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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骂我妈。
” 祝央心里一动,问道:“姐姐怎么没的?” 哥哥没说话,倒是弟弟抽抽噎噎的说了出来:“嫁人死的。
” “嫁给谁?” 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不能说。
” 果然,接下来不管祝央怎么追问,两个小孩儿都只是闭嘴摇头。
她也不再强求,像这种闭塞的村庄,总免不了一些文明社会中瞠目结舌的陋习。
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被逼嫁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父母狠心,单纯拿女儿换好处,或者给家里的儿子换更好的资源,即便女儿死在婆家,也没有理论可讲。
难道是嫁给村里的恶霸被磋磨致死?王嫂的丈夫曾经是做生意的,对自己孩子无情,现在整个家家徒四壁,有没有可能当时发生经营危机的时候用女儿换过东西? 不过祝央直觉没有这么简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村子死守着一个秘密,连小孩子都耳提面命绝不能泄露出去的秘密,这恐怕才是整个游戏的关键。
祝央跟着两个孩子往回走,诚然被无辜牵连拉进游戏是不幸的。
不过比起别的玩家祝央又极其幸运,倒不是她一开始就积攒的别的玩家拍马难及的原始资本,这让她在新手场内游刃有余。
这并不能说是幸运,毕竟所有人起点都一样,她是凭自己的本事拿到的高级评价和奖励。
让她感到幸运的却是能有个强到已经不会被轻易左右生死的玩家在自己面前,这么说有些残酷,但路休辞走过的路被证明了正确性是不争的事实。
祝央倒不一定会复制他的做法,但有一点两人的观念是完全一致的。
那就是在游戏世界中,如果只追求生存前提的话,便会永远只能被生死威胁牵着鼻子走,越是逃避狗比游戏越是会强行让你面对。
反倒是迎难而上,争取高级评价和丰厚的奖励,才能不断变强,强到将游戏变成自己的游乐场。
端看路休辞那上百万的积分躺在那里发霉,无非短短三年的时间,如果仅凭每几个月一次,每次只追求最低限度的保命,想要挣得这番家当,那是做梦。
所以别说祝央本性就逗鸡撵狗,乐于搞事。
哪怕她是个怂逼,为了早点解脱也得硬着头皮干呐。
回到家的时候晚餐已经摆在桌上了,不过没人动筷子,一大桌的人就等他们呢。
冰箱和电视机已经装好了,就在堂屋,王姐这会儿还对祝央的做法有点云里雾里。
见她回来了,忙忍不住问道:“那——祝小姐,你们走的时候这些东西怎么带走啊?” 祝央端上饭碗就开始吃饭,闻言满不在乎道:“我带那些干嘛?又不是撑的没事干,走了就是你的了。
” 王姐急了:“这怎么使得啊?你花这么多钱——” 祝央不耐烦纠缠这个:“你不乐意要抬出去扔了,要么卖废品也行,反正我只用这几天,我管这么多干嘛。
” 王姐被她这光棍铺张的做派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姑娘心眼好,但是我行我素起来是真的一点不听人理论的。
别说王嫂,其他五个玩家在家里待得好好的,下午一伙家电公司的人上山来敲敲打打的也把他们震懵了。
早上还是家徒四壁,这会儿基本上已经应有尽有了,冰箱电视微波炉,各色大小家电配了个齐整,车里还捎带回无数零食。
这一场赶集算下来,这家伙八成是又兑积分了,就连齐琪和付圆两人都反应过来她花的钱是哪儿来的。
这人是真的把恐怖通关游戏当做乡里避暑度假了啊? 但还是那句话,吃人嘴软,他们现在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总不好摆出架子数落人,而且还得看人家乐不乐意呢。
按照两天下来所了解的祝央的个性,真在她面前摆前辈派头,一顿撅是逃不了的,自取其辱。
因着白天又在集市上买了不少材料,晚餐便越发种类丰富了。
在别家买的猪肉也全部拿了回来放冰箱里急冻,晚餐王姐黄豆炖了个红烧猪蹄。
猪蹄炖得耙烂,呈完美的焦糖色,软糯Q弹,尤其是那蹄筋,别提多香了。
王姐还用新买的电饭锅做了个红枣糕,村里人不会做花哨的甜品,但祝央觉得各有各的风味,依旧吃得美滋滋。
因这两天伙食好,头天晚上看着死气沉沉的一家,仿佛也逐渐生动起来。
晚上吃完饭一群人在院子里纳凉,冰箱里冰了一下午的西瓜桃李被王姐洗切了出来。
往常黑漆漆的院子让祝央吩咐人接了个灯泡,以后两个小孩儿做作业也不至于天黑了熬眼睛。
有吃完饭出来纳凉的村民时不时经过这边,看着王姐家最近一派热闹的景象,脸色均有些不好看。
不过这么多人坐院子里,倒没有第一天老太婆径直就走进来诅咒这种事发生。
正纳着凉,就听到一声尖叫响彻整个村庄,几个玩家吓一跳,正准备出去看个端倪。
就听祝央懒懒道:“这么黑的天,乱跑什么跑?跑不见一个,可别指望我会彻夜找你。
” 大伙儿一想也是,其实这种游戏环境真有点忌讳做惊弓之鸟,场地有大,在黑漆漆中乱跑不定神不知鬼不鬼的人就没了。
王姐家对于外面的喧闹也没兴趣,不过村里倒是不少人在往河边跑。
过了一会儿便闹闹哄哄回来了,两个男生出院子拦住人一问。
原来是有家婆娘趁黑去牵牛回来,看到河边树上吊着个死人,还以为谁深更半夜的跑河沟里上吊了。
结果人都跑过去树上又什么都没有,倒是看到几团挂上面的头发。
“俺真看到了唉!”有个妇女惊魂未定道:“就吊在树上,还被水冲得一飘一飘的嘞,手还在动嘞,怕不是吊上去后悔,看到我三扯两扯断了绳就掉水里冲走嘞。
” “那上吊还兴后悔的?你试试脖子套上去再把自个儿解下来?” “俺真的看到嘞!” “成了成了,要不就是哪家衣服挂那儿被三婶看见又冲走了。
” “你们说,不会是水鬼吧?”有人害怕道。
“哈哈哈!水鬼只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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