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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离奇分尸的领主(2/5)

恶劣的自然环境逃出生天。

此外,据传说,在西南戈壁的中心地带,还潜藏着一座黑市,人们可以在这里交易一些危险的、不被律法允许的物件。

西南戈壁边缘有一座小集市,里面有一些流动的商人,贩卖穿越戈壁必需的食水和水袋等用具,价格自然也不会便宜。

此外,这里本来有好几家客栈,但因为敢来到此地的基本都非善类,在客栈里打架的人太多,不只砸坏东西,伙计也时常被误伤,所以其他的客栈都陆陆续续关闭了,只剩下了这孤零零的一家。

有人传说是因为店主好热闹,看到有人打架反而欢喜,但事实上,很少有人能见到店主的面,平时客栈都是由掌柜的和伙计们打理。

瘦得像根豇豆一样的老掌柜总是睡眼惺忪,算账之外的其他时间都在打盹,看上去就算闹事儿的把客栈拆了他也能照睡不误。

此时正是九月,西南戈壁风沙最密集的季节,偏偏今年的沙尘比往年来得更加猛烈,连续十多天,天空就像是被一张深色的幕布遮挡住了,一眼望去,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一批又一批的旅人被挡住了前路,因为冒着沙暴在茫茫沙海里寻路无异于找死,他们只能住进这家唯一的客栈,等待风沙止息再继续前行。

于是客栈从房间到大堂挤得满满当当,甚至马棚都住进人了。

幸好现在刚刚是九月,天气不算冷,不然更加难熬。

刚刚发生的那一次斗殴,只不过是这些日子里大家见惯了的一种小插曲。

武人们挤在一起总是难免磕磕绊绊,见多了也就不在乎了。

怕惹麻烦的人会在这时候把锋芒都藏起来,另外一些人却巴不得挑点事儿来活动筋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一架打完,客栈里总算清静了一小会儿,当然这种清静是相对的。

没有人打架,剩下的人都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吹牛的、玩牌赌钱的,仍然显得颇为嘈杂。

这样的嘈杂一直持续到了午后,直到羽族的巡逻士兵到来为止。

这是这些天来的每日例行公事,一向对于这座边境小集市管理极松,或者说压根不愿意管的羽族官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开始严格筛查起过往的人员。

愿意走这条道的,大多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点污点,被兵士们排查自然心中惴惴。

但第二点奇怪的在于,士兵们并没有对他们过分为难,一旦确认身份后就不再纠缠,哪怕多问两句就可能发现此人身上背有命案。

人们很快得出了结论:这些羽人所要寻找的,是某一个特定的目标,而且他们的兴趣只在这一个目标身上。

不找到此人,他们决不罢休。

“他们到底要抓什么人啊?”士兵们离开后,一名行商忍不住发问,“每天顶着风沙到这里来转一圈,也够他们难受的。

” “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通缉犯吧?”另一名行商接口说,“这个人的来头一定小不了,咱们这儿可没几个身家完全清白的,但那些当兵的根本就不理睬,这是把咱们都当成小角色啦。

” “我倒是巴不得他们天天都只顾着抓‘大角色’,那样就不用看见穿官服的就心头一跳了。

”一个一看就绝非善类的独眼女子说着,引来大家一通哄笑,客栈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人们纷纷猜测着,羽族到底想要抓什么人,一时间种种荒诞不稽的猜想都从众人的嘴里蹦出来,权当是无聊时的消遣。

“你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上佩戴的徽记么?这些士兵,并不是羽皇统辖的灭云关的驻军。

”这句话一说出来,客栈里登时安静下来。

人们都把视线投向说话的人,一个面色焦黄的老行商。

他带着一支二十来人的小商队,却小气巴拉地只要了一间有四个床位的大房,让人很难想象这些人到了夜里如何休息。

除此之外,这支商队的成员大多很沉默,平日里极少和别人交流,旁人除了知道这位领头的老人姓徐外,对这支商队几乎一无所知。

所以徐老头居然会主动开口说话,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那你说,他们不是羽皇的兵,又是谁的?”先前出手打人的红脸汉子问。

“他们佩戴的徽记和军服袖子上的纹饰,都有白鹤的形象,那是由宁南风氏家族的族徽演变过来的城邦军队的徽记,”徐老头回答,“这些兵士,都是宁南城的人,是风氏霍钦图城邦的人。

” 他们都是宁南城的人。

听完这句话,人们忽然又陷入了沉默,或许仅仅听到宁南风氏的名头都足以让他们产生紧张感。

这支从澜州迁徙而来的“外来”家族,用了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就战胜了不可一世的宁南云氏,创立了新兴的霍钦图城邦,并且迅速扩张为宁州最大最强的城邦,连羽皇都成为了他们手中的傀儡,其雄厚实力和雷霆手段不言而喻。

虽然他们的族徽是清雅的白鹤,但在旁人的心目中,风氏不是鹤,而是凶悍的猎鹰。

“宁南风氏……那是现在只手遮天的城邦啊,”红脸汉子虽然打架的时候粗鲁蛮横,知道的倒也不少,“有什么人值得让他们跑到这大戈壁里来搜寻呢?” 老行商摇了摇头:“我倒是很想知道啊,但这些年只顾着四处奔波做生意,对于宁州发生了什么大事所知有限。

不知道咱们这儿有谁听说过么?” 人们面面相觑,大多一脸茫然,坐在大堂另一边的一个矮小的蛮族行商却似乎存心卖弄:“这个么,我倒是听到了一点小道消息,据说是风氏终于抓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证人。

为了保证这个证人不被救走,他们在宁州各处通道都派人设卡,不管那是不是他们的领地,其他城邦领主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折腾。

” “什么证人?”旁人异口同声地问。

蛮族行商神秘地一笑,故作姿态地压低了声音:“二十年前,城邦上一任领主风白暮分尸案的证人。

” 城邦领主。

分尸案。

二十年前。

这几个关键词倒还真有几分吸引力。

人群又是一阵沉默。

在场的人当中,年轻一些的大多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上了年纪有所耳闻的都个个面色难看。

过了一会儿,一个保镖模样的中年羽人摆了摆手,“兄弟,别说了,这事儿水太深,当心给自己找麻烦。

别忘了,宁南的人随时可能再来。

” 蛮族行商吐了吐舌头,果然乖乖闭嘴了,那些被撩拨起好奇心的年轻人却不依不饶,一定要问个明白。

蛮族行商苦笑一声:“各位,羽人老哥说得对,这件事牵涉太广,最好不要打听,算我这张大嘴不关风,我请各位喝酒,你们就放过我吧。

” 他说出了这番话,旁人也不好再去勉强他,但就在这时,那个面色焦黄的老行商徐老头却又开口了:“霍达儿兄弟,你不是一直想要加入我的商队,以便路上人多有个照应么?你要是愿意把这件事摆出来讲个明白,等风停了,我就带你一起上路。

” 人们更加诧异。

谁也想不到,这个平时从来不和旁人接近的老行商,此刻为了打听一件莫名其妙的二十年前的往事,居然会主动接纳一个陌生人。

他为什么会对此事那么感兴趣?之前他主动道破宁南城来使的城徽,是否就是为了挑起这个话头?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地猜测着。

名叫霍达儿的蛮族人很是犹豫,但徐老头的条件的确相当有诱惑力。

穿越戈壁是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搞不好就会丢掉性命,能够和经验丰富的商队搭伴同行那是最好不过的。

但由于敢于穿越戈壁的往往都是手头有案底的道上的人,人们彼此之间相互戒备,一般并不愿意和陌生人组队。

徐老头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能有他一路照应,就会安全许多。

“好吧,那我就讲讲吧,”霍达儿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毕竟是羽族最大城邦的领主被暗杀,手段还那么残忍,想要隐瞒也是瞒不住的……” 二十年前。

按照东陆华族皇朝的通行历法,这一年是圣德二十四年。

圣德二十四年的冬天,宁州显得格外阴冷,这里并没有遭受什么声势浩大的暴风雪的袭击,气温却莫名其妙的低,一整个冬季都几乎见不到太阳,在阴沉沉的天幕下,一股暗流在宁南城悄悄地涌动。

这股暗流是从朝堂之上传出来的,并且逐渐蔓延到民间,到了那一年冬天,很多普通百姓都开始在街头巷尾里压低了声音做神秘状传言:宁南城的主人,宁州最有权势的人,挟羽皇以令诸侯的一代枭雄——霍钦图城邦的领主风白暮,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尽管从外表看起来他还算健康,还能在各类羽族的庆典祭祀中亮相,但据大夫的诊断,他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肓,还能活大约一年左右。

六十七岁的风白暮身后留下的,是当时宁州国力最强、疆域最大的霍钦图城邦,以及城邦拥有的数万雄兵。

如同一切老套到不能再老套的故事里的情节,他的儿子们为了这个未来的领主之位争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大儿子和二儿子,就差在宁南城约个地方肉搏定胜负了。

三儿子倒是相对低调得多,但同样的,按照那些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故事,越是表面无害的货色就越可能暗藏机心。

偏偏就在这个多事之冬,一位不速之客前来拜访,更加拨动了人们敏感的心弦。

如前所述,在风氏之前,宁南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云氏的领地,但这一支来自澜州的风氏家族——也就是风白暮的祖先——最终击败云氏、占领了宁南,而在这一场惨烈的战争中,风氏最大的臂助就是同样来自澜州的雪氏家族。

但占据宁南建立新城邦之后,大概是为了权力的分配,风氏和雪氏之间却发生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龃龉,以及一些不便记载在史书上的事件,按照人们的猜测,在数年的争斗后,为了防止两败俱伤,两个家族最终采取了某种相对温和的方式——比如选择少量精英比武——较量出了胜负。

结果是,风氏独霸了城邦,雪氏远走他乡,并且承诺在一百年内不建国、不发展兵力。

但雪氏的基本力量依然保存着,成为压在风氏心头的浓重的阴影。

在这之后,虽然对外号称“异性兄弟”,雪氏却再也没有回到过宁南,直到圣德二十四年的冬天。

在一场冬雨带走了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暖意后,一个名叫雪寂的年轻人来到了这座城市,随身携带的种种信物明确无误地证明了他的身份:昔日荣光无限的雪氏的后人。

而这一年,恰好是百年之期即将届满的时刻。

风白暮严格遵守约定,以仅次于迎接羽皇的隆重礼数把雪寂接入王宫,而雪寂也老实不客气地在王宫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两个多月,从来不在外面露头。

谁也不知道他和风白暮究竟商谈了些什么。

总而言之,这一年冬天对于风白暮而言,可谓是危机四伏、步步杀机。

而就在十二月即将来临的时候,大事发生了。

某一个阴霾的清晨,风白暮如惯例那样,去往花园赏花并亲自侍弄花草。

这个习惯他已经保持了几十年,据说是以此来换得每一天开头的愉快心情,在他伺候花草的时候,除了最亲近的人,其余侍从官员一概不得进入花园。

通常他会在花园里待上小半个对时,然后回宫吃早餐。

但这一天,一个对时过去了,他却始终没有出来,在外呼唤也无人应答。

侍卫们开始担心,终于有一个胆大的侍卫冒着被惩戒的风险闯了进去,片刻之后,他的惊呼声骤然响起。

蜂拥而入的侍卫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们的眼前,一个对时前还充满威严的领主已经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而且该尸体很难用“一具”这个数量词去形容,因为它已经完全变成了碎尸。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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