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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奉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僵硬。
她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唯独圆鼓鼓的肚子发硬,陆奉根本不敢用力,怕失手弄坏了她。
江婉柔抬起发亮的眼眸,道:“夫君感受到了吗,咱们的孩子很活泼呢。
” 陆奉唇角微抿,僵硬地点了点头,“嗯。
” 他道:“太医说过,你平日多多走动,对日后生产有益。
” “是呢,不过锦光院院子不大,我一天能走三个来回……” 江婉柔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扯开,心中暗自发笑,这是她最近刚发现的乐趣。
方才孩子好好的,根本没踢她。
陆奉天天沉着一张脸,她以前也怕他,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她从前端着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因为她觉得陆奉是个一板一眼的老古板,她想活得顺心一点儿,不就得顺着他么。
近来为他的腿热敷膏药,两人难得共处一室,她发现,她似乎对陆奉有误解。
他并非是粗暴蛮横的武夫。
他儒雅博学,竟告诉她天是圆的,他给她讲天上的星宿,地上的山川大河,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辽阔。
他擅弹琴,琴声雄浑磅礴,豪迈万分。
他和她一同玩儿骰子,低眉抬眼之间,形容恣意,尽显风流。
他喜欢用宽阔的大掌抚摸她的肚皮,一下又一下,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那日的烛光太温暖,照得他锋利轮廓愈发柔和,她忍不住促狭,和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夫君你看,孩子在踢你呢。
” 她发觉陆奉身体僵了。
他手下轻得不能再轻,反复摩挲着,沉声道:“嗯,很有劲儿,想来是个康健的孩子。
” 江婉柔:“……” 她后来不信邪,又试了几次,陆奉这个平时敏锐万分的人,竟对此深信不疑。
江婉柔心情复杂,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陆奉,心中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她恍恍惚惚地想:能在大名鼎鼎的禁龙司指挥使面前扯谎,还被他附和,普天之下,怕是不多见吧。
…… 陆奉面色如常,和她交代了几句孩子的事,却没有被绕回去,“所以,夫人准备如何赔罪?” 江婉柔:“……” 这男人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还真不好糊弄。
她拨弄陆奉寝衣上的暗纹,放柔了嗓音,“夫君想如何便如何吧。
” “妾都听夫君的。
” 对陆奉这种男人,顺着他是最好的办法,江婉柔和他一个寝帐睡了多年,早已驾轻就熟。
“当真?” 陆奉挑起她的下巴,“落子无悔,夫人可还记得?” 江婉柔又是一阵讪讪。
在他敷腿时,两人曾 对弈过几局。
她原以为陆奉会不耐,没想到他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深入浅出,让她这个从来没接触过棋子的人也能摆弄两下,当然,和陆奉这种高手不能相提并论。
她从来没有赢过。
她输得烦了,趁他不注意偷偷挪动几颗,被发现了面不改色气不喘,理直气壮道:“夫君欺负人,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呢,怎么比得过你。
” “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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