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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便听院中传来脚步声,猜得是容少卿回来了,心下稍安,走出灶房,却见他又拎了一捆柴回来径直放到了柴房里。
芸香跟过去,问说:“爷这半日去哪儿了?怎得这个时辰才回来。
” “去城外溜达了一圈儿,想起家里柴禾不多了,就顺便捡了些回来。
” “哦……那爷洗洗手去吧,晚饭才刚要做,正好能歇会儿。
” 时容嘉言和冬儿望见容少卿回来,从陈氏夫妇的房中出来,听得他去了城外,都有些艳羡,问说怎么不带他们去。
容少卿只笑着应说改日,哪日暖和,带你们出去溜达溜达。
虽然不过一问一答,芸香和容少卿终算是说了话,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前两日无事发生,这事就算过去了。
只芸香心里却还是疑着容少卿拎回来的那一捆柴,且不说容少卿是不是这么细心的人,只说他的心性,若说自己出去散心,半路买些吃食回来给晚饭加菜倒还寻常,到野地里去拾柴?根本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晚饭后,趁着容少卿带着两个孩子去跨院房顶上看星星,芸香进了柴房,果然见得那捆柴和头些日子容少卿拎回来的那捆一样,都是细细捡来,大小合适的树枝,甚至捆柴的麻绳打得结都一模一样。
她心里疑惑容少卿这半日到底去了哪儿,这柴又是从何而来,甚至头些日子他说是人家请他写信以柴抵账的事儿,到底是真是假都开始有些怀疑。
只是容少卿显然是不想说,况且两人的小摩擦才过去,她也不好开口问,只想着看看再说。
没过几日,城里接连两家老人过世,闲了好一阵子的陈伯又开始忙了起来。
陈张氏也像每年这个时候一样开始念叨,天冷了,老天爷要赶在年前往回收人了。
虽说两家一起来订,但陈氏夫妇与这两年跟着学了些手艺的芸香一起干,倒也忙得过来。
容少卿虽然不会,但跟着帮帮忙,打打下手也还力所能及。
因连日事忙,芸香也未再顾得思量容少卿的事,直到一日午后,容少卿又趁着家人都睡午觉的时候,独自出了门。
这日阴天,秋风也有些冻人,眼瞅着是要下雨。
芸香怕他淋在外头,又总觉得这他出去,多半又与前些日子那“两捆柴”有关,便拿了两把伞到街上找他。
她不知容少卿去了哪儿,想着那两捆柴倒像是从城外郊野捡拾的,便沿着街,一路溜达四顾着到了南城门。
她一个小女子也不敢贸然出城往荒郊野外的地方去,只是站在城门口往远处的大路上望,看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又想也许自己想差了,容少卿未必真的出了城,还是再去别的街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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