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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5)

问，对方指着自己的面具，嘶哑的说道:&ldquo我是蝙蝠侠呀！&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不知道为什么，夏离忽然觉得这种对话风格似曾相识。

对方似乎将夏离的沉默当做疑惑，连忙解释:&ldquo你没听说过么？Batman，黑暗骑士呀！我还有一辆很拽的车呢&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是蝙蝠侠，我还是超人呢。

&rdquo夏离忍不住打断他。

&ldquo那你胸口怎么没有S？&rdquo蝙蝠侠指着夏离的胸口，看着他随便用绿色床单绑成的紧身衣，嗤之以鼻，&ldquo我看你浑身绿油油的，顶多算是个水行侠！&rdquo 夏离一愣:&ldquo水行侠是哪个？&rdquo &ldquo人气最低的那个。

&rdquo 对方不耐烦的抢过了手电筒，闷声问:&ldquo小子你是悄悄潜入这里的，对吧？&rdquo 夏离呆滞点头。

&ldquo真巧，我也是。

&rdquo蝙蝠侠点头，掏出了一把手枪顶住他，&ldquo带路！&rdquo &ldquo蝙蝠侠不是不用枪的么？！&rdquo夏离欲哭无泪。

&ldquo你还是水行侠呢！你怎么没有叉！&rdquo蝙蝠侠用枪管从背后捅了夏离一下，&ldquo别废话了，快走，我可是人气角色，耽搁不起时间。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夏离很明智地将&ldquo我也不认识路&rdquo这句话吞下去了。

在漆黑甬道中，只有低沉的脚步声在回荡，从墙壁下侧打开的出水口中吹来阴冷的风，带来低沉喧嚣。

隐约能够分辨出那是打桩机和电钻等设施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在岔路密布的地下网络中，他只能胡乱猜测那些复杂的岔路究竟哪一条才能通向下层。

幸运的是，一路走来，他似乎都蒙对了。

于是，蝙蝠侠和水行侠两个冒牌超级英雄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脚下的积水，在黑暗中前进。

路过的锈蚀栏杆和铁丝网都被夏离用老虎钳撬开了，在碰到精密的锁具时，蝙蝠侠就会用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两个奇怪的发夹搞定&hellip&hellip 别的不说，溜门撬锁这种事这个家伙倒是很精通啊&hellip&hellip 抬头看墙壁上的标志，夏离发现他们一路走来已经渐渐的进入地底深处，标志已经变成了FORMICARY.06.311。

&ldquoHardRockHallelujah!HardRockHallelujah!&rdquo 在他的背后，蝙蝠侠哼唱着谁都听不懂的重金属摇滚，唱到高兴的时候还忍不住扭动身子，斗篷下面各种零件互相撞击，叮叮当当好似伴奏？ &ldquo这么快呀？看来你果然很识路嘛。

&rdquo蝙蝠侠端详了一下墙上的编号之后，摸着下巴夸赞，&ldquo这么快我们就已经进入疏散通道了。

&rdquo &ldquo扩散通道？&rdquo &ldquo对啊，墙壁上写的很清楚嘛。

&rdquo 蝙蝠侠指着标志:&ldquo01是正式的入口和通道，02是电路和附属设施检修点，03就是外部的出水设施&hellip&hellip到了06就变成备用的疏散通道了，必要时这里也可以用来运货，但恐怕要到蚁巢完全启动的那天才会用上。

&rdquo 说完之后他大力地拍着夏离的肩膀:&ldquo水行侠，你干的不错啊！&rdquo &ldquo呃，谢谢&hellip&hellip&rdquo夏离怨念地点头,&ldquo但你连这都清楚，真的没有地图么？&rdquo &ldquo别开玩笑了朋友。

&rdquo蝙蝠侠抠着鼻孔，抱怨道，&ldquo蚁巢本来就是仿照圣地的圣殿结构建造的，号称血族的新圣地。

当初建造完毕之后，所有参加工程的工匠都被填在砖头缝里了好么？哪里还有地图这种东西？&rdquo 夏离傻眼了:&ldquo那议会怎么认路？靠死记硬背么？&rdquo &ldquo靠血脉传承的记忆和感应啊。

&rdquo 蝙蝠侠疑惑地看向他:&ldquo你不知道么？有资格进入这里的人全都是当初参与建造的血族的后裔。

那一代的议会中，所有拥有爵位的人都根据自身爵位的高低在五层迷宫里蚀刻下了自己的血印，只要进入一定的范围，就绝不会迷路，靠蒙都能蒙对&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这太神奇了一点吧？&rdquo面对目瞪口呆的水行侠，蝙蝠侠只是耸肩:&ldquo都什么时代了？你当成一种生物信息素就行了，蚂蚁的那一套比血族的复杂多了&hellip&hellip不过你下到这么深了还没有迷路，看起来你的血统纯度不低呀？是哪个大家族的后人么？&rdquo &ldquo呃，呵呵，还行还行。

&rdquo夏离尴尬地笑起来，&ldquo已经没落的小家族而已啦。

你呢？&rdquo &ldquo那在外面，你可要跪地参拜我了。

&rdquo 蝙蝠侠豪迈地拍着胸口:&ldquo你可以叫我斯图亚特的公爵殿下！&rdquo &ldquo噗！&rdquo夏离一口老血喷出来，扭头问，&ldquo什么？！&rdquo &ldquo被吓到了？啊哈哈，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rdquo蝙蝠侠得意地笑起来，&ldquo不过不要怕，我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你就不用跪下了，好好做事就行，我出去之后会提拔你的！&rdquo 呵呵。

夏离面罩之下的表情抽搐起来，你是斯图亚特公爵那我是谁？！信你说的是实话，还不如信你是蝙蝠侠呢！ 夏离低头看了看他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很明智地啥也没说，埋头带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已经在复杂的岔路中彻底迷失了。

现在道路已经越来越窄，到最后只容得下一人侧身前行了。

&ldquo我们没有走错路吧？&rdquo 夏离话还没说完，就碰的一下撞到了墙上，发出痛呼。

&ldquo我们没走错，这条路就是这样&hellip&hellip&rdquo 蝙蝠侠，借着手电筒的光看了半天，认真点头:&ldquo你看到墙上的FORMICAY.09.006了没？我们已经走到地下二层的通风管道里啦&hellip&hellip按理说，这里应该有一个洞啊。

&rdquo &ldquo洞？&rdquo夏离愣了一下，环顾四周，&ldquo你说的是洞是不是一个长宽大概有一米，上面罩着一层烂铁丝网的东西？&rdquo &ldquo对呀对呀，在哪儿？&rdquo蝙蝠侠，奋力跳跃，努力的想要在更高的地方寻找通风口。

&ldquo&hellip&hellip呵呵。

&rdquo 夏离无语，看着这个一百多斤的家伙不断跳跃的滑稽样子:&ldquo就在我们的脚下。

&rdquo 话音未落，年久失修的铁丝网在蝙蝠侠的蹦跳之下砰然断裂，两个人尖叫着滚入了黑暗里。

一路上翻翻滚滚，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在了一片轰鸣声中，眼前出现了微弱的光。

幸好蝙蝠侠的身体垫在下面，承受了绝大部分的冲击，此刻他正在抽搐，不知死活。

电钻和混泥土搅拌机的轰鸣声掩盖住了他们的尖叫，夏离躺在地上，茫然地向四周看去。

他们面前就是通风管道的外面，两台凿岩机正在突突突地轰鸣着，将地上凿出一条电路铺设管道来。

好几双沾着泥浆的胶皮靴在洞外走来走去&hellip&hellip从地洞里看出去，竟然是一个施工现场。

&ldquo我们到啦？&rdquo蝙蝠侠从夏离屁股下面爬起来，大力拍着夏离的肩膀:&ldquo干得好，水行侠。

&rdquo &ldquo还没完呢。

&rdquo夏离回头一看，发现上面是一个笔直的通道，后路已绝，&ldquo你想好怎么爬出去了么？&rdquo &ldquo那还不简单，你看那个人。

&rdquo蝙蝠侠爬在洞口旁边，鬼鬼祟祟地指着那个指挥工程的男人，&ldquo所谓擒贼先擒王&hellip&hellip&rdquo 夏离定睛看去，不禁愣住了，那个银发烙成卷状，一副中世纪绅士做派的男人，他白天才见过。

&ldquo威廉？你认识他？&rdquo蝙蝠侠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香蕉，竟然就在施工现场吃了起来，显然进入了看戏状态。

夏离点头：&ldquo嗯，白天的时候他不是还和&hellip&hellip呃,和你起过冲突么,殿下?&rdquo &ldquo对啊!&rdquo冒牌公爵殿下反应过来,拍了一下大腿,压低声音说,&rdquo这孙子忒可恨，等一下找个机会我们揍他！&rdquo 夏离无语点头，心中吐槽：其实你想要模仿我的心情我是很理解的啦，但你没必要学一口东北口音的英语来跟我讲话啊。

就在两人低声议论时，施工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威廉带领工人开始向着下一条通道进行线路铺设，一个白发的老人截住威廉，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就避开人群，找了个僻静角落低声交流起来。

&ldquo但你们没必要站在我们通风口旁边聊天吧！&rdquo 夏离心中吐槽，看着洞口外面的两双皮靴，侧耳倾听。

不安的威廉压低声音：&ldquo这里不太方便说话，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rdquo 老人似乎不大习惯这里尘土飞扬的环境，打了几个喷嚏之后，掏出手绢捂住嘴，才发出苍老的声音：&ldquo我们今天给了你那么好的机会，结果却完全没有达到效果。

你让那位先生很失望，威廉。

你只道要将一把陶瓷手枪带进打议会有多困难么？&rdquo 威廉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ldquo亚当在护着他，你知道，他是下一任副议长的候选人。

&rdquo &ldquo但亚当可不会随时都跟在他身边！&rdquo &ldquo你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威廉，否则你那个没落的家族就只能永远呆在这种泥水沟里，在议会需要盖房子的时候你们才会被人从地洞里叫出来！&rdquo 每天和水泥石灰打交道的日子不好过，威廉，你说对吧？&rdquo 面对老人的叱喝，威廉无言以对，双脚有些不安的变换着方位，许久之后咬牙点头：&ldquo我明白了。

&rdquo 老人低声叹息着，伸手拍了拍他塌下来的肩膀：&ldquo威廉，明天就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rdquo 他将一把匕首塞进威廉手中：&ldquo就算是杀不死他，我们也必须让那个败北主义者滚出议会，你明白么？否则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都会被那群有了公爵支持的败北主义者打压，直到他升入元老院为止。

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

&rdquo &ldquo我知道了。

&rdquo 威廉的手颤了一下，用力的将匕首握紧。

隔着墙侧耳倾听的夏离还来不及发脾气，就听见身旁愤怒的低语：&ldquo不能忍，不能忍啊！&rdquo 夏离一愣：&ldquo怎么了？&rdquo &ldquo他们说要杀我啊！&rdquo蝙蝠侠指着自己，一脸杀气。

&ldquo&hellip&hellip你倒是挺入戏。

&rdquo夏离怨念，&ldquo那你打算怎么办？&rdquo &ldquo哼，本公爵今日就要替天行道呀！&rdquo 蝙蝠侠怒吼一声，竟然当场跳出了通风口。

夏离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忽然从威廉屁股后面钻出去，忍不住捂住脸，不忍心再看。

从这里往前走几米，拐个弯就有一大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只要威廉大喊一声&ldquo有刺客&rdquo，他就会被一群肌肉大汉群殴到不能看呀！ 夏离还来不及准备跑路，就听见威廉慌乱的声音：&ldquo来&hellip&hellip&rdquo 紧接着，便是紧密的&ldquo嗞嗞&rdquo两声，威廉和老头竟然已经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夏利小心翼翼的钻出去看了一眼，才发现蝙蝠侠正一手抓着闪烁电光的手枪，兴奋的摆着架势。

&ldquo电击枪？&rdquo夏离看着他手里原本用来威胁自己的武器，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欠费。

&ldquo对呀。

&rdquo冒牌公爵殿下兴奋的点头，&ldquo用移动电源做的你信不信？&rdquo &ldquo信你才有鬼啦！&rdquo 夏离有些不解恨的踢了晕厥的威廉一脚，却看到墙上已经被那个神经病蝙蝠侠用喷漆涂了一行大字：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mdash&mdash夏离 夏离忽然觉得，干脆还是和他拼了算了。

好说歹说，那个家伙总算放弃了&ldquo好汉做事要留名&rdquo的想法，万分不情愿的将名字涂掉了。

他在那两个人的身上一阵乱翻后，成功地翻出两枚形状奇怪的钥匙，看起来有巴掌大小，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泛着铜光。

&ldquo拿着。

&rdquo蝙蝠侠将钥匙塞给夏离，&ldquo等会就要用它了。

议会除了核心的地方用电子锁之外，其它地方都是用的物理锁。

看这个钥匙的规格，应该这一条通道都能够畅通无阻&hellip&hellip&rdquo &ldquo碰上电子锁怎么办？&rdquo &ldquo碰上再说。

&rdquo 蝙蝠侠用喷漆在威廉身上喷了一大通，临末听到有人来了，才带着夏离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黑暗的岔路中。

深夜。

蚁巢的最上方，入口处。

年轻的男人坐在广场的椅子上，专注的看着夜色中一成不变的风景，手杖斜斜地搭在腿上，看起来懒散又静谧。

寂静的广场上，只有他轻声哼唱着什么调子的声音。

偶尔有飞鸟被他的眼神惊起，扑楞着翅膀，消失在远处。

戍卫蚁巢的血族们静静地站在远处，没有接近的意思。

只有一个负责传递消息的男人跑步过来，在他身后弯下腰。

&ldquo亚当先生，我们这里发生了一点意外。

&rdquo 歌剧的哼唱被打断了，亚当扭头：&ldquo施工意外还是入侵者？&rdquo &ldquo入侵者。

&rdquo男子言简意赅，&rdquo三分钟前有人发现两名负责监工的议员被打晕在第三层，身上的钥匙也被摸走了。

安全主管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调动Fermier？&rdquo 亚当微微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ldquo不用了，交给我就行。

&rdquo 他起身，从椅子扶手上提起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还有手杖：&ldquo议会不会想要让罗曼诺夫公爵的戍卫队进入蚁巢的。

&rdquo 他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ldquo我先下去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rdquo 亚当懒洋洋地将西装披在肩上，走进了回旋楼梯之下的黑暗中。

在地下。

当夏离用尽所有力量将面前古旧的大门推开时，看到古旧的道路已经布满尘土。

在通道的尽头，一扇被灰尘覆盖的金属大门显露了一个角。

&ldquo啊，走到头了。

&rdquo他愣了一下，扭头看向蝙蝠侠，&ldquo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rdquo 蝙蝠侠鬼鬼祟祟的伸过头来，压低声音：&ldquo嘘，小心警卫&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就算是有警卫也不会往这种地方安排吧？&rdquo 夏离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几乎有一指厚的积灰。

这条路恐怕都已经被议会遗忘了，不知道已多少年没有人通行，空气中充满了陈腐的气息。

角落里还有一只老鼠的骨架。

老鼠都能饿死的地方&hellip&hellip夏离打死都不信这里能藏着人。

除非这里像传说中德国人修建的下水道一样，施工时将各种零件用油纸包好后埋下去，半个世纪之后重新挖出来还能光洁如新&hellip&hellip 不知道是夏离他们一路上走的路线太偏了，还是蚁巢的管理太过混乱，一路走来，竟然除了威廉他们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估计议会也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公爵级的内奸带着外人钻进最下层。

好几次铺设线路和安装设备的人都和他们檫肩而过，而追踪他们的警卫竟然都被绕迷路了&hellip&hellip 这个家伙七扭八拐地在蛛网一般复杂的地下通道中乱跑，竟然找到了一条通向核心的最短的路&hellip&hellip碰上这种事情，真是让警卫们悲愤又难过。

就好像是温泉关前面三百个无敌的斯巴达壮汉结阵准备大战薛西斯，结果有个内鬼找到波斯人说，我带你们抄近道去&hellip&hellip &ldquo你有办法么？&rdquo 蝙蝠侠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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