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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朗气清,阳光和煦。
商队众人早早起床,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即将开往南方的大船停在渡口,码头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搬运货物的男子。
慕仪戴着帏帽立在江边,余紫觞陪在她身侧,秦继则离她们三丈远。
正发着呆,衣袖却被扯了扯,慕仪顺着余紫觞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几列官兵由远及近,正朝这里走来。
对视一眼,她们立刻达成了共识,齐齐往后退了一步,隐入人群中。
队正领着人走近了,朝船长询问道:“这些人的过所和文书你们可查过了?是否齐全?” 船长连声道:“自然都查过了!齐全,绝对齐全!” 队正冷着脸道:“通通拿过来,我们要再查一遍。
” 于是立刻一通忙乱,众人一壁在心里抱怨着,一壁轮流拿着自己的过所证明站到他们面前,重新查验。
轮到慕仪的时候她从容地摘下帏帽,露出那张精心易容之后的面庞,平静地看着队正。
队正盯着她瞅了许久,终是挥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查验完毕。
待到那些官兵离去,终于有人忍不住骂骂咧咧,“他奶奶的,也不知这些当官的想做些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给老百姓找不痛快!耽误了爷爷我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他!” “吴老三你吹什么牛皮呢!还收拾官老爷?你要真有种现在就上去把那个军爷抓住打一顿啊!” 吴老三脸涨红,四周一片哄笑声。
杨氏忍不住斥道:“一个个的都吃错药了不成?这些话也是能浑说的!当心回头招来杀身之祸也不知!” “杨姐姐你尽会吓唬人,我们不过说白说几句,哪有那么严重?”有汉子懒洋洋道。
杨氏瞪他一眼,“你知道些什么,如今这传睢城暗地里可是复杂得很,听说有大人物来了呢!”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依旧是不以为然的语气。
杨氏受到挑衅,一咬牙,“反正是个传睢城中无人敢惹的人物!” “杨姐姐越说越玄乎了,这传睢城里可是住着一位藩王的!连藩王都不敢惹的人物……”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似乎无法再说下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
“你们……你们这个表情做什么?”杨氏也有些后悔,“我不过瞎说而已,当不得真!” 见大家还是不说话,她气恼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东西搬上去!我们要出发了!” 这么一说,众人忙继续各自的事情,码头上再次吵嚷起来。
余紫觞凑到慕仪耳边,低声道:“这杨氏有个兄长是在传睢王府当差的,搞不好她真知道些什么。
” 传睢王府么? 那个人竟真追她追到了这里。
但是没用了,只要她上了船,他追没追上来都不重要了。
半个时辰后,大船终于起锚,缓缓驶向江心。
慕仪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看着越来越远的码头,眼神有些恍惚。
“我们离开了。
”一个声音传来。
慕仪回头,看着余紫觞,许久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是啊,我们离开了。
” 江水滔滔,大船航行在山水之间,如一片褐色的树叶。
客船一共有两层,除了慕仪他们藏身的商队之外,还有两支较小的商队和一些散客,此刻大多站在外面,甲板和走道一时人满为患。
慕仪心情复杂,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所以她也无法看到,就在她上方的房间内,一个玄衣男子沉默地坐在窗边。
他面前的小几上放着一盏精致的花灯,上饰有翡翠和青玉,灯面上所绘的嫦娥奔月图栩栩如生,正是上元那夜慕仪猜灯谜赢回来的那盏。
修长的手指抚过花灯,最终停留在嫦娥的面庞上。
他半眯双眼凝视她许久,露出一点笑意。
他的声音深情而冷漠,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笃定,“嫦娥奔月么?可有些地方,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 大船从传睢出发,向东航行,最终到达南方的下汀,全程一共耗时八天。
慕仪第一次坐船远行,也许是身体情况特殊,她居然晕起了船。
前三天一直关在房间中,呈半死不活状态。
到了第四日晚上,她终于好了一些,隔着窗户欣赏了会儿满天繁星之后,毅然决定出去透透气。
此刻夜已深,余紫觞早就睡了。
她轻手轻脚打开门,穿过长长的走廊,独自上了甲板。
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江面点点星辉闪烁,冷月清风,说不出的好景色。
慕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前方默然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她没有回头,直到那个人也在旁边坐下。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慕仪问,依旧没有看他。
“你不是也没睡么?”秦继语声淡淡。
“我最近实在是睡够了。
” 秦继唇角微弯,“这几天都没见到你,余夫人说你晕船了。
怎么从前没见你有这个毛病?” “大概是岁数越大越不中用吧。
”慕仪无奈道,“我也没料到我居然会晕船。
”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都看着江面,各自出神。
秦继忽然取出一个陶埙,轻轻吹奏起来。
慕仪听到熟悉的曲声,微微一震,目光再落到秦继身上时已带上了恍惚。
一曲毕,她轻声道:“上一次,你吹的也是这首曲子。
” 秦继眸中露出笑意,“你还记得?” 怎么能不记得呢? 顺泰二十三年的六月,他从周映手中将她抢走,带着她上了他的小舟。
那一夜青凌江上繁星满天,她坐在船舱中,听着他在外面吹埙,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梦里不知飞花几许。
“独此林下意,杳无区中缘。
”她轻声念道,然后自嘲一笑,“现在想起来,真像上辈子的事情。
” 秦继说:“你想不想知道,这两年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问得突然,慕仪愣了瞬才反应过来。
这件事她确实好奇,可当他把答案摆在面前时,她却摇了摇头,“不想。
我只知道,你现在好好地站在我面前,这就够了。
” 秦继沉默片刻,“你不过问我的事,是不想和我有更深的牵扯吗?” 被点破心思,慕仪尴尬地别过头。
秦继凝视她半晌,转开目光,“你既不想知道,那便算了。
”语气依旧温和,不带一丝责怪。
慕仪心里一阵感激。
这就是秦继与姬骞不一样的地方。
他永远不会说不合时宜的话,不会要求她什么,更不会在她情绪软弱时趁人之危。
似竹有节,他是个真正的君子。
胃里忽然一阵翻腾,她猛地趴到船边,对着江面干呕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稍微缓过来。
指节修长的大手递来一块丝绢,她接过捂在双唇上,转过了头。
秦继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情看着她。
仿佛怜惜,仿佛哀伤,又仿佛一种猜测被证实的无奈。
他就这么看了她许久,终是轻声道:“现下还是正月,你身子不方便,别站着这里了。
进舱里去吧。
” 余紫觞这两日有些奇怪,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慕仪觉得她大概有什么心事,也没开口问,想着如果她愿意,自然会告诉自己。
她没料到她的心事跟自己有那么大关系。
第五天夜里,商队里有人送了一壶上好的花雕给她们。
慕仪如今不能喝酒,只能苦大仇深地看着余紫觞自斟自饮,鲜美的鱼汤也只品出腥味来。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仿佛犹豫了很久,又好像早已下了决心,余紫觞看着慕仪,一字一句道,“陛下他,如今也在船上。
” 慕仪捧着碗的手一颤,鱼汤洒出来,“你说什么?” 余紫觞没有重复。
“他也在船上?”慕仪声音压低,脸色发白,“那他知道我在这里了?” 余紫觞摇头,“我想,他应该只知道你在船上,但到底在哪个房间却不清楚。
” 手指在颤抖,慕仪咬唇,心乱如麻,“如果他知道了,怎么还会任由大船起航?按他就性子就该拦下来,一个个盘问才对。
” “我想,我应该知道原因。
” “什么?” 余紫觞不答反问:“如果陛下真的抓到了你,你会跟他回去吗?” 慕仪愣了愣,别过头生硬道:“不会。
我既走了就没想过再回去。
” “那你有考虑过和秦君在一起吗?你肚子里的孩子总是需要一个父亲的。
” “傅母!”慕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您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为了给孩子找个父亲,我就要昧着良心和绍之君在一起?我对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 “但他并不在意。
”余紫觞道,“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他会将这个孩子视若己出,也会永远珍惜你。
” “不能这么想!”慕仪蹙眉,“既然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就不能勉强和他在一起,这对大家都不公平。
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想过……” “没想过什么?”余紫觞目光敏锐,“没想过再和别的男人一起?” 慕仪不语。
“所以,你即使走了,也打算一辈子为陛下守身如玉?” 她口气颇有几分咄咄逼人,慕仪却忽然笑了,迎上她的目光:“怎么,不可以么?” 余紫觞挑眉,“可以,自然可以。
”顿了顿,“我方才不是在指责你,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和我从前太像了。
” 见慕仪的碗空了,她慢悠悠给她再盛了一碗鱼汤,“我从前跟你说过,我曾经爱慕过一个不属于我的男人。
“遇见他那年,我才十七岁,却已经是煜都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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