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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她不想重蹈覆辙。
她抱着膝盖,睁眼直到天亮。
这时,晏泽宁嘴中发出低语,“水……水……” 池榆连忙去小溪边用葫芦装了水,喂到他嘴边,干涸的嘴皮被冰凉的溪水浸润着,晏泽宁终是说了第一句话。
池榆唤着晏泽宁,“师尊……师尊……你还好吗?” 晏泽宁没有回答,只是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后无力垂下。
池榆咬唇,心中想着虽然师尊从鬼门关逃出来了,但一身的伤还是要治,后续的疗养也要跟上。
她捂住腰上的钱包,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请大夫和买药。
她站起来,却不小心用力过猛,脑袋猛然晕眩,还是她一手扶住木桌,才不至于倒下。
太久没吃东西了,也没休息了。
眼下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她缓步走出寺庙,天空中的太阳散发出光晕,池榆一看,总觉得那光晕有七八个重影,用手一挡,再看时,那光晕已经没有了。
错觉吗? 池榆按住钱包,佝偻身子走出小巷,眼睛只看到了地面,在喧闹的大街上,她一不小心撞上了一辆华贵的轿子。
轿子前的仆人推了池榆一把,喝道: “哪里来的贱人,也敢往我们老爷头上撞。
” 池榆跌坐在地上,“对不起,我没有看到,我马上就走。
”她勉强支起身,抬头又对轿子里的人说了声对不起。
轿子中的人看起来五十来岁,身着绫罗绸缎。
他初时听到外边清婉的女声,心中一动,叫仆人支起轿帘,再看到池榆的脸,心中有了计较。
他准备叫住池榆时,池榆已经急着走了,于是他冲身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那仆人知意,便一路跟着池榆。
池榆向人打听了城内最好大夫的住址,花了大半银子,才把这大夫请到寺庙内。
大夫被晏泽宁狰狞的面孔吓了一跳。
“这是……”大夫指着晏泽宁问道。
“我与我哥哥遇见了歹徒,我哥拼死护着我,才让歹徒毁了容。
”而且,池榆掀开了晏泽宁的衣服,露出了她刚缝好的疤痕,“这些人还对着我哥的肚子划了一刀,我请了人帮忙缝了,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
大夫,你看看吧。
” 池榆给大夫搬了一个凳子,扶着大夫坐下,大夫一手捻着花白的胡须,一手把脉。
大夫紧皱着眉头,池榆的心跟着这大夫的眉头皱成一团,“不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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