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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么,为了她深受消磨? 罢了,她既无情你兀自专情有何用? 全京城都知道的夫妻离心,何必再捆绑一世。
谢敬彦成全魏妆。
她既是不喜他,退亲便退了吧,放手各自相安! 都算作他前世未照顾周全的错。
他言出必行,视她如妹。
保她安稳无虞,她爱谁与谁,能自在活着就行。
* 一夜无梦至天亮,睡醒来已是辰时。
谢敬彦常年子时卧、三更起,已许久未能如此高枕无忧。
看来当个清闲的翰林院修撰,却也未尝不好。
然而陵州谢氏肩负着重责。
谢敬彦忽记起,太-祖-帝留给谢氏的使命密令须一代传一代,自己突然穿回,尚未将密令交代。
但却不失为一件自私之事。
以他身为左相多年打稳的局面,至少可保幼子谢睿一世,以及当朝百年内的安稳了。
至于以后,端看高氏皇族的造化。
而朝局,既有经验可循,这一世则游刃有余,查缺补漏,操纵于股掌。
如此思想,他冷冽眉线稍缓,宽下心来。
王吉端着衣物盘子走进屋,为三公子更衣。
云麒院里没有侍女,有也只有中年婆子,公子的一应近身事务,大都是王吉在伺候着。
王吉就觉得,公子经昨日一瞬事故后,越发深不可测了。
尤其这会儿初睡醒,面如冠玉,神骨清隽,却一道冽冽的凌气压迫,叫人冷不丁地敬惧。
想来男人若受了情伤,也是很惨的嚯。
毕竟盛安京一百年里,难能找见哪一对,退婚退得如此轰轰烈烈的。
在人群中心众目睽睽之下,揽着前未婚妻倒于地上。
险些破了相,拼了性命救她,却未得她一帕擦拭。
啧。
若是一对寻常人也就罢了,偏他一个雅人深致、俊美无俦;她一个娇姝绝艳,灼如桃花。
你问谁能记不住? 王吉为公子系上玉冠,抖开月白长袍。
谢敬彦下意识道:“去把我那件瑞兽紫蒲纹的拿来。
” 唬得王吉一楞,朝廷对官员穿衣品阶严苛,公子一般不穿紫袍啊。
但见谢敬彦问得自然而然,仿佛真有这件衣裳似的,王吉忙嘀咕道:“府上从未裁制过这件,公子莫非梦中穿过?” 谢敬彦倏地反应过来,看了眼书童欲言又止的同情为难样。
他亦想起了前些天为情所困、日思夜寐的自己——真够犯痴啊,爱过就算了,及时止损。
她不悦你! 谢左相心下提醒道,此时尚是六品修撰,莫将气势表现太出挑。
遂便套上了那一袭月白晕锦绫缎袍,涂了层擦伤膏走出云麒院。
他身影清贵修长,行至舒霞筑的拐弯处,稍做一默,又泰然自若地往老夫人现年住的琼阑院踅去。
他本是履薄临深,内外兼修,擅弄权谋,这般稍作调整,行止就与先前无异。
人活在何处,何处便为当下。
* 正值辰时上,琼阑院的厅堂里坐满了谢府大小三代人。
后天就是庆寿日了,届时必然宾客盈满,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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