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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分心。
” 他尾音沙沙的,似带着钩子,却有有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戚时微只得妥协,冲芝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取了张手帕来给它玩。
芝麻像是看得懂眼色,嘴里咬着手帕,在地上玩得兴起,还真没有再出声。
等裴清荣写完了八股,芝麻已经在院里溜达了一圈,又懒洋洋躺回戚时微怀里甩尾巴。
裴清荣熄灭了用来计时的香,将文章收好,走过来扫了一眼戚时微的桌面。
戚时微随手找了本游记来读,一晚上已经翻完了大半,边上还摊着一张大纸,上头写着不认得的字,权作练习。
有的字起先歪歪扭扭,过了几行已经变得端正起来。
裴清荣笑道:“学得比我当初快。
” 她已经能自己读一整本书了,不认识的字也越来越少,饶是有儿时的底子在,也算得上很有悟性的。
“哪有,”戚时微不与他说这些,只道,“口渴了么,我去倒杯水来?” “不忙,”裴清荣凑近了,一一带着她认过这些字,又把着手写了几笔作示范。
一旁的灯花啪地爆开,芝麻飞快地伸爪去捞,戚时微手上还拿着笔,呀了一声,裴清荣已经捏住了它的后颈。
半空中的芝麻还是满脸不服气,跃跃欲试地伸爪欲挠,只勾到了裴清荣的袍袖。
裴清荣把芝麻放下来,顺势在它后背摸了一把,将支棱着的茸毛抚平。
芝麻态度大变,小声叫了一声,绕着他的手嗅嗅。
“下去玩吧。
”戚时微点点它的脑门。
芝麻像是能真听得懂人话,跳到桌子另一边,抓着手帕自顾自玩去了。
“它倒听话,”戚时微不觉笑道,“鬼精鬼灵的,又能听得懂话,真跟个孩子似的。
” 裴清荣正伸手将油灯挪远,闻言轻轻笑了一声。
“我们要是有个孩子……”戚时微原想说不知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但到底新婚,说到一半脸上便泛红,她低头笑一笑,不说话了。
裴清荣律己甚严,在下人面前颇为严肃,待她却很好,对芝麻也从不发脾气,只有在它要打翻油灯、掀翻墨砚的时候才会出手教训。
若是有了孩子,想必他会是位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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