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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挣个外快。
老人家口音有点重,但是十分健谈,从县城到镇上,他这种小渔船要走半个小时。
也就这半小时,秦以川已经快把人家的祖辈三代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镇里的情况,老人家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说得兴起之后,连这条水域上但凡流传比较广些的民间传说,都讲得绘声绘色。
传说的重点,就是围绕河神祭展开的。
这故事其实一点都不新鲜,但是老人家可能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总觉得最近的水域有点不对劲儿。
秦以川问他到底哪不对劲儿的时候,他又说不上来个一二三,一再强调感觉——他祖上三代都是在水里讨生活的,对江水每一天的变化规律都极为熟悉,只是最近,准确地说,是从半个月之前,他就觉得这水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连水汽的味道都变了。
秦以川往前推算好几千年都是个实打实的旱鸭子,故此很难感受到老人家说的水汽的味道到底是个什么味道,毕竟在他的感知里,水中除了腥味,其他的根本什么都闻不到。
但正是他无意中说了腥味两个字,船主和邬子平不约而同眼睛一亮,同时表示,整条鄢陵江最大的变化,就是水里的腥味变重了。
具体怎么个重法儿,邬子平琢磨了一下,给出来一个大致的比喻,就是这条江就像你家养了一条金鱼的鱼缸,虽然会有一点腥味,但是水换得及时,日常生活中,几乎很难感受到这种味道。
但是最近鄢陵江的味道,就像一寸长的小金鱼长成了一条十斤重的野生大鲤鱼,味道循序渐进地变,等很多人察觉的时候,腥味已经遮掩不住了。
这个比喻很形象,秦以川和荀言相视一眼,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河神祭的时间变动不可能毫无缘由,当地人一定是感知到了什么异常,现在就连在水上行船的渔民都发现水体不对,那是不是意味着,河里面真的有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已经成长到无法隐藏的地步? 在距离镇里一公里开外的地方,已经听见了戏台子唱戏的声音。
祭祀时请戏班子也是很多地方至今尚存的风俗,秦以川侧着耳朵听了两句,只听出来唱戏人的肺活量是真好,铿锵婉转,都不带换气的。
秦以川琢磨半晌,突然问邬子平:“你们这儿的传说里,有没有什么行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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