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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4/5)

hellip我这级别顶多是个水行侠，哪里比得上宇宙的和平使者啊。

少女又想了一下，最后有些犹豫的将手中的甜筒交出来：&ldquo如果是强盗的话，如你所见，这里已经被搬空了，没剩什么值钱的东西&hellip&hellip你想要这个么？&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有那么一瞬间，夏离看着被她舔过的甜筒，心里还是挺想要的&hellip&hellip但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道德沦丧，连忙解释说：&ldquo不不不，我其实是&hellip&hellip找机房来着？就是存放计算机的地方，我找错门了，不好意思。

&rdquo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背后少女的声音： &ldquo就是这里啊。

&rdquo 少女轻声说：&ldquo你找得没错。

&rdquo 夏离一愣：&ldquo那计算机呢？&rdquo &ldquo我就是啊。

&rdquo她单手微微提起自己的裙角，&ldquo这里的人一直都这么叫我的。

他们觉得我的记忆力不错，就把整理档案的事情交给我了&hellip&hellip一直住在这里的就只有我，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

&rdquo 她好奇地看着夏离：&ldquo你找我有什么事么？&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夏离尴尬低头，看见手中原本打算接入计算机的U盘，顿时傻眼，&ldquo事实上，发生了&hellip&hellip唔，一些意外。

&rdquo &ldquo你赶上最后的时间啦。

我本来要离开的，可是有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了。

&rdquo她失落地看着四周杂乱的箱子，轻声说：&ldquo夏离，你来晚了，蚁巢已经被搬空啦，就算是你想要找什么东西也找不到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搬空了&hellip&hellip&rdquo 夏离才说了一半，忽然愣住了。

蚁巢被搬空了？帮助血族进行复兴和战略准备的物资，全都被搬走了？！ 谁干的？！议会究竟想要干什么？ 而且&hellip&hellip &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夏离苦涩地问，&ldquo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dquo &ldquo能够下到这里来的，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之外，就只有公爵了。

&rdquo少女回头看他，&ldquo七个公爵的资料都是由我整理的。

我记得你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虽然你遮住了脸，但身高其实也很明显。

&rdquo 夏离沮丧地低下头，摘下面罩，露出贴在额前的凌乱头发，他随手拨弄了两下：&ldquo&hellip&hellip有那么明显么？&rdquo &ldquo呼&hellip&hellip其实我只是诈你一下而已啊。

&rdquo少女终于松了口气，从脚下的箱子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对准了面前的夏离，&ldquo现在吗，蹲到墙角去，双手贴在墙上，不准转过身来。

&rdquo 夏离呆滞地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无言地转过身，整个人屈辱得快要变成一个ORZ的形状。

少女小心地将自己的甜筒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摸索着夏离身上的暗袋，搜出一大堆螺丝刀和扳手，将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丢到了旁边，才停了下来。

&ldquo好了，现在可以转过身来了。

&rdquo少女得意地按了一下额前翘起的长发，&ldquo现在可以聊聊了。

一位尊贵的公爵半夜闯进一个人类女孩的闺房里想要干什么？&rdquo &ldquo人类不打人类呀！&rdquo夏离赶忙求饶，&ldquo我虽然是血族，但我有一颗人类的心啊。

&rdquo &ldquo人类的心？&rdquo少女的眉毛微微挑起，像是在笑，&ldquo圣杯要是能够有人类之心的话，说不定也不是一件好事呢。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漫长的沉默，夏离整个人就像是被魇住了。

他空洞地看着面前的少女，许久之后轻声问：&ldquo你&hellip&hellip说什么？&rdquo &ldquo我说你是圣杯啊，你不知道么？&rdquo 少女的声音像是将他推进了深渊里，令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是，圣杯？ 夏离陷入呆滞中。

外祖父的去世、父母的死因、血统评议会、蒙德的隐忍、亚伯的背叛、&ldquo王将归来&rdquo，还有最终的&hellip&hellip圣杯！就像是往事在一瞬间化为积尘，将他掩埋，令他喘不过气来。

夏离茫然地看着双手，到最后脱力地顺着墙壁滑到地上。

&ldquo别开玩笑了好么？我要是圣杯，按照&lsquo得圣杯者为王&rsquo的规矩，王岂不是我未婚妻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有可能。

&rdquo女孩坐在椅子上，白皙的小腿从裙摆下面露出来，轻轻地踢动着。

她专心地舔着甜筒，&ldquo其他的家族不清楚，你不会连自己家徽代表的意义都忘了吧？&rdquo &ldquo家徽？&rdquo 夏离没精打采地蹲着，&ldquo我嫌太丑，一直没戴过。

&rdquo &ldquo&hellip&hellip荆棘是守卫秘密的图腾啊。

&rdquo少女轻声叹息，&ldquo从奥古斯丁那一代开始，斯图亚特家族的家徽就变成了铜棘和铁枝&mdash&mdash圣杯和秘密的守卫者。

你天生就是圣杯，这是你的宿命。

&rdquo &ldquo&hellip&hellip圣杯有什么好啊？！&rdquo夏离将自己的头套摔在地上，&ldquo一个个的都喜欢抢来抢去！好了，现在我是圣杯了，你们来抢吧！一个大活人，难道跟唐僧一样吃了之后能长生不老么？&rdquo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自夸了，他哪里算得上唐僧啊，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八戒，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这种人就算是议会都不稀罕要，那群人究竟图什么啊！ &ldquo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rdquo 少女有些沮丧地叹息，扣动扳机，啪的一声之后，枪口喷出了一朵绢花，终于玩够了，她无聊地倦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腿，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甜筒。

&ldquo你放心好啦，没人知道的，我也是见过你外祖父之后才能确定，但你的外祖父不让我说出去。

我欠他一个人情，所以一直都没有对别人说过。

&rdquo 夏离浑浑噩噩地挠着脑袋，实在理不清其中的线索，决定暂时不再去想。

听说她见过自己的外祖父，便分外好奇。

&ldquo你见过我的外祖父么？&rdquo &ldquo对啊。

&rdquo少女吃完了甜筒，吮着自己的指头说，&ldquo几年前啊，他用跟你同样的方法进来的。

但他怀里带着剑和手枪，估计是想要杀掉我。

可看到我之后似乎不忍心动手了。

最后和我说了很多话，又悄悄地离开了。

&rdquo &ldquo你不害怕么？&rdquo夏离忍不住苦笑，&ldquo要是我的话，肯定怕死了。

&rdquo &ldquo害怕啊，当然很害怕。

&rdquo 少女看了他一眼，似有感触又像是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ldquo但我一直都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以前经常做一个梦，梦到有一天有人冲进来，举着火把，将我刺穿在十字架上，指认我是与恶魔通奸的女巫。

&ldquo然后我会被关在水牢里，和死老鼠作伴，或者干脆在火刑架上被烧成灰烬&hellip&hellip&rdquo 说完，她看着夏离呆呆傻傻的样子笑起来，乐不可支，就像是很多年没有撒过谎一样，得意得连额前的头发都在晃动。

&ldquo开玩笑的，没人敢这么做，议会的那些人巴不得我能长命百岁呢。

&rdquo她跳下椅子，向地上的夏离伸出手，&ldquo走吧，我送你出去，估计这会儿天也快亮了。

&rdquo 夏离握住她的手，被她拉起来。

她的手捏在掌心里冰冰凉凉的，像是会融化掉。

&ldquo你不是在找东西么？&rdquo他问，&ldquo不找了？&rdquo &ldquo找不到就算了吧。

&rdquo少女沮丧地踢了一脚箱子，&ldquo一个破娃娃而已，很多年前的东西，我都快忘掉它了。

临走了才想起来，想找却找不到。

&rdquo 在她踢箱子的时候，夏离看到了她白皙又小巧的脚踝，她穿着亮红色的高跟鞋，黑色的丝带将她的脚踝缚起来，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美。

少女很快注意到他的视线，用长裙将脚踝盖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得夏离有些脸红。

&ldquo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好像是很机密的地方啊。

&rdquo夏离试图转移话题。

&ldquo秘密。

&rdquo少女推门而出，扭头看着他笨手笨脚想要戴头套的样子，忍不住笑，&ldquo不用戴了，我带你出去，他们不敢说什么的。

&rdquo 夏离将信将疑：&ldquo真的假的？&rdquo &ldquo你爱信不信。

&rdquo 少女骄傲的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走在了前面。

夏离只好赶忙跟过去。

一路上两人都维持着尴尬的沉默，少女似乎对这里的通道分外熟悉，带着他一路向上。

就像她说的那样，沿途所有人都恭敬地闪在道路两侧，低下头，沉默地让路。

&ldquo夏离，给你个忠告吧。

&rdquo在漫长得看不到头的通道里，满腹心事的夏离忽然听到少女的声音，&ldquo看在你这么没用的份上劝你一句，你是圣杯的消息，最好不要让人知道哦。

议会不会想要见到新王的。

&rdquo &ldquo嗯？&rdquo夏离一怔，&ldquo血族不都是效忠于王的么？&rdquo &ldquo什么啊？&rdquo少女回首看他，神情依旧风轻云淡，&ldquo当年亲手把王杀掉的可是现在议会的七个家族啊。

&rdquo &ldquo你说&hellip&hellip什么？&rdquo 那一瞬，夏离顿住了，一阵恶寒向他袭来。

&ldquo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占据了几乎整个世界的血族帝国是怎么崩溃的呢？王爵统御大地，十三个公爵划地而治，血族的统治地位明明就牢不可破，那可是连成吉思汗和亚历山大的军队都动摇不了的帝国&hellip&hellip为什么会在一夕之间离奇崩溃？&rdquo 少女轻声笑起来：&ldquo是因为你们啊，夏离。

&rdquo &ldquo你们七个家族几乎付出了全部的力量和所有的代价，将王暂时杀死，将忠于王的五个家族贬为叛逆者并驱逐&hellip&hellip可是你们没想到，王虽然死了，当谁都没有得到那一份属于王的力量。

叛乱成功了，却得不偿失。

&rdquo 夏离陷入沉默。

他一直都觉得黄昏议会说不定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正义伟大，却从没有想过血族帝国竟然崩溃在他们手中。

甚至斯图亚特家族也参与其中，并且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这种突如其来的转折令他的思维完全被打断了，莫名的寒意和厌恶令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那个离奇的梦境，还有那一句流传在血族世界里的传言： &ldquo&hellip&hellip王将归来。

&rdquo &ldquo你梦到了吧？&rdquo少女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似是嘲讽，&ldquo别害怕呀。

不只你一个人，所有的公爵都梦见了。

&ldquo那可是愤怒的废王即将归来的宣告呢&mdash&mdash大地饱食鲜血，穹空焦于炽焰。

&ldquo那一天就快要来啦，王将复辟，战争也会重新开始&hellip&hellip议会已经高度紧张起来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把这里的战争物资全都搬空？ &ldquo恐怕现在，所有的家族都已经做好战争的准备了吧。

&rdquo &ldquo用得着么？王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吧？&rdquo 夏离忽然想起一个著名的死亡flag（注：死亡flag指某些人说了某些话或做了某些事之后必然会出现领便当的桥段。

）：大家不要怕，敌人只有一个人&hellip&hellip 一般在游戏和小说里，说出这句话往往就代表，哪怕敌人只有一个也能够将他们全都轰杀至渣&hellip&hellip 王会是这样的存在么？ 他不知道，但他隐约对这个称呼有种深入骨髓的恐惧，那是铭刻在血统深处的记忆，永远无法遗忘的噩梦。

&ldquo害怕了？&rdquo少女像是察觉到他心中的不安，&ldquo别惭愧吗，这是正常反应，因为王可不是普通血族&hellip&hellip到了那种程度，与其说是强者，不如说是怪物或者半神了吧？&rdquo &ldquo难道他能飞么，眼睛能放激光么，嘴里能吐霜冻新星么？&rdquo &ldquo你说的是你的朋友超人吧，绿灯侠先生？&rdquo少女斜眼看了一下他手里绿油油的头罩，&ldquo和你想的不一样，你见了就知道了。

&rdquo &ldquo我现在开始觉得王是哥斯拉了。

&rdquo夏离挠着头发，苦恼叹息道，&ldquo我倒是很想见王啊，可是王不想见我有什么办法？现在大家都不知道王在哪儿呢。

&rdquo &ldquo对啊，所以才会那么紧张，因为王可能存在于任何地方，所以任何人都是敌人。

&rdquo少女进一步地揭开黑暗显示，&ldquo说不定王现在就藏身在议会里呢，再说不定&hellip&hellip你就是王假扮的呢！&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rdquo &ldquo对啊，不过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了。

&rdquo少女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吐槽好似刀子一般戳着夏离的厚脸皮，&ldquo王哪里这么没用啊。

&ldquo说得好像你见过王一样&hellip&hellip&rdquo 夏离低声嘟哝了一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少女带着她走的这个楼梯实在是太长了，不知道爬了多少级，夏离累得气喘吁吁，可少女却依旧神情淡定。

&ldquo议会、议会就不知道给这里安一个电梯么？&rdquo &ldquo电梯？有啊，只不过我没有带你坐而已。

多走走不好么？锻炼身体。

&rdquo 夏离怨念地叹气，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在漫长的楼梯里，少女提着裙角，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回头等着夏离从后面爬上来，然后又跑上去一截。

你追我赶的游戏一直持续到夏离跑不动了位置。

&ldquo你好弱啊&hellip&hellip&rdquo少女充满怜悯和好奇地看着他，&ldquo你真的是从旧金山来到这里的吗？&rdquo &ldquo来这里起码有火车坐啊！夏离忍不住吐槽，&rdquo还是包间呢。

&ldquo &ldquo你以前是从中国来的吗？&rdquo &ldquo嗯。

&rdquo夏离喘息着回答。

&ldquo你们真的喜欢吃植物来治病？&rdquo &ldquo&hellip&hellip那是中草药，谢谢。

&rdquo &ldquo好吧，那旧金山好么？我在网上见过你们那有桥。

&rdquo &ldquo据说很大，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全部逛完。

&rdquo夏离蹲在台阶上喘息、摇头，&rdquo旧金山很大的，我才来美国半年呢，连家里有什么地方都不清楚&hellip&hellip仔细想想，我活动的地方也就只有宿舍了。

&rdquo &ldquo&hellip&hellip有舍友么？&rdquo少女好奇地问，&ldquo像动画里一样、会专门提供各种消息给你的万事通？&rdquo &ldquo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猜得对。

&rdquo 夏离脑中浮现出兰斯洛特那一张奇二无比的笑脸，不知为何，夏离忽然很想打他。

&ldquo哎，真好啊，去过那么多地方。

&rdquo 少女捧着脸，蹲下来看他。

&ldquo你没有出去过么？&rdquo夏离看着她好奇的样子，&ldquo别告诉我你平时宅在地下不出门的。

&rdquo &ldquo宅着有什么不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吵，也没有人闹。

想要看书就看书，不想吃饭就不吃饭，自由自在。

&rdquo &ldquo那岂不是惨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rdquo夏离随口说，&ldquo好歹也养一只鸭子，养肥了还能宰了吃呢。

&rdquo &ldquo我以前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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