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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
” 两人虽只过了一招,但在这一招之中,均发觉对方的武功十分了得,于是便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林兴抱拳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四海会泰山总会的五大护会堂主之一,‘铁拳’马骅马少侠?” 那青年正是马骅。
他目光闪动,赞道:“林侍卫长好眼力!就这么一下子,就看出了小弟这一招的称呼和小弟的身份来历,真不愧是赵长安的贴身侍卫,驾前侍卫长。
” 林兴虽在宫中,但对江湖上的大事小情却并不陌生。
他知四海会虽是武林的第一大帮,却从不做那些仗势凌人、无理强横的勾当。
他自问自己一帮人并无任何开罪四海会的地方,一颗心遂放了下来,笑道:“马少侠,这是宸王宫的车驾。
”言下之意,马骅他们定是误会了,错把宸王宫的车当做了别的什么他们要劫的车子了。
马骅笑道:“要是宸王宫的车子,那就对了。
” 林兴才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莫非……” 马骅接着道:“对了!我们今天的确是要来接殿下到我们的地界上去坐坐。
不过,我们没什么坏念头,不过打扰殿下一盏茶的工夫,就恭送殿下继续赶路。
林侍卫长,你看如何?” 林兴踌躇:仅看马骅刚才的那一招,已是十分了得,自己跟他交手,三百招内倒还对付,三百招后,自己可就要落下风了。
且看他身后的四人,目中精光大盛,双太阳穴微微隆起,显然内功深厚。
真要是打起来了,己方胜算不多,况四海会素以侠义著称,马骅身为五大护会堂主之一,自也是言出必行之人。
对方既已言明,只是请主人去“坐坐”,且看神色也不像有何恶意,不如请示一下主人,就去喝一盏这“清茶”,又有何妨? 他才想到此,却听车内采苹尖声叫道:“不去,什么‘死害晦’?也配请殿下喝茶?” 原来,昭阳听到四海会居然要请她回金城,自己好不容易才从那里跑出来,现岂肯再自投罗网?且她自出生之日起,便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从来只有她命人如何如何,几曾有过被强请了去“喝茶”的时候?她听林、马对话,只对采苹一使眼色,采苹即刻心领神会。
林兴心中叹了口气,道:“马少侠,我家主人不愿意去,请马少侠别让我这个当侍卫的夹在中间作难。
” 马骅笑了:“不会让林侍卫长为难的。
”身形左闪,一晃眼,已欺至车辕前,右手一抄,便抓住了驭马的缰绳。
赶车的侍卫未料掉他竟然说动手就动手,一怔,只觉自己左肩一股大力涌到,“哎呀”一声,翻跌下来。
林兴“嗨”的一声,刀交左手,“刷刷刷”三刀,兜头劈将过来。
刀光雪亮,被清晨的阳光一照,愈发耀眼,林兴身旁的两名侍卫被这刀光闪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马骅一笑,左掌在车辕上一拍,飞掠二丈,“呼”的一拳击向林兴前胸。
他这一招后发先至,林兴的三刀才堪堪劈出,他这一拳已扫到了林兴胸前。
林兴矬身,右腕下沉,三刀已化作一刀,直削对方的右肩。
三十余骑侍卫也呼啸着,向四名挡路的汉子冲杀过去,意欲仗着人多马疾,突围而去。
岂知这时山道两旁哨声又起,不知打哪儿又跃出许多人来,疾如飞鹰,往众侍卫的头顶飞菠口听“唉哟、啊呀、抨抨”声不绝,三十余侍卫,只一眨眼的工夫,倒有十余人栽落马下。
赶车侍卫见势头不对,急忙抖开缰绳,欲催马夺路而逃。
忽然,半空中什么一闪,未等反应过来,便觉自己右肋下一麻,“咕咚”一声,连对手什么样子都没瞧见,就已一头栽倒路旁。
他躺在沙砾中,眼睁睁看着一个蓝衫青年大鸟般飞到车辕上,操起缰绳,顺手一鞭,驱动马车,一阵疾风般绝尘而去。
车被劫走,林兴吃惊不小,他一连五刀逼开马骅,就要去追。
但他才掠出不足三丈远,眼前人影疾晃,马骅已笑嘻嘻地挡住了他:“林侍卫长,我家少掌门不过是请你家殿下去聊聊,你不用这么着急上火,大热天的,中了暑可不好。
” 林兴大吼一声,连环刀直劈对方面门,招招只攻不守,马骅虽然说笑,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漫漫黄沙中,两人缠斗在了一起。
车一路狂奔,车内四人均被颠得昏天黑地,全身骨头好像都被一根根地拆散了。
也不知这一通跑,走了有多远,到了什么地方,只觉道路渐渐平坦了,好像还有了流水声。
终于,驾车人一声吆喝:“吁!”车总算是慢慢地停下了。
待车停稳,驾车人一掀车帷,微笑招呼:“到了!请殿下下车吧。
”趴在车板上的昭阳定了定神,抬手扶正早歪到一边去的金冠,瞪视这人,却见在翦翦的清风中,一名青年,正侧坐车辕。
他身着柔软的碧蓝色长衫,那长衫在明丽的阳光下泛着莹莹的微光,腰系一根深蓝丝带。
发髻光洁,笑容潇洒,气度从容,美玉般的脸上,一双清眸,如中秋之良月,又似夏夜之明星,闪闪发亮,相貌举止俊朗神气,令人油然而生亲近之意。
昭阳愣了一下,心想:这世上,居然还会有另一个跟赵长安一样出众的人!回过神来,不禁大怒道:“强盗!反了你了!光天化日下,敢劫本宫的车驾?” 青年微笑,拱手道:“在下四海会宁致远,因怕弟兄们不擅驾车,惊了王驾,故亲来侍奉。
现冒昧请殿下移驾到此一叙,有何冒犯之处,还望请殿下见谅。
” 昭阳不答话,爬起身来,游目四顾,见车停在两座山梁之间,山脚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河水轻快地喧哗着绕过车旁;岸边东一堆、西一簇地零落着丛丛杂树,虽是在这苦寒之地,又复人秋,但触目处却依然芳草过膝、绿意盎然,好一片明朗清新的秀色。
车周围三三两两地,围着十一二个人。
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年纪相貌虽各不相同,却俱气宇轩昂,从容不迫。
只扫一眼,昭阳已明白:这帮人无一平庸之辈!其中尤以宁致远最为出众,是这一帮人的头头! 宁致远跟众兄弟打过招呼,回首注视昭阳道:“殿下,颠簸了这么长的一段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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