,代罗海与曲江河打官司,知道他原来是矿主赫连山的人,新近被孟船生拉上了船。
其它这些人的来历他略知一二,其间不乏有蹲过大狱的以不怕死、不怕警察为荣耀的劳改释放人员。
前几年孟船生依靠他们打下了矿区的天下,现在开始用严厉手段约束调教他们,一来怕他们生出祸端,二是这些人本身就是贪图享乐的人渣,对他们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威,就是一盘散沙!可今天对咬子的处置,的确让孟船生感到棘手。
沙金走上前去,拦住怒气冲冲的董事长,一边痛骂咬子禽兽不如,同时走近孟船生附耳说了几句话,孟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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