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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谢明允步伐沉稳,一看就是老女装巨巨了。
刻意跟在他身后,步伐不徐不急的苏言,如是想。
就连方才出门前那束发戴冠的动作,都流畅无比,看来是入京前就熟练于此,没少有男扮女装出门谈生意处理事情的经历,老手了。
她心下觉得新奇又好笑的同时,又后知后觉的泛起一点没来由的酸涩。
谢明允这么多年,就是这样过的吗? 观察入微、窥一知百,明明有一身才华,有处理生意场明争暗斗诡谲陷害的机智手段,却偏偏因为生为男子,需得守这世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陈风陋习,满足旁人明面上对一个世家待嫁公子的一切期望,哪怕那期望得让他深受其害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再多的不甘和苦闷都如心上冰刃,深插其中拔不出,只能用心口那微末热血融化。
她总想着,她所了解的那个封建社会,古代女子如何饱受世俗礼教不公的摧残,但也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一日,一切都反转逆盘 换成了男子,饱受这世道的不公。
不公永远在,哪管是男是女。
苏言叹了口气,正沉浸思绪的时候,忽然前面的谢明允脚步一顿,回头望过来。
谢明允:“怎么了?” 或许因为早上吹了风的缘故,此时他声音带着一点哑,混杂在微风里在苏言耳边撩起一阵轻慢的酥麻,而后连头皮都微微发麻。
她清咳了一声,道:“没怎么,只是我们走了许久,我在想那伙计的住处还有多远。
” 不过这显然不当问谢明允。
苏言和谢明允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最前方引路的管事。
“快了快了,”李管事躬身引着她们左拐,进入一条小巷子,“这个伙计,姓袁,最开始只是我们铺子里里一个杂役……” 毕竟是干了好一段时间的人,若不是她做事利索细致,李管事也不会将她提拔到这么重要的位置上来,可偏偏一腔信任错付,李管事二十多年来第一回看走了眼,因此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可苏言听着又有些许的落寞和惋惜。
李管事长叹一口气,半是怜悯地道:“我也是看她家里挺困难的,夫郎生了病,京城药材又贵,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受了买通,唉……” 苏言心底一沉,脚步慢了几分,莫名的,谢明允似乎也慢了下来。
此时正走到一条小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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