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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忍受不了睡意的蔓延,闭上眼睛昏昏地沉睡过去。
突然,巫婆出现了,就坐在我的对面,披着满头的散发,将整张脸都遮住了,身上穿着青衫,而衣物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两条腿像两跟竹竿一样支撑在地上,修长又干裂的手上持着一根白色的旗子,并带着长长的胡须左右摇摆着。
西阿姨正跪在门口烧着冥纸,并在一张小茶几上摆放着一些水果和点心,嘴上默念着:“好心的婆婆归来吧,救救可爱的孩子……婆婆来吃水果,婆婆来领冥币吧!” 此时,巫婆的另一只手上正抓满了一大把的冥币,将头转向门外的西阿姨,刹那间从那长发下迸出话来:“小西啊,我来拉,给婆婆多烧点钱纸啊!” 西阿姨先是一怔,接着往门内瞅了瞅,嘴上带着颤抖的声音问:“婆婆,是您来了吗?” 老巫婆将手的旗子一扬,一条凳子便自个走到了西阿姨的身边,并吩咐着说:“你坐着烧,给我多烧一些,我在阴间很缺钱花,明白吗?” 看到巫婆显灵了,西阿姨兴奋地将身子转正,朝着屋内拜了几拜说:“婆婆,您只要能将厕所这孩子从阴间里救回到阴间,我烧多少都愿意。
” 我始终看不到巫婆的脸,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我。
突然,她将手上的旗子顺着衣领插在了我的背后,然后只顾数着手上越来越多的冥币,并一边数着一边责怪着:“怎么都是人民币,全是面额一百的,就不能烧一千和一万的吗?另外,小西啊,你也可以帮我烧点美金啊,有时候我要去国外旅游的。
” “啊!”西阿姨条件反射似地应了一句,并马上觉醒过来,将桌上所有的冥币都烧了,然后爬起来说:“婆婆不用生气,我这就帮您买来烧啊!”说完,便冒着热汗跑开去了。
终于等到巫婆将钱数完了,并一扎扎地折好之后,放进了青衫的袖子里。
她将脑袋昂了起来,从长发下发出了一个让人觉得发麻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厕所。
”我很不情愿地回答。
“厕所?”巫婆冷冷地打了声“哈哈”,接着继续问我:“小小年纪,你知道你什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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