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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黑天鹅港的幽灵(5/5)

都是一万日圆的大钞。

一扎一百张，恺撒出手就砸了几百万日圆的现钞过来。

&ldquo谢天谢地你们搞到钱了，没钱可真要亲命了！&rdquo路明非喜形于色，赶紧把钞票往怀里揣。

&ldquo我们非常理解没钱的状态下约会是很艰难的，所以我和楚子航一人卖了个肾，赞助你泡妞！&rdquo恺撒满脸严肃。

&ldquo太感动了！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是加图索家的肾，让他们开价高点？&rdquo路明非一屁股坐在床上，在塑料袋里翻吃的和喝的。

&ldquo这么饥渴？&rdquo恺撒表现得很震惊。

&ldquo错！是饥饿！&rdquo &ldquo约会回来而成这副模样？你的约会是发生在东京围海造田的工地么？你的约会项目是搬砖么？&rdquo恺撒也扔了一罐啤酒给他。

&ldquo不是说了么？今天的项目是迪士尼乐园！可我哪有吃饭的工夫，我就顾着给公主服务了。

你们不知道她多能吃，三张披萨饼、两杯霸王装的可乐，炸洋葱圈、炸薯条和炸鸡翅无数。

&rdquo &ldquo感觉怎么样？&rdquo楚子航问。

&ldquo还行，购物中心的经理送了我们贵宾套票，所有项目都不另收钱了，东京迪士尼还是蛮好玩的，我们玩了灰姑娘城堡、加勒比海盗&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不关心你的游乐项目，我是问上杉家主还满意么？她的状态还正常么？&rdquo楚子航无奈地纠正他。

&ldquo越来越正常了&hellip&hellip嗝。

&rdquo路明非吃噎着了，&ldquo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冷着脸见谁灭谁的模样了，在灰姑娘城堡里玩的时候还能给扮怪物的工作人员吓到。

&rdquo &ldquo那你有没有好好地把姑娘搂在怀里啊？&rdquo恺撒笑。

&ldquo我有那么禽兽么？我有那么禽兽我也没那个胆子啊！工作人员扮的怪物是假的，她可是真的！&rdquo &ldquo不至于吧？就算对方是怪兽，可在怪兽仍旧保持可爱少女形态的时候，我们优雅的贵族都该跟她虚与委蛇，要用对少女的心态来应对。

&rdquo &ldquoYoucanyouup!&rdquo &ldquo明天什么计划？你别总带她出去玩，虽然换了装束和发型，可还是有可能在街头被认出来。

&rdquo楚子航说。

&ldquo可她翘家的目的就是要出去玩，我不带她出去玩她能满意么？&rdquo路明非说，&ldquo回来的路上她已经要求明天去台场的调色板城乐园。

&rdquo &ldquo她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她不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么？&rdquo &ldquo每个旅游景点都有各种各样的宣传页啊，她把东京所有景点的宣传页都拿了，然后把什么浅草寺、皇居、明治神宫这类有品位的景点全都扔掉了，留下的就是各种商业街、各种游乐场&hellip&hellip还有歌舞伎町的色情宣传页。

总之她就是喜欢那种五光十色的地方，不喜欢有气质有格调的地方。

&rdquo &ldquo翘家少女不就该这么做么？就是要体验成人社会的无聊和放纵啊！去浅草寺求签的翘家少女丝毫没有人格魅力。

&rdquo恺撒倒是很欣赏绘梨衣的选择。

&ldquo体验成人社会的放纵？那需要我带她去看脱衣舞么？夜游红灯区？老大您发话，我没问题！&rdquo路明非也觉得在这个行动中他居功至伟，于是跟恺撒说起话来硬气许多。

&ldquo脱衣舞和红灯区我们三个去就可以了，带着女孩要去高级饭馆啊朋友，香槟红酒松露烩饭鱼子酱，在烛光下窃窃私语，你需要的是这种氛围。

记得我帮你定的那家Aspasia么？&rdquo &ldquo怎么？东京也有这家的分店？&rdquo &ldquo有家情调更好的，ChateauJoelRobuchon，在惠比寿附近，餐馆设在一座1936年建造的洋楼里，明天法国总店的主厨乔尔·侯布匈会抵达日本在那间店里主持一个月，我给你和上杉家主定了座位。

&rdquo恺撒把一张小卡片扔给路明非，&ldquo周六的晚餐，主厨特选菜单，必须正装前往。

&rdquo &ldquo搞错了吧？&rdquo路明非停止了咀嚼，目瞪口呆，&ldquo我又不是真的要泡黑道公主，犯得着去那么暧昧的地方么？我看脱衣舞俱乐部和红灯区就蛮好！我和公主都会很喜欢！&rdquo &ldquo我和恺撒商量过这件事。

&rdquo楚子航按住路明非的双肩，&ldquo我们希望你和上杉家主建立更加&hellip&hellip友善的双边关系！&rdquo &ldquo双边关系你妹啊！用外交术语也没法掩盖你们的淫荡下贱好么？你们是想要我搞定她么？可我搞定她对你们有什么好处？&rdquo路明非惊呆了，他的小伙伴们都神色凝重。

&ldquo我们得想办法把她带出日本。

&rdquo恺撒说，&ldquo不能把她还给蛇岐八家。

无论她是不是鬼，她都是我们迄今为止所知的最强混血种，她是极其难得的研究对象，也是潜在的危险，她如果失控，必然造成次代种级别的危机。

由学院来接手她是最好的，但这不仅要过蛇岐八家这一关，还得上杉家主自己同意，她不愿意的话谁也带不走她。

所以就必须&hellip&hellip增进双边关系。

&rdquo &ldquo我去！臣妾做不到啊！&rdquo &ldquo并不是要她爱上你，只是要增进你们之间的信任程度，产生某种&hellip&hellip模糊的感情。

&rdquo恺撒尽量说得冠冕堂皇。

&ldquo就是搞暧昧对不对？&rdquo &ldquo好吧好吧！她已经成年了对不对？如果她喜欢你愿意跟你去美国也不算我们拐卖未成年少女对不对？&rdquo恺撒最终只得放弃了外交辞令，&ldquo我们又不是强迫你们结婚你怕什么？你的工作就是让她放松警惕和你一起登上回美国的飞机，飞机落地你就自由了。

如果不是她对我不感兴趣，我早就亲自出马了，我们加图索家&lsquo西西里种马&rsquo的口碑不是浪得虚名的！&rdquo &ldquo你不怕回到学院师姐把你剁了喂芬格尔？&rdquo &ldquo为大义总得有人牺牲。

&rdquo &ldquo继副校长化之后老大你又出现了废柴师兄化的趋势&hellip&hellip&rdquo &ldquo行了就这样我是组长我说了算！会议结束！&rdquo恺撒打了个响指，&ldquo楚子航，把东西给他。

&rdquo 楚子航把床头的塑料袋递给路明非：&ldquo低温奶、罐装橙汁和鲑鱼饭团，快回去吧别让她产生怀疑。

里面还有几件女式内衣和几双袜子，女士洗面奶&hellip&hellip卫生棉什么的，我不太懂日本药妆店里的牌子，随便买的，如果她觉得不好就告诉我。

&rdquo &ldquo如果我的人生是一部小说的话，想来从我们来了日本，出版社就换了作者&hellip&hellip&rdquo路明非面孔抽搐。

&ldquo拿出你在Aspasia特训的成果，周六晚上在ChateauJoelRobuchon跟上杉家主吃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建议她跟你去美国度个悠长的假期。

&rdquo恺撒拍着路明非的肩膀送他出门，&ldquo你能行的，对方是个没有感情经验的纯情少女，而你手里有大把的现钞以及我和楚子航作为后援，你一定会在她眼里闪闪发光，相信自己，秀出你最闪耀的一面来&hellip&hellip&rdquo 路明非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恺撒满脸教唆犯的神情渐渐退去，他回到窗边拿起喝了几口的啤酒，大口地灌下去。

&ldquo你想把路明非和上杉家主先弄出日本去？&rdquo楚子航喝着啤酒，望着外面无尽的大雨。

&ldquo最好的情况和最坏的情况都得考虑到。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于神的线索，唯一能借助的盟友是个神经质的歌舞伎爱好者兼天才牛郎，如果风间琉璃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如计划的那样解决了日本的危机，我们就在日本好好地玩上几个星期然后回学院交差，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失手了，轻则你和我未必能够活着离开日本，重则东京毁灭。

&rdquo恺撒缓缓地说，&ldquo这种情况下路明非留在东京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至于那个女孩，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但橘政宗抚养她那么多年，令她不见天日，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如果风间琉璃是对的，橘政宗和王将都在试图复活神，那上杉绘梨衣很可能是橘政宗手中不可或缺的一枚棋子，把她送出日本，也许就能打断橘政宗的计划。

&rdquo &ldquo你想先把路明非和上杉家主送出风暴中心，我们留下来解决这件事？&rdquo &ldquo是，一个组里总要有人做不同的事，小组不能全灭在日本。

&rdquo恺撒也看着窗外。

&ldquo怎么送他们走？&rdquo &ldquo我们去不了机场的，我们没有护照，上杉家主也没有。

但人蛇船是不看护照的，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钱，他们就会把人带到福建沿海。

&rdquo恺撒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楚子航，&ldquo这个船主其实是个蛇头，给他70万日圆他会把一个人送出日本，我跟他谈了一笔交易，我要租他一整个集装箱，把上杉家主和路明非送出日本。

300万日圆，钱已经付掉了。

&rdquo &ldquo你怎么找到这个蛇头的？&rdquo楚子航很诧异。

&ldquo店里有人是通过蛇头偷渡到日本来的，没有合法身份只有一张漂亮面孔，所以才在牛郎店里工作。

&rdquo恺撒耸耸肩，&ldquo多跟他们套套话就会得到消息。

&rdquo &ldquo有整个集装箱的话，我们可以和他们一起撤离日本。

&rdquo &ldquo无论是王将、橘政宗还是其他人，有人做错了事，他就得支付代价，在那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日本的。

&rdquo恺撒吐出青蓝色的雪茄烟雾，&ldquo否则我会认为这是溃逃而不是什么撤离，会是我一生洗不掉的耻辱。

而你不是学院里著名的狂徒和神经病么？你应该很高兴留在日本跟我并肩作战才对，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rdquo &ldquo你想的没错，组长。

&rdquo沉默了很久之后，楚子航说。

两人拿着易拉罐碰了一下，喝干了罐中的残酒。

天地幽蓝，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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