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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得赶紧把蛋捞上来。
皮肤的刺激使他不自禁地嘶了一下,但还是成功把已经滚了一圈油了满身的蛋给捞了上来。
从蛋下落到捡起的时间,前后不过十秒,整个过程犹如上战场般惊险。
落地成盒?√ 单隽把蛋捞了上来,抖擞着拿湿毛巾给它把油擦干净,可怎么擦都还是滑不溜的,他拿到水龙头下冲水,泛着百花的净水汩汩而出,顺着蛋的弧形而流动,形成好看小型水瀑,一直流一直流,直到温度冷却,单隽僵着的手也没移动半分。
他在发愣,瞧着蛋发愣…… 冯南赶忙走过来,冷着脸要从单隽手中拿过蛋——但却拿不出,蛋被扣在单隽掌心。
冯南抬起眼皮,“放开。
”语气中不禁带上冷意。
他也知道单隽是无意,但还是一股浅淡的怒意缓缓上升。
然而单隽无动于衷。
这种情况就类似于妈妈要爸爸带一会小孩,自己有事要忙先出去,但是回来后发现,爸爸不仅让孩子饿着肚子,还一脸脏兮兮地不成样,放在任何一个妈妈身上估计都能冲爸爸发一顿火。
虽然冯南是男的,单隽在此之前完全不清楚事情真相,但因为一颗“蛋”而产生了一种万千家庭莫名的默契。
单隽看似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在僵硬的躯壳之下,思绪飞速运转。
回忆追溯到清菀楼着火那一天。
他想开口说话,唇瓣微张竟觉得嘴皮子有点干,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一个问句正要说出,又被冯南一把拍到手而惊觉,。
“松开,”冯南再一次说出这词,“等会我会向你坦白,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我要先看看他!” 既然已经说吐露了,也就没必要再隐瞒,本来之前就该坦白,这样说出口也好,省的再去琢磨什么时候说适合。
思虑半晌的单隽终于听进去了,从善如流地松开手掌,任冯南带走那颗还没破壳就命运多舛的蛋。
冯南收好蛋,确定温度降下来。
他把蛋托在手上,看似极不经意地眼尾上挑,从单隽角度那就是一个嗔怒的意思。
他刚转身要走,又顿住片刻,侧身对单隽说道:“那两个呢?” 单隽头一点,又连忙把还在桌台上的两蛋带上。
厨房,开火几分钟后再度凉了下来,那晚“鸡蛋面”看来今天是做不成了。
估计以后也很难在餐桌上瞧见。
“油锅速时游”蛋宝宝被从新安置在新的木盒子中,新材质木盒,单隽拿的,里面的碎木屑,单隽倒的,小海绵,单隽拿的,一番折腾后,三小蛋终于回到了老房子木盒子中。
单个看看不出什么,这会儿三个整齐排一溜,就看出了差别。
最左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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