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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廿二年•夏•上海(2/5)

“搬了?搬到哪里去了?” “我们拍戏的酬金还没到手呢?说好是一年三节支付,早知道赊一百不如现七十。

” “哦,学费收了,实习也过了,现在一走了之,怎么办?” 有个女孩还哭得厉害: “我的钱都给骗了!” 哇哇地哭,绝对不是“演技”。

弄清楚,才知是一群被骗报名费、学费和临时演员酬金的年青人——全是发明星梦的。

丹丹递给那女孩手帕,她一边抹泪一边扣涕道:“我就不信我沈莉芳当不了明星!” 因为感激丹丹的一块手帕,所以二人便聊起来。

方知沈莉芳比丹丹大一年,她十九岁。

愤愤不平地道: “我又会唱歌,又会跳舞,我不信自己红不了!” “那影剧学校关门了,你下一着怎办?”丹丹很好奇地追问。

“有人跟我提过一个‘演员练习所’,明天我去报个名,马上就可以当临时演员了。

大明星都是从小演员当起嘛,我就不信我当不了大明星!” 口口声声地“不信”,非常地没信心,非得这样喊得震天声响不可。

当她得知丹丹是北平来的,也就同样好奇地追问,非常亲热地在耳畔: “找的那人,可是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嘛。

” “你对他可好?” 丹丹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很容易地便肯于点头了——当然放心,马上就各奔前程,此生也不会遇上。

故,很私己地,点点头。

“他对你可好?” 丹丹一点也不迟疑,即使怀疑,也不迟疑地,又点点头。

“住下了?” “——还有一个班子的人。

他师父也在。

” 丹丹一想,便反问: “沈莉芳,你有男朋友么?” “从前有。

后来见我要当明星,他骂我贪慕虚荣,就跑了,临走还打了我。

” “家里人知道吗?” “他们不管我的,没工夫,我姆妈帮佣,一个礼拜回来一趟。

我爹拉黄包车,很苦呢,巡捕常来‘撬照会’,他天天地拉,得了钱买不了几斤柴米,又要到工部局再捐一张,不然连车也拉不了。

他哪管得了我?” 聊了半天,方又明白,也不是“贪慕虚荣”,只是在上海,一个姑娘家如何立足? 沈莉芳跟她颇投缘,还写了地址给她,末了道:“你的牙齿黄,改天我送你双妹牌特级牙粉,我也是用这的。

再见,以后来看我拍戏呀!” 丹丹笑着挥手。

到了晚上,班上的人都回来了,丹丹的事,也就人人皆知了,见她这样地豁出去,也是个没爹没娘无依无靠的江湖女,倒也非常地照应,招待吃过一顿。

怀玉只是尴尬,大伙给他面子,他可是长贫难顾的。

而且,也许多心了,班主的脸色不大好看。

丹丹自是万万料不到她一心来投靠的人,是泥菩萨过江了。

也万万料不到红透了的武生,一个筋斗便栽了,因为女人的关系。

没有人告诉她,不过,就凭她的聪灵,隐约地,也猜测了五分——来得真不是时候! 怀玉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让给丹丹,然后搬到李盛天的房间里挤一挤。

隐约地,也听得师徒二人的对话,有一句没一句: “班主倒是怎么说的?” “他一听是十倍赎回合同,当下也没什么异议。

其实是掩不住的欢喜啦。

” “你存心是脱离了?” “我只是不要拖累。

” “难为吗?” “不难为。

段小姐为我另铺后路。

” “她?” “——她说介绍我去拍电影。

” “你是唱戏的,怎么又跟演戏的结了系捻儿。

可要仔细想一想。

大不了回北平从头再来。

别意气用事了。

” “不,我又不是架不住,要认盆儿。

而且段小姐已经给联系好了。

最近有一家公司的老板,很积极地想弄一部‘特别’的电影,只要她一句话,我就——” “那丹丹呢?” “我根本不知道她要来的。

” “你是不跟我们再跑码头了?你留在上海,丹丹如何安置?” “我正烦着呢。

要不她跟你们南下。

要不,我就送她回北平去,我答应过志高的。

” 到此关头,实在也不因为答应过志高。

李盛天语重心长地道:“上海是个‘海’,怀玉,你别葬身海上。

” “不,我决定了!” 怀玉变了。

这逃不过李盛天的眼睛,他已经不再是广和楼初试啼声的新人了。

吃过荤的,也就不肯吃素。

谁知他跟那上海小姐的交情?不过师父倒觉把他带来了,没把他带回去,实是对不起他爹。

怀玉不待师父担心,已道: “我给爹写信,钱也汇过去一点。

” 又补上一句: “师父您放心,我自己的事,也令您不痛快,不过我是一定不会忘掉您的。

”他正色道:“如果我不追随您们,也可以立个万儿的,最后也是师父的光荣——我是您一手提携的。

” 怀玉变了。

一个人不可能长期地守在身边,如果没经风险,他也不可能马上便成长了。

像每个作艺的人,一生中有多少青春焕发的日子? 让怀玉回到北平,窝在北平,他也是不甘心的。

因为他见识过了。

丹丹不是不明白,不过她不愿意她一生中惟一作的大事,结局是如此地滑稽。

在这种天气,这个地方,总像有莫名的寒风吹来,显得自己的衣服不够穿似的,更是伶仃了。

“玩几天,我送你回去。

”怀玉再一次地狠心道。

丹丹回想起,有一个晚上,终于,他也是陪她走段夜路,送了回家。

同样的绝望,她得了他的魂;得不了他的人。

他又不要她了,她明明尽了气力,花了心思,她不计较什么,但他始终让她一点原始的痴心,随水成尘。

正在绝望,谁知怀玉拎出了一小包的点心来,拆开,丹丹一瞧,啊,是枣! 是一包购自云芳斋的蜜枣。

像一个个小蛋圆,金黄色,香的,亮的,丹丹尝一口,她原谅了一切。

枣是浓甜的,咬开了,有一缕缕的金丝。

怀玉笑:“我没有忘了,不是欠你枣么?这不是偷的,是买的。

用我自己挣来的钱。

” 世上有谁追究一颗蜜枣是如何地制作?每一个青枣儿,上面要挨一百三十多刀,纹路细如发丝,刀切过深,枣面便容易破碎;刀切过浅,糖汁便不易渗入。

通常青枣儿加了蜜糖,入锅煎煮,然后捞起晾干,捏成扁圆形,再装进焙笼,置于炭火上烘焙两次,需时两昼夜——这才成就了一颗蜜枣。

丹丹难道没花上这一顿工夫么?想不到火车上颠簸了两昼夜,她终于也得到这颗蜜枣了。

比起那一回,怀玉在胡同偷摘给她的,况味不同了。

把那青楞楞的枣儿一嚼一吐,怀玉便道:“现在枣儿还不红,到了八月中秋,就红透了,那个时候才甜脆呢。

”…… “甜不甜?”眼前的怀玉问。

“太甜了。

” “嗳,吃过了好吃,我送你一大包,你捎回去分给志高吃。

我很惦着他!这个人最馋了,可以没有命,不可以没得吃。

” 丹丹不语。

外头有人喊怀玉去了,怀玉索性道晚安似的: “你睡吧。

” 才一出门,又回过头来: “扭伤的腿还疼不疼?” 待怀玉去后,丹丹望着那小包的蜜枣发怔,非常地怅惘无依。

不可能了。

再也没有一种简简单单的亲好:什么也不管,只是她跟他在一起。

她为他做任何事儿,她是肯的。

不过,他不肯,因为他不简单了。

夜里他出去,会是谁找呢?他不是去应德律风么?他跟谁在通话?有事情?他太忙了,打天下,为自己操心。

一切都是播弄。

她实在爱他,当他在时,已经想念,他转身就跑了,她惟有把桌上,那被他吃过一口的蜜枣拈起来,就他吃过的地方,便咬下去,轻浅地一口、一口,吃了好一阵,还没吃得完。

满嘴的浓甜,缕缕金丝。

忽地丹丹一惊,呀,她的牙齿岂非更黄了些?连一个陌生的沈莉芳都察觉了。

对,相比之下,那段小姐的牙齿便是白。

丹丹颓然,只囫囵把枣吞下了。

段娉婷之所以要见怀玉,无非要得他一句话。

想到那一天,也不过是昨天吧,倒像已经发生很久了。

“姬园”开放了。

姬先生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大富翁,办洋行,厕身绅商之列,便在静安寺路跑马厅附近建了一个园林,一水一石,一榭一轩,都因地势高低制宜,光是亭子,便有八个,种蕉种柳种梅种菊,简直是个小型大观园。

开放那天设了酒会,还请各界游园。

一人手中拎着一杯酒,见了啥人便讲啥话,段小姐自然是电影明星被邀的第一人,这种场面,她到了,便见到新知旧雨,又凑巧——也许是心里有数,碰上金啸风。

金先生晃荡着一杯酒,打个招呼: “你好吗?” 段娉婷嫣然一笑: “你好。

上回的寿酒没吃。

就病了,怕坏了气氛,不敢来,你没生气吧?” 他只翘起嘴巴冷话讲:“上回?哦?呀对,我都没在意。

” 她有点恼恨他这样说。

一点也不着紧,证实不了自己地位。

她道: “唉,拍戏忙得很,轧了三部。

” 他道:“是,各有各的忙。

” 咦?他为她整治了唐怀玉,不是么?他却召来史仲明: “仲明,我跟威尔士先生约了几点钟?”然后二人又谈了几句,没把段娉婷放在眼内。

她有点下不了台,只好道: “金先生,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 他只眯眯笑: “过一阵有空,约段小姐跑马厅看跳浜去。

我新近买了一匹马,是好马,弗吃回头草。

” 段娉婷银牙一咬,他整治了她,又不怎么要她。

可见是玩一场,谁都别想赢。

一直以来他对她,决非真心,难道连假意也吝啬了?段娉婷像被一手便掏空了。

她当然明白,只不过关乎日子的久暂,终究是摔或被摔——抓紧另一个肯定上算。

所以她一定要听得他亲口允诺,她才肯把身心投注。

她要他,但弄得不好,与苟合的男女关系又有啥分别?她不要任何试探、测验、尔虞我诈,没心情也没有时间。

在这关头,认定目标,命中它。

“唐,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我不打算追究宋小姐是什么亲戚,也不理会你的从前,我只要以后。

如果你不肯,一拍两散。

我们有句话:好马弗吃回头草。

” 说这番话的同时,怀玉只沉迷于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实在太忙了,他对她的身体还不太熟悉,根本无法推拒她任何一个字——他日渐地离不开她,炽热而充满希望的日子在以后。

像个抽上了鸦片的瘾君子,泥足深陷。

她对他很好。

她还把橘子削皮去筋,一丝不挂地放进他的口中,然后问:“甜不甜?” 怀玉笑:“太甜了。

”忘记了丹丹这样地回答过他。

当段娉婷这样作时,她也是一丝不挂的。

芳菲的世界,欧美各国各式的浴露香水,她最爱洗澡了。

或者,用一个心爱的男人给她洗去往昔的污垢,一天一天地,她将会回复本来的真相。

越活越回去——正是一种渴想。

她扶植他的同时,自己便退让,终于两个人便相衬了。

李盛天知道了怀玉的事,勃然大怒: “这样下作,不清不白地混在一起,这不是上海人最爱搅的‘同居’么?” “不,师父,”怀玉申辩,“只是好朋友。

我交个朋友也不成?” “女明星还有好人?四六不懂,还要往里掺和,害死你也不知道,你还有劲儿上台?” “我不上台了,我现在明白了,路是人走出来的,命中我有这一步:先死后生。

我不回去了。

” “你不回去!你知道吗?金宝也不回去了,你们一个一个,都各怀鬼胎了!” “什么?金宝也不回去了?” 魏金宝自见上海不同北平了,是一个开放的地方,男女同台,坤旦已比乾旦吃香,自己这一见识,转念好景不常,不知终在哪一日,再也没他的份儿,把心一横,也交际应酬去,周旋的是指定要他这种“男人”的男人,他自己也有话: “到了上海,方才是真正开心。

没有官爷们来逼我,都是自愿的。

昨天有个男人来勾搭,还不要理睬他。

呀,一问,原来是李三公子。

” 心情落实了,脸上有不可言喻的媚态,比台上拾玉镯还要妖娆。

隔两三天便说要歇中觉,不肯上乐世界的日场,班子开始有溃不成军之危机。

看来也只有李盛天把持得住了——不因为艺高,而是一切诱惑绮念,没招摇到他身边。

那些雏儿,一个一个,却各怀鬼胎了。

李盛天叱责着怀玉: “怀玉,我也不打算这样子下去,像个无底潭,你及早给我回头吧!” 劝说了半晚,怀玉也听不进。

师父不了解他。

真的,他决非往下堕,只抓紧另一个机会往上爬。

无论如何要赢一次,斗志昂扬——虽然他的首本戏“火烧裴元庆”告诉他:年少气盛的闯将裴元庆,阅世不深,缺乏谋略,即使在瓦岗寨击败辛文礼,不过辛预先埋好火药于坠庆山,诱裴孤军深入,裴自恃,被敌四面纵火,死无葬身之地…… 那不过是一个戏。

现实不是如此。

现实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活着我活着。

怀玉想:我才不过廿一——每个人都有自恃之处,只青春,没有就是没有。

李盛天软硬兼施的,半点水也泼不进。

自从这回之后,怀玉跟师父有点生疏了。

他只聚精会神,对付一个人。

然而这位金先生,岂有工夫把他放在眼内?金先生今日在风满楼接见一个非常麻烦的外国青年威尔士。

金啸风自那补药“人造自来血”用上了英文作广告后,果然生意大好,因此他俨然成为新兴的制药公司巨擘。

跟风的人虽多,但他是创新牌子,别出心裁。

他在药瓶上贴有的DR.WHALES的字样,还弄来一个外国人的头像印在商标纸上,说明是美国医药博士的补血秘方。

这记噱头,吸引了大量顾客,而且金啸风又把这药广送海上文人,每人一瓶,附了两百元的红包,他们明白了,一时之间,不免隔不久便有文人的称颂,什么“还我灵感”、“补我血气”、“名人名药”……的间接广告,便出现在报上了。

金啸风发了一票财。

谁知有一天,接了德律风,有个操美国口音的男人,自称是威尔士博士之子,到了上海,要拜访他,代“先父”收取专利费。

金啸风听史仲明一说,马上明白了:“按理说,这外国瘪三可以送官究办,告发他讹骗。

只是如此一来,等于公开自己在卖‘野人头’。

” 史仲明也很为难: “要真承认了他,便名正言顺地敲我们竹杠了。

” “有了,仲明,你替我约见他。

” 待这外国青年小威尔士一到,金啸风便先发制人: “令尊生前是好友,他在上海多年,我这秘方是他坚要送我的,我不肯白要,便送他一万美金。

” 史仲明马上把收据拿出来了,除了签名,下款还有“此款一次收清,别无枝节”。

金发的小威尔士还没说半句话,已凉了半截,进退两难,金啸风见状,忙关切道:“上海地方不错,我会关照手下照应你到处玩去。

这里区区五百元,小意思,只供零花。

” 他无奈只得接过支票。

也好。

金啸风得势不饶人,又补充: “你何时准备回国?请告诉我一声,回程的船票当命人送上,不过是此番来了,正好给我作个证明。

” 史仲明出示一篇访问记,是关于小威尔士拜访金先生,并证实了秘方确由金先生依法购得制造特许权。

稿子早已写就,只待他签个名。

小威尔士既收了五百元,也就用自来水笔签上名字。

史仲明“嗒”地打了榧子,有人捧个照相机进来,对准金先生和小威尔士先生拍了三张相片。

未几,报上又出现了这访问稿,威尔士牌更加名噪一时了。

只是他自己从来也不喝这东西。

当他又收作了一个人时,真快乐,两眼都会得光芒四射,满足了征服欲。

但下回来的是什么,面临的挑战有多少?他已经拥有太多,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就显老了。

他总跟自己保证:要活到一百岁。

没有人知道他有一套奇怪的长寿秘诀,在公馆中,他养了一头蜥蜴、一条响尾蛇、一只据说来自云南的毒蜘蛛——他在晚上便跟它们交谈,告诉它们自己白天的手段和心得,心里好不舒畅。

没有女人的时候,他的宠物聆听他一切。

段娉婷?他跟它们说:“她一点都比不上小满,但她也不是没好处的。

” 当他想念这骚货时,她那雪白的凝脂般的肌肤便在眼前掩映了——怎么可以这样白?几乎看透了底下细网似的血管。

他无端地,有点激动,一个一个小女孩,让他玩了,他却不是她们的男人。

她们全都另外找一个“自己”的男人——他金啸风哪有立足之处?她们用他的钱,去扶植一个自己的男人,心爱的。

自小满开始…… 唐怀玉,这小子不知凭了啥能耐? 才过了几天,报上就有这段消息了。

《立报》自是抽起的,不过市面沸沸扬扬地: “中国第一部有声电影——‘人面桃花’即将开拍,无声片迈向有声片的新纪元。

” 报上的宣传用语是: “一个是载誉于南洋、蜚声于关外的首席女星段娉婷,一个是轰动了平津,颠倒了京沪的当红武生唐怀玉。

一个百忙之中抽出空档;一个轻伤之后养精蓄锐,破天荒的电影与国粹大结合,戏中戏,情中情,蜡盘发音,有声有色……” 戏还没开拍,先声已夺人。

大伙都奇怪了,无声片转为有声片?中国人自己搅? 自几年前在百新大戏院首次上映美国特福莱那有声短片,引起了轰动后,很多国产电影公司也想急起直追,不过蜡盘发音实际上和灌唱片差不多,但声音要与动作同步,制作过程远较复杂,一个不好,要双方从头再来。

段娉婷是如何地当上了这戏的女主角,自不必细表了,反而是那投资十二万元的大老板,对唐怀玉并没投信任的一票。

只是段小姐道: “我要这个男主角。

我要这个戏是一个歌女跟一个武生的恋爱。

我要中间加插几出京戏的片段——如果演出失败了,愿意包赔经济上的损失!” 她这样地包庇,黄老板看在她票房份上,也就好好地捧他了。

而且见了唐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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