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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傅白榆见她面色苍白,还在逞强想着孩子,微微蹙眉安慰似的哄着,“好,等会儿我带他去睡觉,我去倒热水,你先吃点药。
”他其实很想带苏晚去医院,可他也知道苏晚不会去的。
“你先闭上眼睛躺一会儿,我去倒水拿药过来。
” “嗯,我吃完药很快就会退烧的。
” 没一会儿,傅白榆端着水杯回来了,苏晚直起身来,有几分昏昏沉沉的眩晕,一旁的傅望舒急忙帮扶着苏晚,傅白榆给她把枕头垫好,修长的手指把药拆出一片递给她。
苏晚接过药和水杯,水温正好合适,她习惯了吞药后再喝水,微皱着眉头抬手把药片服下,后一口气喝光玻璃杯的热水。
药也喝了,苏晚准备让傅白榆带小孩去睡觉时,低头看清安静待着的傅望舒眼中盈着的泪光,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紧盯着妈妈,她又努力让自己更清醒几分,终是妥协了,“好啦,小望你快上来睡觉吧。
傅白榆你也快回去睡觉吧,我应该睡一觉就好了。
” 妈妈这样说,傅望舒便立刻爬上床,也把眼睛温顺地闭上,傅白榆帮他抚平被角后,接过苏晚水杯,点点头沉默着出了卧室。
苏晚以为他真去睡了,没成想,不一会儿人又回来了,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苏晚只觉得额前一片温热,像是热毛巾敷在上面,他还时不时在温柔地擦拭着她后颈和四肢。
黑暗中,苏晚终是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
再一次睁眼,苏晚无奈道:“不是让你去睡觉了嘛,又回来干什么?” 傅白榆重复着手中的动作,他的眼神温和干净,眼光清澈如水,不带一丝杂念,轻声道:“这样退烧快一点。
” 时间已经是深夜,黑暗的房间里月光照进来,散发着微晕的冷光,身边的傅望舒早已熟睡,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了他在耳边清浅的呼吸声。
苏晚她的头虽然晕沉沉,可却不再困了,心里清明极了,想放空心绪,却越发觉得心中思绪反复无常。
她曾经多希望有一个人,或者是在等一个人带她回家,温柔待她,告诉她不要害怕,没想到兜兜转转费尽心思,人早已出现在身边,也跟她想象的不一样,是个只会沉默做事的闷葫芦。
苏晚嘴唇抿了抿,她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你觉得你爱我吗?”真矫情啊,对于感情白痴一样的傅白榆,苏晚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什么是爱。
等了好久,才听到一声轻语,微不可闻的,“爱。
” 苏晚眼泪突然毫无预兆掉了下来,“可你爱的好懦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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