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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新雪过后,白茫茫的大地空旷寂寥,连风也不知躲到哪儿懒去了。
没人愿意在这种天气出门,坐在红泥小火炉边,喝着新酿的黍酒,再有三五老友聚在一起猜拳行令,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享受!可车夫老薛头此刻却正赶着马车,在这茫茫的天地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游走着。
三天前,就在他因为没生意而正要收车回家的时候,有个客官懒洋洋地到了他跟前,给了他一大锭金子,一大锭足够他一家十口人舒舒服服享受一辈子的金子,然后,老薛头便载上这位阔客出发了。
老薛头问那阔客:“客官爷要去哪里?” “鱼山。
”鱼山?在这种能把人耳朵冻掉的天气上鱼山?他是要上那荒山野岭去闯鬼吗?这么奇怪的事,老薛头还是头一次碰到,而这般稀奇的客人,他也是头一次见识。
到了鱼山山脚,客人下车时,吩咐老薛头傍晚再来接他。
薄暮时分,天冷得邪乎,候了有小半晌,不停搓手跺脚的老薛头才见披着一身雪花的客人从山上缓缓下来。
次日,客人又在鱼山上呆了一整天。
今天是第三天,客人甫一上车便说要去鱼山。
老薛头倒吸一口凉气:这人中了什么邪魔?可看他那样,又不像是有病。
唉,管他奶奶的,看在那锭金子的分上,他就是要在那个死人墓前喝一年的西北风,俺也认了。
于是,他赶着车又出了城。
车厢中,乘客伸了伸腿,满意地笑了:车虽旧了点,却也还算宽敞。
在这滴水成冰的寒冬腊月里,能倚在这温暖的车中,身上又裹着柔软合身的棉袍,多么惬意的享受! “清时难屡得,嘉会不可常。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霜。
老伯,能搭个车吗?”一个声音在车外响起。
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除了马车上的人,茫茫荒野中,居然还会有别的人?乘客的笑意愈发浓了,不待老薛头答言,已朗声应道:“这位仁兄,无须多礼,快请上来吧!” 话音刚落,车没有一丝震动,厚重的门帘一掀,一个清俊文士已进到了车中。
他三十出头,白皙的脸上,三绺胡须修饰得非常整齐,身上长袍质料华贵,做工精良,一看便知是位世家子弟。
文士凝视乘客,拱手微笑:“多谢阁下让敝人搭车,却不知阁下这会子去哪儿?”乘客微微一笑:“仁兄你呢?” “哦,”文士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敝人要去姑苏,赏梅。
” “赏梅?姑苏?”乘客目光一亮,轻轻笑了。
文士目注乘客,含笑:“怎么?莫非……阁下也有这份雅兴?” 乘客伸了个懒腰:“姑苏离这儿这么远,而且,听说梅花好像是杭州孤山的好?”文士笑了:“阁下这就错了。
江南梅花冠绝天下,而姑苏的梅花又冠绝江……”乘客笑接:“天下文章在江南,江南文章在吾乡。
吾乡舍弟数第一,舍弟作文我帮忙。
” 文士失笑道:“但姑苏邓尉香雪海的梅花却无须阁下帮忙。
却不知阁下是否见过那万千树梅花,在风雪中一齐绽放时,那清绝脱俗的韵致?若在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与我轻轻攀摘,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境?林和靖梅妻鹤子,飘逸潇洒了一生,令我等后人每每思之,真正是向往得紧哪!”他目光飘动,显然已心驰神往了,“更何况,还有那举世无双的绿萼华!” “绿萼华?”文士悠然颔首:“阁下可曾见过,世间竟有花瓣呈淡绿色,并且透明的梅花吗?绿萼华便是。
而天下虽大,这如梦一般的绿萼华,却只姑苏邓尉的香雪海才有。
” 乘客的眼睛,比夏夜中最明的那颗星星还要明亮:“被仁兄你这一撩拨,我倒还真想去访一访这如梦一般的绿萼华了。
”文士笑了:“敝人正愁旅途寂寞,现能有阁下这样的高人韵士相伴,真是三生有幸!” “能和仁兄同往姑苏,一赏那冠绝天下的梅花,实是小弟我三生有幸。
”乘客扬声对车外道,“老伯,今天我们不上鱼山了,且到姑苏赏梅花去。
”老薛头精神一振,扬鞭:“好嘞!”纵马往南而去。
车行轻快,不过六天工夫,便已近了姑苏。
二人在这六天中谈诗论赋、吟词作对,逸兴遄飞,甚是投契。
而老薛头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一个彪悍魁梧、身手矫捷、铁塔般的大汉。
这天,二人方为《洛神赋》究竟是曹植的亲身经历,或仅仅是假托而争论了一番。
文士注目车窗外,喃喃自语:“姑苏快到了。
” “哦?”乘客掏出一小块碎银,道,“小弟有件事,要麻烦兄台。
麻烦兄台替小弟置一身衣裳来,要白的,不能有一丝杂色在上面。
袖宽四尺,袍宽六尺六,内衬新棉。
另还要一顶斗蓬,亦要白色,亦要宽大,亦不能有一丝杂色。
” “怎么不能有一丝杂色呢?” “既是赏梅,自是梅花做主,天地间这白茫茫的一片,只梅花的颜色就尽够了。
若掺了其他颜色,岂不是要坏了那无边的韵致和美景?”文士接过碎银,赞道:“阁下的确懂梅!” 文士办事爽快麻利,新置的衣袍、斗篷很快便送上车来了。
这么宽大柔软、暖和华贵的新衣,穿在身上无疑是极舒服的,舒服得令人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乘客穿上新衣,又披上斗蓬,便甜甜地睡着了。
睡意蒙眈中,车好像停下了,又仿佛被轻轻抬起,左转右绕。
为何要把车抬起?莫非已无可供车驱驰的道路了吗?又忽上忽下,难道香雪海竟是一座山?一缕清雅的、若有若无的馨香袭了进来,这缕馨香沁人心脾,荡人魂思。
乘客便是在睡梦之中,也不禁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就是梅花的暗香! “赵长安,到了,请下车吧!”车外一个声音冷冰冰地道。
是文士!但,文士的声音不会冷得这样刺骨,冰得这么疹人。
赵长安懒洋洋地睁眼,只一眼,便看见了万千树横倚斜出、迎风摇曳的梅枝和梅枝上那万千朵绚烂清奇、如梦如诗的粉白梅花!梅树、梅枝、梅花、梅香,在徐徐的寒风之中,清绝、绚绝、美绝、逸绝! 花树凭水,花姿映雪,花枝临风,花香宜人,再兼片片飞雪清逸飘洒的韵致,衬得那弥天漫地的梅瓣,粉的更粉,白的更白! 然后,他又看见一座宽大敞亮的厅堂。
堂的门额正中,悬着一块黑底绿字的大匾,上书三字:雪姿堂。
堂口两根黑漆木柱上悬一副对联:临水看花,寸心分付梅瓣;挥亳赋雪,一笑写入瑶琴。
接着,他看见数百人围着自己乘的车子;最后,他才看见各式各样锋利冰冷的兵刃,正握在这些人的手中。
他皱眉了,问道:“这好像并不是香雪海?” 那文士冷笑:“这是我姑苏晏府的雪姿堂!”正是晏云礼。
赵长安却微笑:“兄台不是请小弟来赏梅的?”晏云礼笑了,可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晏某是请世子殿下来受死的!” 赵长安轻叹了口气:“兄台要杀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在东阿,其实兄台就可以动手了。
就是车子才进吴郡时,也不为晚,其时巨阳帮、侯王集的诸位英雄好汉不就都已经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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