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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3/5)

到铁门上，认真的拍了半天之后扭头看夏离。

夏离捏着鼻子，蹑手蹑脚地走上前，脚下不断传来清脆的碎裂声，就像是什么骨头被踩碎了。

在观察了封锁的大门之后，夏离摇头：&ldquo这门的型号我在家看过，起码有半米厚，而且除了刷卡之外还要输密码。

想要打开它，要么你跟我说你有炸药，要么你能把身份卡和密码找着&hellip&hellip但我看，这种地方用炸药，门没炸开，天花板就塌了。

&rdquo &ldquo炸药？&rdquo 蝙蝠侠蹲在大门旁边的输入器前，头也不回地问：&ldquo要什么炸药？最恨你们这种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只会蛮干的人，我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rdquo &ldquo所以说你入戏太深了啊。

&rdquo夏离小声嘀咕，却听到蝙蝠侠面前的输入器上传来了清脆的启动声音。

时隔多年，那个输入器竟然还能用。

蝙蝠侠从裤兜里摸出一张被胶带缠了好几层的卡片贴在上面，然后手指在密码盘上用力按了好几下。

&ldquo咔嚓&rdquo一声，门开了！ &ldquo啊？&rdquo夏离目瞪口呆，&ldquo你是怎么开的？&rdquo &ldquo刷卡啊，随便一刷，乱按一下就开了。

&rdquo蝙蝠侠晃了晃手中的卡片，夏离从他手里接过，借着手电筒的光看了半天，闻了一下之后顿时怒摔：&ldquo这明明是薯片里送的刮刮卡啊！还带着一股子椒盐味呢！&rdquo &ldquo对呀！&rdquo蝙蝠侠拍着大腿感叹，&ldquo所以议会的安保措施确实应该加强了啊，你看，血族重地的大门，竟然随便弄一张刮刮卡就可以搞定&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这个呢？&rdquo夏离指着他手里同样被一团胶布裹起来的东西，除了两个简单的USB插口之外，完全就是一大堆电路板和线路拼接在一起的奇怪装置。

而且电源还是外接，一根细长的线直接连在电击枪上&hellip&hellip &ldquo解码器啊。

&rdquo蝙蝠侠理所当然的回答。

&ldquo呃，解码器不会是你用什么东西自己做的吧？&rdquo &ldquo哎哟，没想到你挺聪明啊，竟然学会举一反三啦！不错不错！&rdquo蝙蝠侠大力拍着夏离的肩膀，一脸夸赞。

&ldquo看来你很有做助手的天赋呀，罗宾！&rdquo 夏离无语：&ldquo我刚刚不还是水行侠么？&rdquo &ldquo现在你升职了！&rdquo 蝙蝠侠又拍了拍他两下，昂首挺胸推门而入，浑然不怕门后埋伏着三百个刀斧手，等他进去之后一拥而上把他砍成几百段。

可是门后的大厅里只有黑暗。

在手电筒光芒的照耀之下，这里仿佛是一栋废弃的别墅。

两侧布满裂痕的楼梯呈曲线状连接二楼，在大厅的角落里，还摆着古老的座钟，指针早已经掉在地上，没有人再为它上发条。

就在大厅的正中央，地板上摆放着一座怪异又庞大的建筑模型，看上去像是某种溶洞地形的剖面图，可是当夏离看清楚后，却忍不住心中发毛&hellip&hellip 那赫然是蚁巢不知道缩小了多少倍的详细建筑图！ 尘埃飞扬着从手电筒的光芒里飘下，带来隐约的歌声。

那是充满了旧时代风情的华丽歌剧腔，在一片昏暗里，带着从时间深处穿梭而来的魔力，将夏离包裹住了，令他心脏狂跳。

&ldquo看那鲨鱼，它有尖牙，那副尖牙戴在脸上。

而那麦奇，他有把刀，但那把刀总是暗藏&hellip&hellip&rdquo 那个赝品蝙蝠侠却似乎对这样的曲调分外熟悉，竟然五音不全的哼唱起来，歌词中带着残忍的意味。

&ldquo喂，你究竟在唱什么?&rdquo夏离踢了他一脚。

&rdquo这个?&rdquo蝙蝠侠疑惑的指着乐声传来的方向，&ldquo你没听过么？<<暗刀麦奇之谋杀叙事曲>>，这个原先是<<三便士歌剧>>的选段，当然，也有人叫他<<乞丐歌剧>>&hellip&hellip稍微对爵士乐和歌剧有些了解的人都应该知道吧？&rdquo &ldquo我不是说这个歌剧，我是说，这里都已经这么多年没人来了，为什么还会有人在放这种东西？！&rdquo夏离压低声音，惊悚的看向四周的黑暗。

&ldquo很简单咯，他放的嘛。

&rdquo 蝙蝠侠信手一指，指向黑暗中的一张椅子。

黑暗里传来清脆的声响，就像是老式台灯的开关被拧开，昏暗的光芒亮起，照亮了那个靠在椅子上的年轻人。

在黯淡的光芒里，他的眼眸深碧，头发璀璨如金。

令夏离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不妙&hellip&hellip &ldquo不速之客们，晚上好。

请恕我不能欢迎你们的光临。

&rdquo 名为亚当的年轻人靠在布满尘埃的沙发上，静静地凝望着两位来者。

在他身旁，老式的留声机上破旧的黑胶碟盘缓缓转动。

&ldquo看来还是两位喜欢角色扮演的客人啊。

&rdquo当他看清楚两人的装扮之后，忍不住皱了一下眉，&ldquo一个是蝙蝠侠，一个是&hellip&hellip绿灯侠？&rdquo &ldquo是水行侠！&rdquo冒牌蝙蝠侠纠正道。

夏离勃然大怒：&ldquo你刚刚还说是罗宾呢！&rdquo &ldquo&hellip&hellip重点不在这里吧？&rdquo亚当低声叹息，起身，慢条斯理地从手杖中拔出剑，&ldquo希望两位不要反抗，这样我也会轻松一些。

毕竟这里也是亡魂栖息之地，不要惊扰了死者。

&rdquo 夏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却踢动了一条粗大的铁链，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夏离顺着铁链看去，只看到在大厅的另一张椅子上，竟然还靠着一具骷髅。

他张大嘴巴，仿佛临死之前在大笑，破碎的眼洞中漆黑一片。

铁链锁着他断裂的腿骨，此刻夏离的踢动却将他整条腿骨都扯下来了&hellip&hellip &ldquo刚说不要，结果就惊扰到了。

这是好莱坞的商业片么？&rdquo蝙蝠侠忍不住捂脸吐槽，喂，那个长得很帅的朋友，这里关着的是谁？&rdquo &ldquo柯尔里奇?卡特。

&rdquo亚当伸手将死者的头骨摘下来，顶在指尖旋转，&ldquo他是个疯子，但又是天才设计师，完美继承了天平家族的血统。

&rdquo他被授命设计蚁巢的主体结构，但自从蚁巢的主体建筑完成之后，他就被囚禁在这里，度过了几百年。

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掉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如果两位束手就擒的话，倒是可以在黑牢里与他做个伴，当然这里还有很多寂寞又可爱的男孩子&hellip&hellip&rdquo &ldquo男孩子个鬼啊！血族都是一帮老鬼吧！&rdquo 夏离哑着嗓子低声吐槽。

&ldquo看来这位&hellip&hellip水行侠先生对血族的情况很熟悉啊。

&rdquo亚当手中转动着头骨，缓步上前，&ldquo让我猜猜看，那个看起来像是床单缝制成的面具下面，是否是我认识的某名议员呢？&rdquo &ldquo你们见过？&rdquo蝙蝠侠扭头低声问。

&ldquo绝对没有。

&rdquo夏离昧着良心摇头，抬头看着执剑渐渐走近的亚当，&ldquo现在怎么办？&rdquo &ldquo我看多半打不过，但我已经找到它致命的弱点了！&rdquo 蝙蝠侠拉着夏离倒退：&ldquo你看到两边的两条通道了没有？等会看我信号，我俩分头跑&hellip&hellip他只有一个人，绝对追不上我们两个！&rdquo &ldquo这算个鬼的弱点啊，万一追我怎么办！&rdquo &ldquo那就算你倒霉咯。

&rdquo 蝙蝠侠摊手，忽然低声喊道：&ldquo预备&hellip&hellip走着！&rdquo 还没等夏离反应过来，他就一溜烟地跑进左边通道没影了，夏离和亚当都愣了一下，前者没料到她这么混蛋，后者也低估了这个家伙的丧心病狂。

所幸，夏离的承受能力在兰斯洛特身上早就锻炼出来了，眼见他向左，便向右发足飞奔。

曾经被康斯坦丁锻炼出来的长跑能力救了他一命。

或许亚当是觉得蝙蝠侠才是主要人物，或许是真的因为夏离跑得太快，亚当没有追上来，但夏离直到拐了好几个弯之后，依旧能够感觉到一道剑锋一般的目光紧盯着自己。

依照着他在大厅中曾经看到过的蚁巢模型，夏离结合自己的瞎蒙技术，夏离结合自己的瞎蒙技术，一路势如破竹的向下。

越往下走，整个蚁巢的科技感越强，不知何时，整个走廊都已经变成钢铁的，头顶上的白炽灯散发出冰冷的光亮。

整个通道里只有夏离一个人在狂奔。

在无数的岔路和大门之间，夏离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乱转，又好像很久之前来过这里，心中有一个声音指引着他向下，向下，再向下。

直到最后，停在了通道的尽头。

这里已经再没有其他岔路，深入大地之下的通道中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嗡嗡声。

通道尽头是一扇看起来普通又厚实的橡木门。

&ldquo看来就是这里了？计算机的存放地&hellip&hellip&rdquo 夏离下意识地攥紧兜里的U盘，犹豫了一会之后，他毅然推开门，抱着就算是门后有几百个持枪的精悍军人也阻挡不了他寻求真相的决心。

可他推开门之后，还是愣住了。

旧金山，长者信仰学院之外的酒吧，此刻酒吧已经打烊。

昏暗的灯光下，便衣神父史密斯坐在吧台后面调酒，当银色的调酒壶终于停止旋转之后，他拧开盖子，将澄澈的酒液倒入酒杯中，又把修女的手打掉。

&ldquo别闹，还没好。

&rdquo 他将柜台下面的烟丝盒打开，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卷了一支烟，用火柴点燃之后，将燃烧的火柴凑到杯口上。

火焰从鸡尾酒上跳起，舞动。

&ldquo好了，特调的鸡尾酒，慢慢享用。

这是你这个月的最后一杯了。

&rdquo 史密斯吐出一口烟，无视了修女的抱怨。

&ldquo这个月明明才过去四分之一而已。

&ldquo修女罔顾自己一周喝掉几十杯的现实，顿时失去了干劲。

发现抱怨了半天没人听之后，她端起酒杯准备豪迈一点全都喝光，却又被史密斯打了手。

&ldquo祈祷词呢？&rdquo 史密斯将烟卷按灭在烟灰缸里，斜眼看着她。

修女认输一般闭目祈祷，三言两语将简洁版祈祷词练完，然后满脸不开心的端起酒杯豪饮。

酒保史密斯叹息了一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ldquo阿门。

&rdquo &ldquo算一算时间，那个家伙也应该进入蚁巢了吧？&rdquo修女趴在桌子上，端着空酒杯说道，&ldquo真的能成功么&rdquo 史密斯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ldquo军团长说会有人配合他，那就应该没问题。

&rdquo &ldquo军团长真的很在意那一台计算机？&rdquo修女一脸好奇地问，&ldquo但就算是一台计算机，也存不了多少东西吧？况且这么多年了，科技更新换代这么快，十年前世界上最厉害的电脑，也不如现在两个手机串起来的计算速度快吧？&rdquo &ldquo谁知道呢？&rdquo史密斯抽着烟，淡淡地说道，&ldquo但恐怕也是很忌惮那个东西的存在吧？否则，也不会想要毁掉它。

&rdquo &ldquo&hellip&hellip毁掉？！不是盗取么？&rdquo &ldquo当然不是。

&rdquo史密斯摇头，声音像是铁片在摩擦，&ldquo那个U盘里面装的全都是电脑病毒，足够在一分钟内毁掉任何电脑。

然后，顺带启动蚁巢的自毁程序&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样的话，那个小孩子岂不就&hellip&hellip&rdquo修女愣住了。

&ldquo他不是小孩子，茉莉，他是公爵殿下，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他的血统在他出生之前就注定了他的命运。

&rdquo 史密斯不再像以前一样微笑了，神情冷硬得像是一块冰：&ldquo他的懦弱让你产生了他是个孩子的错觉。

任何人都有年轻的时候，但任何人都会成长和变化，迟早有一天，他会变成我们的敌人。

&rdquo 修女不说话了，许久之后将杯子甩在桌子上，转身准备回房睡觉。

正在这时，敲门的声音响起，两人皱起了眉。

敲门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足够的礼貌和稳重，也带着仿佛要持续到海枯石烂的耐心。

直到许久之后，修女烦躁地冲到门后大喊： &ldquo打烊了！&rdquo &ldquo我知道。

&rdquo 门外传来清冷的声音，漠然而镇定，带着贵族式的优雅和冷漠。

银发的男人站在月光下，眼神却冰冷得像把刀。

&ldquo但是，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交流一下，在你们临死前。

&rdquo 下一瞬，有极薄的银光从门闩上划过，大门开了。

风带着凛冬的寒意卷进来，修女快速地把抢上膛，将枪口对准了来客。

来者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枪，或者说，完全不在乎，名为康斯坦丁的男人迈步走进酒吧，风带着大门在他背后关闭了。

&ldquo或许，你应该叫她先把枪放下，在我面前，这样或许会或得比较长。

&rdquo &ldquo康斯坦丁，许久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rdquo 楼梯之上，传来低沉的声音，沉重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宛如铁靴踏在青砖上，铿锵有力。

当那个男人从楼上走下来时，就连严阵以待的修女都露出错愕的神情：&ldquo军团长阁下？&rdquo 黑教团的主宰者，数万猎魔人的领袖，被称为&ldquo军团长阁下&rdquo的男人，就此抬头，带着半边森冷面具的脸孔上，勾起似笑非笑的神情。

&ldquo别生气，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rdquo 他轻声说，长袖中却滑出一把短刀，猛然向着沉默的秘书掷出，尖锐的啸声里，他沙哑的声音传来： &ldquo这才是动真格的！&rdquo 狼之城，蚁巢低层。

&ldquoYouknowyouloveme,Iknowyoucare.Youshoutwhenever,andI&rsquollbethere&hellip&rdquo 当夏离冲进地下机房的时候，迎面而来的，竟然是贾斯丁?比伯的歌声？ 空旷的房间中，此刻已经是一片混乱。

地上留下一片灰尘的痕迹，就像是很多家具都搬走了，地毯卷起堆在墙角，塞满杂物的箱子敞开口放在门边。

角落的椅子上，有些年头的音响还在放着流行歌曲，但音质已经不堪入耳。

在近乎嘈杂的歌声中，少女背对着他，半跪在地上，左手举着一个甜筒，手忙脚乱地翻着箱子里的东西，根本没有察觉到夏离的到来。

她穿着黑色的长裙，长得有些夸张的裙摆拖曳在地上，缀饰以蕾丝和复杂花纹的裙子就这样被毫不怜惜的沾上尘土。

裸露在外的白皙双臂上粘着飘飞的灰尘，她专注地在寻找着什么，嘴里模糊的哼唱着歌词，唱到高潮的时候纤细的腰身还会扭动几下。

看起来就像是&hellip&hellip一个比她小两岁的普通女孩子？! 高举着U盘准备克服万难、上刀山下火海的蒙面人夏离呆在原地，许久之后，他才忍不住敲了敲门，轻声咳嗽了两声： &ldquo请问，有人在么？&rdquo &ldquo嗯？&rdquo 终于察觉到外来者的存在，少女打着哈欠转身，路出疑惑的眼神。

似乎长年没有受到日照的脸颊一场白皙，可她的眼瞳却是碧绿的，像宝石一样，在黑暗中也能够璀璨生辉。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道灰痕，头发像是起床后没有梳好，额前的发丝倔强的翘着，摇摇晃晃。

&ldquo这个、这个还有这个&hellip&hellip&rdquo她舔着甜筒，伸手指向夏离脚下的箱子，&ldquo搬到车上去。

&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夏离愣在原地。

&ldquo嗯？&rdquo少女看着呆立的夏离，歪头思索了片刻之后轻声问，&ldquo你不是来帮我搬家的人么？&rdquo 夏离沉默摇头。

&ldquo看你的制服好像也不是搬家公司&hellip&hellip&rdquo少女想了一下吗，认真的问，&ldquo那你是绿灯侠么？&rdquo &ldquo&hellip&hellip不是。

&rdquo夏离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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