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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凡凤的这声轻唤,他浑身一颤,如遭针刺,眼又闭上了,脸上显出极痛苦的表情:“叔叔,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声音嘶哑而悲伤。
“为什么不救你?”游凡凤一怔,一直强抑着的火腾地蹿了上来,“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你疯了?” “叔叔,叔叔!”晏荷影惊惶得连连摇手,“您不要骂他!他受不住!” 游凡凤咬牙,一忍再忍,总算平静下来:“这三年来,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好儿的,你干吗要跑掉?” “我……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有东西堵住了喉咙,没法喘气,没法吃饭,也没法睡觉,成夜成夜地睡不着!” “睡不着?为什么?是……因为子青姑娘吗?”晏荷影咬着嘴唇,低声问。
“是,可……也不是。
”赵长安呆滞地望着殿顶,痛楚地说,“打从上官轻寒他们死了以后,我就睡不着了。
叔叔,我睡不着,整个头都在疼,刀戳剑刺的那种疼,疼得我要发狂,吃不下,想不了事情,连说都觉着费力气。
有几次,走着路,一阵风吹过就晕过去了。
等子青没了以后,我越来越睡不着,头越来越疼,不管周围有人没人,那些念头、想法,都会像几百匹受惊的野马一样,在我的脑袋里面冲来撞去,让我一刻也不得安宁。
” 游凡凤问:“什么念头,什么想法?” 赵长安仍然呆滞地望着头顶:“我是谁?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人该怎么样活着才更像个人?我为什么要受这些苦?自己苦,也让别的人为我苦。
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难道,活着就是要千方百计地糊口、睡觉,然后再吃、再睡,直到老死?这种活法,跟一头猪有什么分别?可就连一头猪,活得都比我自在,它不用想什么、烦什么、顾虑什么、担忧什么、伤心什么,可我呢,却天天难受得睡不着!” “你!”游凡凤语塞,良久,叹了一声,“你想那些干吗?你只要做好你的宸王世子不就成了?从前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赵长安神情渐渐激动,语气也激烈起来:“可当我那么温良恭俭让的时候,你们晓不晓得,我心里有多厌烦?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逼着我成为我不喜欢成为的人?我厌恶皇宫,厌恶那些尔虞我诈、阴险毒辣的人和事,也厌恶处置那些所谓的朝政国事。
皇上逼我穿白袍,著金冠;侍从们逼我行止优雅,言语得体;太傅、少傅、太师、少师、太保、少保逼我做可垂范千古的圣人君子;天下的男人们逼我成为一个武功绝顶的高手;女子们则逼我做一个风流潇洒的王子。
我活了这二十六年,几时曾做过我自己?什么时候,曾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过过一天我喜欢的那种生活?文采一流、武功盖世、性情温厚,这就是天下人眼中的我,他们希望我成为的我,可是,又有谁曾问过我一句,我是不是愿意成为这样的人?一个完美无缺、出类拔萃、万世景仰的圣人?从懂事的那一天起,为了不让皇上、大臣、叔叔、娘,还有天下的人失望,我竭尽全力地去做好每一件事,去讨好每一个人,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不可能做好每一件事,我讨好不了这世上的每一个人,甚至于,我连我自已都讨好不了!而圣人却做成了,一个吃不下、睡不着、难受得要发狂的圣人!” 第一次听他直抒胸臆,游凡凤、晏荷影都听呆了。
“什么三纲五常、孝悌忠义,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什么克己复札、存天理、灭人欲,我桩桩件件全照着去做了,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违拗,可到头来又是个什么结果?对皇上,我不忠!对娘,我不孝!对叔叔你们,我不义!对因我而死的那些人,我不仁!我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多余的人,一个祸害,一个使别人痛苦的废物!没有我,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家族被屠戮,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子被奸杀……” “这都是萧绚、赵长平作的孽!不关你的事!”游凡凤打断了他。
赵长安拼命摇头:“不!若没有我,又怎会有那些事?我是个不祥的人!谁沾上了我,谁就要倒霉!荷影遇上我,天天以泪洗面;子青跟从我,才那么点儿年纪就惨死了。
我不停地做错事,不停地后悔。
从望郎浦回到中原后,我不应为了顾及礼教纲常,送荷影回姑苏;上官轻寒七人死了以后,不应送她去东宫;在扬州,我不应狠下心,把子青送去给那个人面兽心的柳随风;而我最不应该的,却是死守自己的誓言,在太白峰时不及早用缘灭剑,若我一开始就用缘灭剑,赵长平和他的手下根本就拦不住我,那样,我就可以带着子青逃下山去,子青也就不会死……” 晏荷影珠泪崩流:“不,尹郎,那不怪你,信守然诺,本就是君子所为,你没做错什么,不要再自责了!” 赵长安狂乱摇头:“为了做一个君子,一个圣人,我害死了子青,害死害惨了那么多的人,上天报应我,让我吃不下,睡不着,让我就这么时时刻刻头痛欲裂、神昏智乱地苦挨着,没个出路!叔叔、荷影,你们是不晓得,看着街边上的那些白痴、疯子,我有多么羡慕嫉妒他们?他们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用操心,而我呢?我的心却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三年来,我走遍了大江南北,找遍了那些传说中有高人逸士的地方,为的就是能找到其中的一位,让他给我一个安心的药方,或是个不二法门。
可是,我找不到!我的心没一刻是安宁的!太苦了,这种罪,我实在是挨不下去了。
” 游凡凤心中火起,冷冷地道:“我倒晓得一个地方,一个好地方,在那里,你一定可以安心!” 赵长安先一怔,随即呆滞地笑了:“对,叔叔说得对!那的确是一个好地方,一个能让我永远安心的好去处……” 话音未落,“啪!”一声暴响,晏荷影惊得浑身一震,却见游凡凤狠狠一掌掴在了赵长安脸上。
这一掌才打上去,游凡凤立刻就后悔了,但见赵长安淡漠平静,仿佛这一掌打的并不是他。
看着他那副万念俱灰、萎靡不振的样子,游凡凤不觉也灰了心,想了想,扳过他那瘦得硌手的双肩,凝视他的双眼:“年儿,你不是自幼学佛吗?佛家的第一大戒,就是戒杀生!自杀也是杀生,难道你要违背佛理吗?圣人有云:行己曰义,顺受曰命。
义不可背,命不可违。
你不能脱苦就当忍苦,不得解脱就应顺受,你以为身体是你自己的就可随意戕残?你知不知道你是人!是人中的一个,你自杀就是杀人,你一生救人,何以到头来却要杀人?你凭什么杀人?凭什么要杀死一个好人?你以为,你真的一死就可安心了吗?你能在你娘、我、宁致远、荷官,还有……皇上的眼泪和痛苦中安心地去死吗?” “正因为这样,我才挨到今天不死。
这三年时间里,不知有多少次,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只想跳下山崖、投进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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